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至於是想借物思人、觸景生情吧?
方修遠暗搓搓地想著,一時沒注意便落後了一步,額頭出來傳來一點悶痛,他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人十分委屈:「你打我?」
白雲落踮起腳尖又給了他一下:「若世上的打手都像你這般傻,早就餓死了。」
「你才不會讓我餓死呢!」
兩人兜兜轉轉來到庭院裡另一處屋子,屋門上還掛著泛灰的喜字,看著便不吉利。
白雲落卻主動推開門走了進去,此處小院像是已被毛賊光顧了幾次,滿屋擺件雜亂不說,地上更是散了一層不值錢的物件瓷片。
方修遠攔住了她:「別進去了,你要的東西怕是已經找不到了。」
她從他身後探出個腦袋往裡面仔細瞧了瞧:「確實。」
方修遠還欲勸幾句讓她打消進去的念頭,卻不料這人自己先放棄了,拉著他衣袖就往外走。
「誒誒,這就不找了嗎?」方修遠放鬆身體任由自己被拉走,嘴上還意思意思問了幾句,「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記掛?」
白雲落頭也不會:「定情信物。」
啊?!
方修遠立馬剎住腳步,轉身就要竄回去。
白雲落差點沒拉住人,不解道:「不是找不到了嗎?」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找一下,萬一呢。」
方姓打手十分敬業,讓僱主在院子裡等,自己在屋裡到處翻找,落得滿身灰。
他從書房翻到臥室,又從臥室翻到書房,甚至連院裡的下人房都想翻兩下子,卻被僱主給連忙叫停。
「別找了。」
方修遠回頭,臉上灰撲撲的,還帶著汗,十分狼狽,神情卻很執拗:「再等等,能找到的!」
白雲落無語:「就是一塊玉佩而已,沒了就沒了。」
「那可是定情信物……」
他還欲辯解,卻被打斷。
「那好,現在它就不是定情信物了,我說了算。」
她難得強硬,也不嫌棄這人髒了,硬是把頂大個男人給強拉了出去。
方修遠仍有些不甘不願,打算把人送回去後再來找找。
白雲落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無奈道:「真的不必找了,我……已經不在意了。」
「不在意還寫信來找我……」方修遠嘀嘀咕咕,在僱主凝視的眼神中聲音低了下去,「就算不當定情信物了,好歹也是塊玉佩,值錢的!」
「你若想要,我那還多得是。」她從不在意外物,身上的飾品都是朝朝一手操辦,那日身上別無長物,便將身上唯一的玉佩當信物給了出去。這次也只是突然想起了這回事,能找到便好,找不到也無妨。
總歸那人已經入獄了,此生再不會相見。
白雲落想著從姐姐那得來的消息,隨口說起玉佩的事:「只是塊尋常料子被巧手的工匠雕刻成了鳶尾花的形狀,本身並不值錢。」
「……鳶尾花?」方修遠的神情有些奇怪,「是藍玉料子,鳶尾外有玉環相扣,尾端用朱紅線繩繫著紅瑪瑙的玉佩?」
白雲落緩緩扭頭:「你怎麼知道?」
方修遠心底倏然炸開如煙花般絢爛激烈的欣喜:「我撿到了!」
「就這麼簡單?」白雲落懷疑。
當然不是。
就,他在聽到內情後又被將軍派去調查此事,某次撞見那負心漢赴宴後醉酒而歸,忍不住將人拖到巷子裡報以拳腳時撿到的。
對,撿到的。
誰撿到就是誰的。
方修遠理直氣壯,心情甚好,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雲落盯著他後背:「還給我。」
「哎呀,就是塊玉佩,又不值錢,丟了就丟了嘛。」方修遠開始耍賴皮,「大不了我送你塊別的,鳶尾花是吧,回去我找找有沒有配套的。」
「還給我。」
「別這麼見外嘛,那玉佩就當做是我今天當打手的報酬了。你知道,作為將軍坐下第一副官,我身價很貴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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