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淡淡地說道:「她在哪裡不重要,重點是其他人認為她在哪。」
謝恆點點頭,面上十分贊同司淵的說法,不由地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
「確實,不重要。還好她不在,也挺好。」
沈明玉正要開口,便突然感受到司淵將手按在了她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撫摸,好似在安慰,實則是告訴她不要出聲。
紅絲線閃了兩閃,終究,沈明玉還是選擇將已經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她十分好奇二人中間到底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她不在也挺好?
緊接著,司淵就為她解了惑,男人的聲音驟然帶上了些許冰冷,平淡的語氣下是潛藏的危險:
「你用我釣魚,內鬼抓到了嗎?」
謝恆一手撐著面前的桌子,食指一下一下地叩擊在桌面上,發出規律的聲響。
凡間的皇帝輕聲說道:「在路上,先前朕就聽聞司淵大人執掌刑法,不知這次審問,閣下可願出手?」
「如果你是說被你活捉的昭天盟刺客,那我沒有什麼想法。」司淵直接拒絕道,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過,「但如果你說你身邊的,走漏消息的人,我倒是原意見一見。」
「咚咚咚——」
恰在此時,書房的房門響起了十分禮貌的叩門聲,小太監十分有禮貌地提醒道:
「陛下,戶部尚書聞大人要見您。」
謝恆抬眼看向一旁的司淵,只見他眸中清明,不染任何色彩,只有極致的冷靜與審視,好似在看身為天下之主的他要如何處理這件事一般。
既然如此,那便也不能太失了身份,謝恆在心底暗暗盤算著,高聲道:
「讓他等著。」
小太監沒了聲,不消片刻便聽到了若有若無,好似是聞大人哭天喊地的聲音。
謝恆眉頭微蹙,正要起身,卻被司淵攔了下來:
「急什麼?怎麼?他是有什麼問題?」
說完,他伸手端起手中的杯子,吹了吹杯子上的熱氣,微微抿下一口茶。
謝恆見此,似是自嘲般輕笑一聲,隨後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副地圖,放在了司淵的面前,但並沒有打開。
「朕聽沈明玉說,你們在凡間尋找神器,並且已經找到了一件。」
司淵抬眼,平靜地望著他。
「這上面便是其中一件神器的線索,不過朕有交換條件,把梓安喚醒,我就把地圖交給你們。」
屋外的哭喊聲還在繼續,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位上位者的交談。
「哦?你不過是一介凡人,就這麼確定你找的是神器?」司淵直視著謝恆的雙眼,好似要看透他的靈魂。
謝恆也毫不怯場,迎上司淵審視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的父皇。
在他不過兩三歲的時候,他也從自己父皇身上感受過如此壓力,可他沒有想到,二十年之後,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過去。
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曾經弱小的孩童,就算面前是執掌著天地間法則的神明,他也毫不畏懼。
「沈明玉和你說過多少關於梓安的事?」謝恆將地圖向著司淵的面前推了半分,隨即收回了手,「朕曾經戍守邊疆時,曾得到過一名修士給的丹藥,說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朕事後派人去尋過,那修士了無蹤跡,但他所煉製的材料中有一味天材地寶不同尋常,似乎是山間的青土,而那青土,才是真正的能夠救人性命的東西,不過很遺憾,朕並沒有找到,但你們可以去看看。」
司淵將目光垂至那捲起來的地圖上,不知在思考什麼,良久,他輕笑一聲:
「梓安是嗎?我聽沈明玉說了,目前是半人半鬼半妖的狀態,一人橫跨三個物種,著實稀罕,我若是說,我也沒有辦法呢?」
聽到這話,謝恆的呼吸微不可查地緊張了起來,在司淵看不見的地方,他察覺到自己的右手不自覺地有些想要緊緊握緊,不由地在心底輕笑一聲。
還是太嫩了啊,不過是一句話,竟然都能被影響情緒。
苦澀密密麻麻地從舌根處蔓延,謝恆意識到了自己的呼吸已然攤開了所有的底牌,肩膀瞬間鬆了下去。
「那……便算了。」皇帝強行按住心底的情緒,「但是地圖你們還是可以拿走。」
【作者有話說】
劇外採訪:
沈明玉:……你們怎麼都這麼多心思?真的不累嗎?
司淵:常規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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