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月那瘦小的身軀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徑直將懷裡的珍珠扔到了牆上,那珍珠又「咕嚕嚕」地滾到了沈明玉的腳下。
依然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河月下給珍珠的禁制沒有消失,沈明玉沒有從上面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神力。
可她知道就是這個困住了河月的一生。
沈明玉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害怕,她恐懼面前女子爆發出的毀滅感,可那一聲巨響又仿佛砸在她的心底,突然就感覺呼吸一滯,密密麻麻的疼痛湧上了胸口。
下一秒,眼淚不自覺地湧出,一滴兩滴……
在她的衣服上打出如花般的水漬。
她將珍珠撿起,輕輕用袖口拂去上面的灰塵,又抹了一把眼淚,將珍珠歸還給了河月。
「一定可以突破契約的!我真的感覺你剛剛的辦法沒有任何漏洞!」
她深吸一口氣,眼角還帶著淚痕,卻對河月展開了一個最為陽光的笑容。
河月清冷的眉眼看著面前哭泣的小草妖,不知該擺出個什麼表情,她不忍心再對共情能力如此強的沈明玉說任何一句重話。
最終只能冷冷地說道,「行。」
隨即強壓著慌張的步伐走進裡屋,徒留沈明玉一人在外,一直到第二天臨近儀式,河月都沒有從裡屋出來,只有第一夜臨近,由於擔心小草妖睡不著,打算給沈明玉變張床出來。
卻沒想到剛出門,就看見沈明玉對著地上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石子正自言自語,甚至還排了個不知名的陣型,陣中心放了個不知從哪裡來的白玉鈴鐺,質地十分劣質。
全然沒有覺得無聊或者孤獨的情緒。
河月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的到來反而打擾了小草妖的「雅興」。可轉念一想,竟然又多出點名為「慶幸」的情緒。
她不想看見沈明玉再因為別人的事心情不好了,她本就應該天天開心,每日都沉浸在快樂中。
沈明玉注意到了河月的到來,性質十分高亢,心情瞬間變得特別好,眉眼彎彎地問道:「你出來啦?現在還生氣嗎?」
河月眉頭緊皺,「沒生氣。」
沈明玉反而有些震驚,指了指現在還躺在地上的珍珠:「啊?你沒生氣?我剛剛還認為……」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河月隨手往地上一指,一張只夠一人睡的床突然出現,上面還鋪著厚厚的被子。
沈明玉喜出望外,正要道謝,就聽河月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睡這兒。」
隨後立刻轉身,回到了裡屋,沒有給沈明玉留下任何別的話語。
弄得沈明玉反而有些不自在,但轉念一想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幽幽地嘆了口氣,隨後一個猛撲扎入了被窩中。
二人的奇妙平衡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下午臨近申時才被打破。
河月從裡屋出來的時候,沈明玉由於太過無聊正在床榻上修煉,身上浮現著一層淡淡的綠光,若是仔細看,甚至能感受到那由內而外,若隱若無的神力,全是司淵的氣息。
「醒醒,」河月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沈明玉的入定,「時辰快到了。」
沈明玉這才幽幽轉醒,看見面前的女子還是和第一次初見一樣,渾身白衣,未梳髮髻,不似即將嫁人的樣子,表情閃過驚訝。但轉念一想楊家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河月微微瞥了她一眼,遂即將珍珠放到了她的懷中:「你抱著。」
「啊?那你呢?」
那珍珠沉甸甸的,沈明玉雙手抱著,仔細端詳,心底也變得緊張起來。
「我?我要化為原形。」河月冷笑一聲,遂即便成了一個巨大的河蚌,蚌殼流光溢彩,上面閃爍著五彩的光芒,美麗至極。
女子的聲音從內傳出:「這是第一次有別人出現在千秋洞內,還是女性,所以你待著別動,保持人形。」
「噢……」沈明玉低聲應道,「所以現在按著契約來說,我應該才是那個『以珠為妝』的女子,是吧?」
河蚌的殼一上一下,仿佛是在點頭。
時間漸漸流逝,就看見先是那千秋洞口蒙著的那層淡淡的金色結界逐漸消失。
隨後好像有一束奇怪的視線,鎖定在了千秋洞中。
來了。
沈明玉心想,這到底是什麼?幾更筆嗎?為什麼會有奇怪的被注視的感覺?
甚至說注視都不夠準確,這種視線更像是一種審視,挑選。她就像被擺上貨架的商品,下一步的去向全然不能自己決定。
一瞬間,少女渾身的汗毛立了起來,氣息紊亂。
「穩住。」
河月的聲音從蚌殼中傳出,細聽能察覺到一絲恐懼,「儀式開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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