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數道粗如碗口的雷電,接連劈在沈明玉剛剛站著的地方,威力之大,似是要置她於死地,魂飛魄散才肯罷休。
如此變故,嚇得沈明玉臉色蒼白,本能地向身後靠去,尋求保護,全然忘記身後的司淵同她見面不過數日。
等回過神來,她才反應現在二人的距離有多近,她甚至可以嗅到司淵身上的冷香味兒,像極了冬日最寒時,仍翠青的雪松。
只是還夾雜著點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嗎?神明也會受傷嗎?
沈明玉抬起頭,看向司淵刀鋒般鋒利的下顎。
就聽著天邊如炸雷般響起聲招呼,打斷了她的思緒,
「閣下又是哪個門派之人,來我天水宗哨所也不提前招呼一聲?反倒是為難一群晚輩,算什麼英雄。」
只見一老者,雙手背在身後,御劍飛行而來,鬚髮皆白,滿面皺紋,但聲音洪亮如寺廟古鐘,尤其雙目格外有神,顯得不怒自威。
落地後,老人一揮袖,將身後所有小輩掃退半步,隨機轉身看著司淵,淡淡地說道:「吾乃天水宗恆峰門長老嘯谷,閣下若是有事,不妨同我說說。」
司淵冷淡的雙眼掃視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解釋著:「不如問問你的好徒子徒孫,又是怎麼為難這草妖的。」
嘯谷卻如沒聽見話一樣,冷哼一聲「我宗門小輩做錯什麼事,那也是我們宗門的事,輪不到閣下前來管教。」
「還是說,」嘯谷眼中突然光芒大方,一股震天撼地的內力驟然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目標直指司淵與沈明玉,內力所過之處,就連空氣都有些扭曲變形。
「閣下最擅長欺軟怕硬,專挑剛結了金丹的小輩們下手嗎?」
司淵仍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嘯谷盛怒之下所釋放的內力在距離他還有丈遠,便仿佛觸碰到了什麼,蕩漾出一圈圈的水樣波紋,不復存在。
見此,嘯谷內心凝重了三分,他可是化神後期,這一擊看似輕巧,實則若沒有元嬰的實力,難保不會受傷,卻沒想到會如此輕易便被化解。
這小輩看著年紀不大,修為卻深不見底,更探不出靈魂底細。
但這個想法很快他便自我否決了。
不,絕對不可能,如此年輕修為不可能在他之上。但這看不透的實力……肯定是來自大宗門,有遮掩身份實力的法寶傍身,不然又怎會如此囂張。
他微微掃了一眼司淵懷中的沈明玉,眼底布滿了輕蔑。
又是個被妖迷了眼的紈絝子弟,鬼知道這妖犯了什麼事被天水宗逮了去,通知這小白臉來找場子,這種人都能在哨所如入無人之境,天水宗的年輕一輩當真廢物。
司淵伸出骨節分明的左手,掌心向上,運起神力,一條不足巴掌大的金色的小龍就這麼凝聚成型,在空中遊動盤旋。
但那游龍周邊的空氣,似乎都有隱隱破開之勢,可見其蘊含力量有多恐怖。
「我不是只欺負金丹,」司淵看著掌心中的游龍,「化神也是一樣。」
他慢條斯理道:「你應該清楚我這游龍一旦釋放,此處究竟會發生什麼。我這人向來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聞此,嘯谷稍微放出一絲神識,想要探知是否如他所說一樣,卻僅僅是接近游龍附近,立刻被絞成了碎片。
這是……空間之力。
至此,先前的種種自信被徹底粉碎,若是真讓這小子放出遊龍,別說在場的所有人了,方圓十里的生靈,除了他想要庇佑的,怕不是都要湮滅。
靈魂都不復存在。
想到這兒,嘯谷的嘴角牽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那看樣子,是我們天水宗冒犯了。」言畢,他一揮手,被下了靜音咒的修士直接飛到了司淵面前。
四肢朝地,摔了個結結實實。
隨即,他自作主張,解除了靜音咒,厲聲責問道:「你做了什麼?!」
修士早已被嚇得屁滾尿流,不停地在地上磕著頭,嘴裡嘟嘟囔囔喊著道歉的話。
嘯谷又氣又害怕,手指凝出雷電,直接抽到了修士後背。
「唰——」
血花四濺。
語氣猙獰:「你就這個態度?!」
沈明玉向來見不得這些,她下意識地閉了眼,一股自責從內心而起。
似乎因為她的要求,讓局面更加複雜了……,可她本意真不是如此。
司淵察覺到懷中少女因為面前的一切而混身緊繃,想起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嗜血陰狠之人,怕是真見不得這般場景。
於是輕輕嘆了口氣,收起了手中的游龍,右手似安撫般,在沈明玉的胳膊處拍了拍。
「好了,就這樣吧。」司淵冷冷地打斷了這荒唐的道歉,話鋒一轉:「現在我問,你們答。」
聽到這話,嘯谷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回了肚子裡,但手上又狠狠抽了修士幾下,直至他承受不住,昏迷倒地,才肯罷休。
然後他用衣袍擦了擦額邊的冷汗,「一定,一定,閣下想問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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