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帝說是罰了,那就是罰!
明君,偉哉!
徐昭一行人戰後加急處理軍務,回京路上日夜不休才趕在除夕回來,為的就是過一個好年。
今年的除夕夜宴極其熱鬧,更甚往年。
此次大獲全勝,無論太子、長安、徐昭、方修遠等人皆是功臣,無人不敬,就連一直都很勇的言官都避其鋒芒,乖乖以新年賀詞助興。
此次除夕夜各屬國所進貢寶物眾多,是國誕日的幾倍之數,可顯大啟如今霸主地位。
柔然只派了使臣覲見,忽木倫戰後趕回柔然登王剷除三王子餘黨,怕是幾年都不能來大啟國都會面,當日所承諾的美酒卻讓使臣帶到了,可見其重諾。
總而言之,今年是極為圓滿的一年。
徐昭因傷不能飲酒,白雲起倒是興致勃勃,代他飲酒答謝,酒過三巡,已然露出醉態,把著他的銀腰帶死活不肯鬆手。
他面露窘態,先一步向皇帝皇后辭行,艱難把夫人帶回府中。
白雲起打了個飽嗝,房內頓時酒香四溢。
徐昭被這酒氣一熏竟也有些醉意,許是數月不曾飲酒,連酒量也下降了。
他這般想著,目光又落在溢出酒氣的紅唇上,又莫名覺得不是這樣。
徐昭甩甩頭,將心底雜念刨除,攬著夫人的腰將其帶進屋內小心放於小榻上。
白雲起暈乎乎地坐下,小手捂住胸口,眉頭輕皺,似有不爽。
「怎麼了?」徐昭用濕帕替她淨臉淨手,再就著沾染暖香的帕子隨意給自己擦了臉,十分自然。
隨後便把人攬在自己懷裡,輕輕給她撫著背:「可是不舒服了?」
白雲起嘟囔:「……漲!」
徐昭聞言一愣,眸子落在錦衣下平攤的小腹,遲疑住了。
白雲起委屈完見他不動十分不滿,醉意湧進腦子,下一刻小手便抓住了空閒的大手,將其蠻橫拖到自己腹部,再次申訴:「漲!」
怕弄傷她,大手不敢與之較勁,被帶著輕輕在腹部上打轉,輕揉慢捏,極盡溫柔。
女人這才滿意,多揉了幾圈小手便鬆了,坐以待勞。
豈料,這大手沒個眼力勁,見「脅迫」它的力量沒了便也懶惰停下,不肯再動,如是乎便招來了一頓「毒打」。
白雲起連著兩下輕拍肚子上的懶手,故作兇猛:「懶,挨打!」
徐昭哭笑不得,只得小心伺候著,他力氣大怕弄疼了人,掌心的力度愈發輕緩,幾不可聞。
但女人卻被這伺候得極為爽利,眯著眸子靠在他身上,高聳雲髻頂著徐昭的下巴,白嫩的小臉貼在他胸膛,不自覺地輕蹭。
明明隔著好幾層衣衫,她蹭的力度又小,可徐昭卻分明感受到一股熱意從胸口散開,逐漸暈上臉。
未曾飲酒之人的臉也通紅一片,活像哪個冤大頭把好酒故意撒在空中給他吸入似的。
徐昭只揉了會便停手了,輕輕將懷中人帶出安置於榻上,自己則是快速站起,脫下一身錦衣,只留輕薄的黑色中衣在身。
他本就體熱,此時酒意起來了更是不畏寒,減衣後方覺舒快。
回過頭想繼續料理自家醉鬼,卻見這人也學著她扒衣服,華麗錦衣被脫的七零八落。偏偏這人意識不清,衣服也脫不好,光將衣服扯亂了,里出的系帶卻未曾解開,絞成一團。
那人委屈了,手被絞緊的系帶勒得通紅:「疼……」
徐昭立馬蹲下,小心翼翼地給她解衣,往日握槍拿劍的手此時卻困於女人裙袖之間。
他好半天才將絞住的系帶解開,替她剝去外衣就不曾動了。
可白雲起卻是不滿足,明明這人都只著中衣了,不公平!
遂趁徐昭掛外袍之時大放豪氣,轉瞬間便脫得只剩下雪白輕薄裡衣。
徐昭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會不曾注意她,這人便要作妖。
「祖宗誒。」徐昭撿起她隨意丟下的衣衫就往人身上披。
可這人不知好歹不領情,雙手推拒著他:「不要!」
凶凶的。
徐昭耐心哄著:「會冷。」
可她也很認真地說:「沐浴,脫衣服!」
白雲起覺得這人笨笨的,誰家好人沐浴不更衣的?
這不是糊塗嗎。
聽到她說要沐浴徐昭俊臉立即就紅了,慌裡慌張地轉到一側:「這如何使得……」
雖他們已是夫妻,但未有夫妻之實,如此這般便要伺候其更衣沐浴,不是君子所為。
可,今日是除夕夜,府中下人皆在過節,此刻叨擾豈不是太過苛刻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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