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也不戳穿她,其實他早就發現了自己這位傳言才學非凡的夫人,她的真實面目與傳言並不一致。
可那又如何呢?不
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
徐昭對自家夫人的濾鏡有千層厚度,見她惱怒便識地換了話題:「龐鞏星定然不會拿出五千兩白銀熟人。」
「當然,他巴不得齊悅能死在外面。」已經從齊悅口中得知真相的白雲起對那人看見信後的反應了如指掌,「假裝劫匪擄人只是權宜之計,後面怎麼著還得琢磨琢磨。」
她轉過身倒著走,一雙靈眸瞅著徐昭:「不過幾天,齊悅身子又差了許多。明明走前被大夫調理後已不像往日那般虛弱了,將軍不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嗎?」
「你的意思是?」
「嘿嘿,」白雲起賣起了關子,「將軍可否再帶我去昨日那地兒走一遭?」
「當然可以。」
「對了,還得帶上一人。」
晚上,徐昭臭著臉把兩人帶進了龐府齊悅住的院子。
一把年紀的老軍醫身子骨仍然康健,被扛了一段路一點事都沒有,雙腳一落地久竄去搗鼓花草了。
白雲起兩眼昏花,老半天才緩過來,捂著被頂疼的腰建議:「等會走的時候還是一個一個的吧,不趕這點時間。」
徐昭沒吭聲,但神色好了許多。
白雲起走到老軍醫身邊與他一起蹲下,神秘兮兮地問:「怎麼樣,這些花草是否有毒?」
老軍醫搖了搖頭:「無毒。」
「嗯?」白雲起眼睛一瞪,「怎麼會沒毒呢?」
徐昭走到她身後把人撈了起來:「他不會有錯。」
「好吧。」白雲起焉焉的。
幾人又在府中轉了幾圈,什麼也沒發現。
臨走前他們又逛到了龐府的小廚房。
白雲起趴在窗戶下往裡看。
裡面沒人。
她翻了進去,徐昭也縱容,在一旁輔助她不摔倒。
老軍醫捋一捋白鬍子,默默打開了沒上門栓的門進去了。
她在牆角發現一籃子草一樣的菜,轉頭又在潲水桶中發現這草被炒制後又倒掉的痕跡。
老軍醫踱步了過來,本是悠悠的姿態,但當他看見那一筐子草時臉色微變,挑了一根細聞。
「有問題?」白雲起湊過去目光炯炯。
徐昭又想把人拉回來了。
半響,老軍醫才道:「夏陽草,無毒。」
白雲起頓時泄氣,沒毒你變什麼臉?
「但是。」老軍醫悠悠地賣著關子,「和水滴石草一起便有毒。」
植物中也有像水火相生相剋的存在,有些草藥單吃無毒,甚至還有益身體。可一旦與之相剋的東西一起服用,卻會變成與砒霜不相上下的劇毒。
白雲起猛地捶手:「我就說,肯定有蹊蹺!」
龐鞏星雖不能與齊悅和離,但卻能使些腌臢手段一點一點地耗著她。就這他還是不滿足,去尋了這樣惡毒的手段想要了解自己的結髮妻子。
老軍醫說,因夏陽草和水滴石草沒直接一起服用,所以藥效便很低微。會日復一日地損耗齊悅的身體,直到她就這樣慢慢死去。
這樣謹小慎微的法子,仵作是查不出異常的。
白雲起眼裡有了冷意,何況是查不出來啊,龐鞏星但凡腦子正常把這事做得圓滿一些,怕是連查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判個身弱、不治而亡就是了。
她讓徐昭將這兩樣證據拿上,自己和老軍醫還在廚房中轉悠了一圈,便又發現了些同樣效力的東西。
「雪豆,外貌狀似綠豆,用來熬粥熬湯可清熱解火,但與白烏草一起有損害肝腎之效。」
「黃農果,外貌狀似洋芋,無特殊功效,但與雪豆、夏陽草一起服用會損心脾。」
「活血藤……」
白雲起將這些證據通通收集起來,全塞給徐昭拿著,後來多了,徐昭索性從廚房裡掏了個小背簍,從白雲起那接過草藥就往背後丟。
這一晚他們可謂是收穫滿滿,白雲起回去後派人暗中盯著龐鞏星的動作,提防他毀屍滅跡、抹除痕跡。
齊悅醒後,白雲起將草藥的事樁樁件件都告知了對方。
她默了良久才苦笑:「他這般不學無術,卻還為了能讓我死得無聲無息去鑽研了這些,真是難得。」
「不必去探求惡人的用心,若能被人輕易理解那他也不算惡人了。」白雲起握著她的手安撫,「現在你想怎麼辦?龐鞏星害你的證據已有,若是能將他送進大牢便就不用擔心他再報復你了。」
「之後你想去哪都可以,江南塞北、竹林草原,不必被一個惡人做下的孽拘束了自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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