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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力量只持續到婚禮結束,入洞房後,我的郎君會用一把刀捅入我的心臟。」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剜出我的心臟,趁著它還是溫熱的,將心頭血灑在珍珠上,再將我和珍珠綁在一起,用火焰一把火燒了,不過我是妖,短時間內死不掉,所以還會有……」

「別說了!」沈明玉立刻阻止,眼眶已然有些微紅,帶著點哭腔,「姐姐,我們能不能不說了?」

河月愣住,轉而輕笑一聲。

「按年齡來說,我得叫你姐姐,七百年的草妖。」

穿堂風呼嘯而過,沈明玉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司淵見此,為沈明玉重新幻化了一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沈明玉握緊拳頭,就連指甲都有些嵌入掌心中,絲絲疼痛喚回了她的理智。

良久,她才收拾好情緒,深吸一口氣,顫顫悠悠地問道:「沒有辦法嗎……」

河月搖搖頭:「我沒辦法,但是我可以確定一點。」

她盯著面前的司淵和沈明玉,鄭重道:「不論是誰,只要幫我打破這個契約,我都可以讓幾更筆易主給他。」

「任何人。」

「叮鈴——」正當這時,洞府門口傳來了結界破開的聲音。

一襲繁複的白衣似乎正在向里進入,受洞府角度影響,司淵和沈明玉能夠清楚的看見這人身上所繡的粉色荷花紋路,袖口領口上墜著的半片珍珠。

神明天華的神使。

河月眉頭微蹙:「真巧。」

司淵眯了眯眼睛,周身瞬間閃過一絲殺氣,卻又無影無蹤。

他眯著眼,偏頭問道:「外面可以看見裡面嗎?」

河月一揮手

「現在看不見了,也聽不到,你們有仇?」

沈明玉瘋狂點頭:「這不是好人!之前我和司淵在松山的時候,就是他……」

「司淵?」河月立刻打斷了沈明玉的話語,眼底閃過震驚。

她抬頭看了眼男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你是司淵?」

沈明玉:……?

怎麼這麼震驚?

司淵蹙眉,點頭,並不避諱承認自己的身份。

「是。」

河月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沈明玉,良久才收拾好滿臉的驚詫,重回先前那清冷的模樣。

「聽說過威名。」

她伸手指了指洞府深處。

「進去,我要會客了。」

沈明玉立刻連拖帶拽地拉著司淵進到了另一個房間,剛進去,河月就在門口附上一層暗金色的結界。

「不要出聲。」她的聲音清清冷冷,「既然你們也想要這個神器,我也不介意賣兩份人情。」

就聽著下一秒,神使那陰柔華貴的聲音飄了進來。

「怎麼?這麼久不開門,你在會客?你還會有客人嗎?」

「不想開」,河月沒有在意神使話語中的嘲諷,冷冷問道,「打聽出什麼了?」

神使繞著洞府走了一圈,「你這裡有妖的味道,很陌生。」

河月的語氣更加冷冽,言簡意賅:「出去。」

空氣沉靜了幾秒,傳來了神使的一聲輕笑。

「抱歉。」

他悠悠地說道:「神器本就是神明被剝奪的權能所製成的法器,是天地間最為特殊的存在,神界沒有典籍記錄,所以我去了楊家,偷偷翻了楊家的家譜,還見到了你未來的便宜郎君……」

「廢話可以不說,」河月立刻打斷他洋洋自得的話語,聲音聽著有些惱火,「你知不知道你這人笑著的時候很讓人討厭?」

神使哈哈一笑:「是嗎?我還認為凡間的女性都會很愛我這種臉。」

就聽著「轟——」一聲巨響。

河月似乎出手攻擊了神使,但沒有什麼後續的聲音。

沈明玉緊緊貼著結界,想要聽清外面到底說了什麼,被司淵捏著脖頸拽了回來。

她抬頭看著男人,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用口型說著:我聽聽。

司淵卻是為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用神力在空中書寫下金色的字跡:小心別被發現。

片刻後又補充上:等待時機,我遲早會殺了他。

沈明玉點頭,側耳繼續偷聽外面的動靜。

就聽著神使陰惻惻的話語傳了進來。

「你不就是想打破契約嗎?這個我已經請示了我的主人,他指明了一條方向。」

河月的聲音突然多了點微不可聞的顫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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