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著少女由人形變成了草,又在那巨大的金色內力之下變成了個金絲楠木小香盒。
……
瞬間,這大陣對她毫無壓力,她反而能夠自由活動——當然,只能翻滾。
因禍得福?
她現在心底就一句話:這也行?
但局勢容不得她多加感慨,突如其來的輕鬆讓少女如同缺水的魚兒重回河流,她連忙大口喘著粗氣,同時一圈一圈向著門口滾去。
「不行!不要動手!司淵——!」小香盒細小的聲音被淹沒在空中的劍鳴聲,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沈明玉急透了,「他們還是凡人!不要動手!」
奈何供台距離門口實在太遠,沈明玉前所未有的懷念起自己的雙腿。
那攔著路的劍修看見司淵手中紅色的劍,雙眼微眯,立刻催動內丹,蓄勢待發。
這是什麼劍?心劍?本命劍?這人竟然還是左手持劍?
但更讓他警惕的是他看不透男人的身份,不管是凡人還是妖鬼,哪怕是仙,其靈魂都是這輩子抹不掉的痕跡。
但面前這人……僅從露出的雙眼來看應當是極其年輕的,不至於實力遠超他幾個階層。
又或是……身負什麼天材地寶?
劍修在心底迅速下著推論,最終確定最好不要與之為敵。
於是他收起劍勢,撫著自己的鬍鬚,仙風道骨。
「小友,我想就算你是對那楊家珍珠有著覬覦之心,應當也知道這珍珠現在不在此處,而是在白玉京。」
卻不曾想司淵還未回答,那剛剛從男人掌中「逃生」,連滾帶爬跑到一旁的楊家現任家主立刻接上了話。
「凌風長老!他是和另外兩隻妖一起來的!想要綁架犬子,不讓我們楊家完成珍珠的祭祀!」
聞此,凌風長老眉頭一皺,「另外兩隻妖?」
他回頭一看,只見祠堂內的少年郎懷中抱著條銀白相間的環蛇,正哭的撕心裂肺,還有一個……翻滾的香盒?
司淵眼神凜冽,立刻想要衝破防線將沈明玉護在懷裡,沒走幾步就被其他虎視眈眈的劍修攔下。
他出劍欲砍,卻聽見了少女細微的呼喊:
「不要動手!!!」
心底一沉,劍勢立刻收回。
跟在凌風長老身後的修士走上前去,極其自然地將沈明玉從地上拎了起來,獻給了凌風長老。
「師父!不知發生了什麼這盒子在竟然再動,應當是那妖所化,但弟子能力有限,實在沒看出是個什麼妖。另一隻是蛇妖,已經化為原型,在楊小公子的懷裡。」
凌風長老淡淡地說道:「那就把大陣停了吧,來個人去把那蛇妖降住。」
正在地上「翻滾」的沈明玉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就再次騰空,頭暈目眩後她對上了面前老人藏在白眉之下那十分明亮的雙眼。
沈明玉:……打擾了,真是打擾了!!!
還不如不滾過來呢!在祠堂里裝死也比直接落入敵人手裡好啊啊啊?!!!
於是她選擇閉嘴,安安心心做她的「盒子」。
凌風長老仔細端詳著面前的盒子「沈明玉」,眉頭緊鎖,他在思考究竟是什麼妖能偽裝這麼好,不管是靈魂還是氣息都隱藏的如此之好。
就像……就同這滿身黑衣的男人一樣,究竟是什麼宗門有此等秘術,可以這般隱藏靈魂及氣息?
片刻後,他側頭問道:「它當時在滾?」
修士:「對,好像還在嚷嚷著什麼『不要動手』之類的。」
身後的降妖大陣逐漸停止,楊濟川抱著已經白霜在瘋狂地讓周圍人滾開,沒幾聲後就聽見他父親破口大罵,一如家庭的鬧劇。
凌風長老側耳聽到什麼「結婚不結婚」,「我和白霜才是真愛」這種話,也算是明白今晚這楊家之事,他們算是被楊家家主框了一道,頓時心底升起股不悅。
再加上面前那男人周身煞氣逼人,有種骸骨的冰冷,如蟄伏的蛇類一般盯著他手中的盒子,似乎只要他有任何不妥的動作,這男人立刻會出手。
劍修的直覺告訴他絕不能同這人碰上,卻又礙不住天水宗的面子。
沉聲命令道:「既然現在妖物已降,楊家主,我們就先走了。」
「什麼已降?」楊家家主一聽這話立刻扭頭看向凌風長老,手中鞭打兒子的動作不停,「把這蛇妖殺了!快點!」
「不行!我看誰敢動!殺它等於殺我!!!」楊濟川雙手抱緊昏迷的白霜,大吼一聲,「今天誰要是敢傷她一根毫毛,就是在和我作對!我死這兒你們都別想動她!」
轉而不知從何處掏了柄小刀,利刃立刻貼在了自己脆弱的脖頸處,劃出道紅色的印子,立刻見了血。
一時之間,反而沒人敢上前從他懷中將白霜取走。反觀他父親反而是氣得面目通紅,怒極反笑,全然不顧威脅,繼續去搶奪白霜。
見此場景,凌風長老也是冷笑一聲:「楊越,你今晚摔碎的可是天水宗給予你們楊家最高級別的密令,一般來說除非有近乎滅門的災禍,不然都不建議隨意調動。」
「結果你就給我們看這個?」
司淵聽出老者語氣中的退意,立刻將手中的破煞劍消退,但聲音仍然極度冷冽,帶著抹不去的殺意:
「盒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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