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青燈古佛,孤獨一生的準備。
反正妹妹已有了好的歸宿,父母也都安好,至於自己,可有可無罷了……何必冒著扭曲思維的苦楚強行改變呢?
白雲起自然看見了她眼底的掙扎與痛苦,不忍深深嘆了口氣。
然後她又打起精神,捧起白雲落的臉頰,使之視線與自己交融:「如果你不知該信什麼,那便信我吧?」
「姐妹之間不會相殘,雲落,你會相信我的吧?」
「現在,和我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
白雲起用了一點心理學上的小把戲,大概套出了白雲落失身的原委。
世家小姐為家人上山祈願,路遇大雨不小心滾落山崖,扭傷腳踝,幸一書生搭救。朝朝冒雨出山求救,書生將白雲落轉移至山洞。兩人衣衫盡濕,為抵雨寒,書生拿出了隨身的酒葫蘆分飲。都說喝酒誤事,喝醉酒的兩人都有些發熱,便滾到了一起。
合上房門,白雲起站在廂房外面色陰沉。
什麼酒後亂性,若真是醉得不能再醉,怕是已沒了亂性的能力。不是都說,男人在醉倒的情況下,海綿體不會發力嗎?
依她看來,不過是酒壯人膽,那書生本就對清雅嫻麗的雲落有點不可告人的心思,便半推半就做了這等腌臢事。
還說什麼,待功成名就便來提親,呸,全是謊話。
人家李興早就考取功名,帶著全身家當入贅徐府。
而那人呢?
影子都沒見一個,就算落榜無顏面對雲落,至少也該書信一封解釋清楚!
白雲起冷哼一聲,氣沖沖地回了自己屋,沒幾息又沖了出來,一腳踹開相鄰廂房的大門,把屋主人給嚇了個半死。
第56章 曖昧一下~
徐昭剛午睡起來,夏日炎熱,他作為習武之人更深受其擾,午睡時便脫去上衣敞亮躺在床上。
這不,他醒來便聽到院子裡噠噠噠的聲音,伴隨著大門哐噹噹的撞擊聲,連忙拉過床邊衣架上掛好的單衣披上身,衣帶還沒系好,大門被一腳踢開。剎時,灼熱的午後陽光照進屋內,將房裡的一應陳設連同衣衫不整的男人一起照得敞亮。
徐昭紅著耳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系好衣帶後又披了件薄衫才覺得身上不再涼颼颼,安全感倍增。
白雲起自然也將這些動作收入眼裡,可現在怒氣沖沖的她根本不在意什麼飽滿的胸肌、勁瘦的細腰以及排列整齊的八塊腹肌,滿腦子都是將那殺千刀的賊子逮出來五馬分屍!
徐昭嬌羞防範了個寂寞,帶著些許孔雀開屏卻被無視的落寞靠近滿身燥意的夫人,小心詢問:「可是夢魘了?」
白雲起搖了搖絲毫未散亂的髮絲,後腳一勾把門帶上,拉著徐昭沒藏好的衣帶把人強行拽到床邊。
她還怕壓不住聲氣走漏風聲,乾脆將床邊的紗簾一併扯下,薄又透的淡綠色帷幕給兩人攔出了一小方天地。
靜悄悄的。
徐昭也靜悄悄的臉紅了,雙手攔在胸前,像個要被無恥流氓輕薄的清白少女,哆哆嗦嗦地想,當初不是有約在先,只做搭夥夫妻嗎,怎麼現在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其實也不是不行吧,就是這事能不能放在入夜後再來,白日宣淫終歸不是君子所為……
白雲起並不知身旁這渾身滾紅、散發熱意的男人在想什麼,只當是他的體熱之症又發作了,便挪了兩屁股拉開距離,並將男人伸出挽留的手壓下,鄭重其事道:「我有事想求將軍。」
啊?
他都想好寬衣解帶的順序以及完事後敷衍方修遠的藉口了,你就說這個?
徐昭一張俊臉又青又紅的,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好半響才憋出話來:「……何事。」
白雲起又扭屁股挨近了兩分,湊到男人耳邊嘀嘀咕咕:「雲落在寶華寺修養時曾與一書生定情,兩人約好書生高中後便上門提親,可如今離放榜之日也有數月了,竟是絲毫消息也沒有。」
「雲起這幾日便是因此低落,我想求將軍找到那書生。」
徐昭被身旁的人擠得身子不穩,一手靠後撐在床沿,一手搭著她的細腰借力,聞言眉頭一皺,委婉道:「或許,是那書生落榜,無顏再見雲落。」
「就算如此,怎麼也得遞個消息告知一二,就這樣消失算什麼?」白雲起激動地又往前一蹭壓著他,白嫩小手搭在床沿與另一隻大手挨得極近,「我妹妹又不是非他不可,只是這事總得有個了斷,若此時不解決,往後便留下個易燃的引子。」
徐昭懂了,就算不懂,這事從她口中一出那便是不懂也得做:「我知曉了,這事我會交給親信去辦。」
白雲起滿意一笑:「這便好,多謝將軍。」
「你我夫妻之間,不必如此。」
兩人客套來客套去的,白雲起終於從某人身邊下來了,將床簾一撩,十分自然地走了出去。
她心情極好,一腳踹開大門,又忘記了關門,獨留徐大將軍一人跌坐在帳中凌亂。
……怎麼感覺像是被占便宜了呢?
徐昭猛得搖頭,將莫名升起的羞澀情態給搖走,伸手打了響指。
幾息後,一道黑影從正開的大門躥了進來,正是黑衣黑臉的方修遠。
徐昭:嗯?
他看著屬下難得板著的臉,疑道:「誰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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