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哭,痛苦,絕望,絕望的嘶吼……
沈明玉連忙施展淨化術抑制住妖丹中的黑氣。
差點……差點就被這個邪器勾出化形了!這要是再當著司淵面化形一次,她真是想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但她覺得司淵的舉動有點奇怪。
沈明玉扭頭看向男人那利落的側臉,看見他的眼底翻滾著洶湧的情緒。
以往每次見到邪器,他從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會立刻將它毀去,怎麼今天猶豫了這麼久?
半晌沉寂後,房內才響起男人平靜的聲音:「能讓楊越冒險打破平衡的,一定是巨大的利益誘惑。」
「四大家族和楊家之間的利益關係不知持續了幾代,但是,楊家應當是凡間中距離仙人最近的一個家族。所以楊越作為一介凡人,應當從小就見識過各種仙門術法傳奇,見過活了幾百乃至上千年的修士。」
司淵頓了頓:「你說,他想修煉嗎?」
沈明玉恍然大悟,右手握拳狠狠地垂了下左手掌心,「有道理啊!他肯定想自己修煉!但是四大家族不會同意他修煉的,因為如果楊家是修士的話,可能這個珍珠就給不到他們了。」
聞此,司淵反而搖搖頭。
「不,他們巴不得楊越能修煉。凡人修仙講究心法的選擇,而凡間最為優秀的心法絕學,全部都在四大家族,楊越選擇任何一家,對於剩下三家都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沈明玉若有所思地接上司淵的話,「他就是真真正正毫無一點仙緣,無法修仙,從出生開始就註定是個凡人。」
她開始瘋狂思考。
「珍珠的機緣讓他接觸到了仙家,可他永遠不能親自做到求仙問卜,還一直受桎於仙家,平衡四大宗門對於他家的掌控,直到……」
司淵點點頭,微微嘆氣。
「直到神使帶著邪器找上門來,告訴他可以讓他修仙,並且讓他親自見到了邪器的效果。」
偌大的空間中,邪器在空中上下浮沉,詭異的光芒照亮兩人的表情。
沈明玉突然感覺渾身發冷,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怪不得他昨晚要打碎那麼高級的密令,他必須要惹怒天水宗,這樣才會讓所有修士不滿,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事實他也成功了,凌風長老帶走了所有修士,這樣神使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楊家,然後放滿邪器。要不然一旦被發現,天水宗必定不會同意!暮雲他們肯定提前就跟天水宗說過邪器的問題!」
她抬起頭,掌中運起淨化術,想要同之前一樣去與邪器中存著的情緒共感,去淨化它,讓它徹底消失。
卻被司淵鉗住了手腕,他平靜地搖了搖頭,制止了沈明玉。
「不可,」男人聲音極輕,「整個楊家都被做成了陣法,你一旦把它淨化,不僅可能會被神使感知到,更重要的是你會受傷。」
「那怎麼辦?還能就再把它放回去嗎?你好不容易把它挖出來,竟然還要把它放進去?就讓我看它一眼?而且……陣法?什麼陣法?和松山一樣?」沈明玉有點焦急,她想起松山還有萬千未開智的生靈至今仍遭受折磨,不免語速飛快,問句頻出。
聞此,司淵反而輕鬆地笑了一下,
「我很好奇,在你眼裡我是這麼喜歡做無用功的人嗎?」
「……」
一聽這話,沈明玉反而冷靜下來,乖乖地抬頭看向司淵。
男人從握著她的手腕轉變為抓住她的手背,命令道:「食指。」
沈明玉乖乖照做。
「陣法在某種意義上和空間的運用有一定的相同之處,而天華的神使,向來高傲自大,目中無人,這陣眼他更是不屑於隱藏。」
「既然如此,沈明玉,你來送他一份大禮。」
神力流經少女的軀體,引導著她用淨化術在那邪器的外面留下串串看不懂的字符。隨著書寫的時間越來越長,妖丹中的靈力被瘋狂抽出,可司淵全然沒有鬆開她手的意思。
「撐住,」司淵命令道,「保持住淨化術。」
「嗚……」力戒讓沈明玉覺著渾身癱軟,她不僅要順著司淵的引導畫陣,同時還要控制妖丹中的黑氣不會趁虛而入,在關鍵時刻突然化形。
胳膊猶如千鈞重,很快,哪怕是在如此深冬,沈明玉的額頭上都冒出些薄薄的細汗。
終於,在她即將徹底暈過去的前一秒,司淵鬆開了她的手,任由她因為力戒而癱倒在充滿雪松味的懷抱里。
「好累……」沈明玉閉著眼抱怨道,「你讓我畫的到底是什麼。」
「等明天就知道了。」司淵一手撐著沈明玉,一手將那邪器重新埋入地下,用神力修補好被撬開的地面,又將外面的結界撤下,隨後將沈明玉打橫抱起來,讓她找了個最為舒適的角度休息。
「好奇怪啊,」少女睜眼看了看正房的裝潢,隨即又閉上了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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