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恆抬頭看向少女:「行,成交。」
就聽著一直沒有一點聲音的南樓突然插了一句話:「她不是自殺了嗎?為什麼現在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謝恆愣了一下,先是眉眼間極為快速的閃過一絲暴躁,隨後又舒展開,解釋道:「因為那日我也不是全無準備。」
南樓睜開眼,眸底一片清明:「你給她吃了什麼?」
謝恆回望著,沒有避開南樓那如劍刃一般的目光:「我在守護邊疆的時候,曾經有一名修士給我的丹藥,跟我說不管什麼情況,都能生死人,肉白骨。」
南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面無表情地說道:「她要殺你,你還把保命的丹藥餵給她。」
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陳述句。
沈明玉轉頭看向謝恆。
對啊,按著謝恆的說法,梓安的劍都捅到他心口了,他竟然還把救命的東西給了梓安。
說到這兒,謝恆面上浮現出細密的苦笑,轉而變成了一抹自嘲:「對啊,她要殺我,我竟然還要救她命,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枚丹藥,才導致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當時那名修士告訴我,丹藥可以吊住人的靈魂不離體,但我確實萬萬沒有想到此處指的人,真的就只是人而已,妖不行。」
沈明玉不免心中都有些同情了,確實,這讓她來想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丹藥吊住了梓安的靈魂,保住了她的軀殼,可偏偏她只有一半人類的部分,身為半妖的她靈魂雜糅著妖的氣息。本來要走向黃泉的靈魂結果被丹藥這麼一激發,人的部分無法往生,妖的部分卻走向死亡,軀殼仍然富有生機,結果徹底成了個活死人。
少女嘆了口氣,幽幽道:「你還是等司淵醒過來再看吧,說不定呢?」
南樓點點頭,再次強調:「是的。」
謝恆點點頭,起身為二人拉開了門扉,全然看不出有任何的皇帝架子,好似真的只是一般人:「只能如此了,二位,邪器之事,還請多多費心。」
沈明玉連忙作揖:「應該應該。」
南樓面無表情:「只要你守住本心,我們自會做到。」
說罷,他抬起腿就向外走去,表明了不想在這裡繼續耽誤,沈明玉連忙跟了上去。
二人回到欽天監的路暢通無阻。
「南樓,你說他到底圖什麼啊?」路上,沈明玉開始了嘀嘀咕咕,「他一邊說梓安是他的仇人,一邊又救下她的命,連那麼珍貴的丹藥都給她用了,真是口是心非。」
欽天監的院外種了一顆巨大的桃樹,此時正是盛開之際,春風一吹,灑了遍地的花瓣,沈明玉將掌心貼在粗糙的樹皮上,細細摩挲著。
「而且我感覺謝恆肯定隱瞞了什麼」她喃喃自語,「神使既然有玉佩,還直接在早朝上直接拿了出來,中間肯定有貓膩。」
南樓沒有心情欣賞閒情雅致,而是直接邁入了欽天監的院內,「可能吧,但現在重點是你到了練功的時間了,夫人。」
一聽這話,沈明玉頓時滿面痛苦:「南師傅,饒了我吧,真的,我感覺我不是習武的料,我後悔了,所以能不能不練了。」
南樓機械式地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可以,你太弱小了,完全沒有自保能力。而且夫人,不要叫我南師傅,君上醒了會罵我。」
目光一直盯著沈明玉,死死地看著她先是抱了一下樹,隨後在門口轉了兩圈,面露難色地看了一眼他,最後才磨磨蹭蹭地走進欽天監的院子中。
這個院子十分敞亮,對於初級習武之人來說可謂是「風水寶地」。
沈明玉接過南樓遞來的木劍,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唉聲嘆氣:「今天練哪一式?」
南樓站在一旁,也手握木劍,表情嚴肅。
「橫劈。你每次橫劈的時候體內氣息都不穩,我記得你好像曾經說過,如果淨化術斷了,你很有可能會當場化形,這是大忌。」
沈明玉點點頭,強行將心中的所有怨念清除,隨後右手握劍向斜上方舉起後用力揮下,在空中畫出一道十分美麗的半圓。
見此,南樓眉頭皺了半分:「又斷了,你動作不對你不知道嗎?」
沈明玉:「……不知道啊?」
她又重複了一遍橫劈的動作,隨後細細體會著體內的氣息,也覺著有些奇怪「就……就是這樣啊,好像確實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且我記得橫劈就是這個動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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