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著心中的心疼,轉頭看向司淵:「真的不能進去看一眼嗎……說不定我也可以像敲醒你一樣敲醒她?」
司淵卻只是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轟開你自己的心魔的,但……我和她不一樣,她不行。」
「這應當是只上千年的夢魘,它就是會一直刺激人心中最恐懼的事情和回憶,然後以痛苦的情緒為食。」
「相反,如果這件事刺激不了進入幻境的人心中最害怕的事,那它自然會失效,人也就能逃出來」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要重複幾次才能走出那個幻境,實不相瞞,那是我的副手受審時的情景,剛開始我日夜回想,難以自拔。但現在,那個場景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大刺激,所以你敲了我一下。」
說到這兒,他瞥了一眼滿臉真誠的沈明玉,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能很快清醒過來。」
緊接著他遙遙一指:「但……試問有幾個凡人會看淡自己的生死呢?」
隨著房間內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
周圍的幻影譁然分成了兩派。
一邊痛哭流涕,懷念著被犧牲的夫人。
一邊喜笑顏開,慶祝著新生兒的降臨。
那孩子的啼哭聲似一把棒槌,一聲一聲地砸進沈明玉的心底,她覺著牙根有些酸。
「我……」一時之間,沈明玉的聲音竟然帶了點哭腔,「我只是有點心疼。」
司淵沒有回應,只是低頭看著眼眶微微泛紅的少女,片刻後再次提醒道:「不要動情,小心入幻。」
沈明玉懷念似得看了眼那被遮掩的門,就看著那穩婆帶了幾名漢子,面上蒙著白布,懷中抱著幾床被子就這麼走了進去。
沒多時,幾人抬著那捲著人的被子就走了出來,腳下帶著那鐵鏽般的血腥味,周圍所有幻影都為他們讓路。
因為路途顛簸,女子那染著血污的潔白臂膀從被中滑落而出,隨著步伐一上一下。
「走,跟上去。」司淵眯著眼,看著那幾人,「幻境還沒有重啟,說明還沒結束。」
沈明玉連忙跟了上去,眼淚瞬間滑落了一滴。
那女子還沒死啊!她還活著!她還有有救!
怎麼能被這幾床破被子捲起來,就這麼送到了她的家外,送到了——
亂葬崗。
司淵沉聲,悠悠地站在幾位幻影人的一旁,冷眼旁觀著他們在地上挖了個坑,將那捲著人的棉被像扔垃圾一樣扔進去。
隨後也沒有埋土,沒有立碑,沒有任何話語,就這麼離去了。
沈明玉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流下:「怎麼可以這樣?!她還活著啊!」
說完,她立刻向著那土坑跑去,手中亮起了淨化術的光芒。
不管怎樣,哪怕只是讓她清醒一瞬間,讓她回想起這些真的都是過去的事也好啊!!!
但司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等,」司淵說道:「幻境還沒結束,她還沒死。」
言下之意,這還沒有到她最恐懼的時候。
「我受不了,我看不得這些。」沈明玉小聲啜泣,「太過分了,真的……我不理解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她明明還能活,她還那麼年輕……她……她剛生完孩子啊!」
「不要動情,」司淵蹙眉,按下心中的不適,「小心入幻。」
「我知道,嗚嗚,我知道。」沈明玉背對著土坑,緩緩蹲了下來,雙臂環繞著腿,將自己牢牢地抱緊,「我不會入幻的,這不是我最恐怖的事,我就是很難過,我真的見不得人死在我面前。」
「她還有造化,」司淵幽幽說了句,好似在安慰著沈明玉,「這都是過去的事,而你見到了身為鬼族的她。」
就像是為了印證司淵的說法,遠遠的,沈明玉看見了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衫的男人走了過來,腰間別著把摺扇。
這幻影是桑淮。
他的身邊還跟了個人,一身白色的袍衫,下擺處繡著大片的蓮花紋,衣襟和袖口也繡著別致的七瓣蓮花,上面甚至還點綴著金色的半片珍珠。
二人走到土坑邊,負手而立。
桑淮的聲音充滿了疲憊:「這樣真的可以嗎,神使大人?」
那衣著華麗的男人點點頭,輕笑一聲:「若是想救你母親,這是唯一的法子。」
隨後他意味深長地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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