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玉閉了閉眼,決定將這些都拋之腦後,專心分析現在她所做的境地。
真的是一摸一樣!
如果兩人不說話,同一個表情擺在她面前,她估摸著是完全分不清!
只不過很可惜,這位「司淵」好像腦袋不是很聰明,模仿的實在有些太過於拙劣,之前害怕的情緒便也消失個七七八八。
沈明玉睜開眼,儘量讓自己的眼神清明,與他對視,強硬地說道:「你在我旁邊太冷了,所以你出去,不要進來。」
「司淵」聽到這話,面上突然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隨後重複道:「冷?我出去?」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眼神大膽且自然,仿佛在欣賞著什麼,片刻後,視線重新轉到了沈明玉臉上。
「我不想出去。」
沈明玉頓時有些緊張,但還是強忍著情緒,冷靜地說道:「我感冒了,不能……」
「司淵」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想出去。」
隨後就這麼看著沈明玉,頗有種你奈我何的無賴感。
然而事實證明,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出聲,看著面前這假貨如此態度,沈明玉的內心瞬間沒有一絲緊張,眼神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怎麼能這樣?」
「司淵」幽幽地說道:「你不喜歡這樣嗎?我感覺你應該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著整個空間突然詭異地搖晃了起來,牆面上爆發出了刺目的金光,讓她下意識地閉住了眼,司淵深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進來。
「淨化術,沈明玉。」
沈明玉瞭然,連忙伸出手,也睜不開眼,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按在了面前的「司淵」身上,翠綠色的光芒驟然打入他的身體——不是實體!
雖然掌心處能夠感受到男人那緊緻的肌膚,但皮囊之下卻只是一具空殼。
三息之後,金光消退,沈明玉蜷縮在被子中,掌中心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外輸出著淨化術,但是冰冷的涼風讓她意識到,她剛剛所貼近的軀殼已經徹底消失。
下一秒,司淵的雙手握住了沈明玉從被窩中伸出的手掌,少女下意識地僵硬了片刻,在意識到這次是誰後,她緩緩從被窩中漏出了兩隻眼睛。
「司……淵?」
男人眉頭微蹙,面上肉眼可見的慌張還沒有全部消退。
「是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沈明玉長舒一口氣,放鬆了身體,「剛剛這是怎麼了?我好像在另一個空間。」
就聽著外面演奏祈夢節喪樂的樂器從本來的各司其職到現在的毫無章法,二胡拉的如同鋸木頭一般難聽,還伴著有如撞牆的鼓聲,再搭配上些許鬼哭狼嚎,好好的祈夢姐應當是被毀了,最後還有不知是何方的鬼在大喊著:
「芳兒,不要拋棄我……」
「鬼!媽呀,我見到鬼了?!」
「我家呢?我家在頭上呢?嘿嘿……」
沈明玉:「……」
感覺好像都瘋了。
司淵嘆了口氣,半跪在床上,伸手將沈明玉的被子整了整,又將她嚴嚴實實地裹在被筒中,邊整邊說:「是他們祭祀用的器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成了邪器,偏偏還需要把它砸了,我沒來及阻止,導致你被拖了進去。」
確定自己重回安全的地方,回過神來的沈明玉方覺渾身酸痛。
不過是短短几分鐘,她就感覺自己的感冒更嚴重了,可心中仍有一萬個疑問,不得不沙啞著嗓子問:「為什麼我被拖進去了?而且……我竟然看到了你……這個邪器也太奇怪了。」
司淵默了默,沒有直接回答沈明玉道問題,而是追問:「你看到了我?」
還沒等沈明玉回答,司淵便又拋出個問題:「我對你做了什麼?」
沈明玉:「……」
「你沒做什麼。」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說不上來,草也說不上來,別問了。」
聽到這話,司淵一挑眉,本來緊蹙的眉頭鬆了松,幽幽地說道:「這個邪器是針對鬼族的,根據過往經歷判斷的話,大多和記憶與執念有關。」
整理完被子,他斜側著身子坐在床邊,眼神中包含著說不清楚的情緒,「而你看到了我,被子還很亂,我……」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沈明玉張了張口,又閉上,又張了張,又閉上,最後合上了眼,轉過身,實在是不敢看坐在旁邊的司淵。
一想到他當時不著寸縷地躺在她身邊,還問出「這樣呢?」這種話,她就感覺自己的嘴角快要壓不住了,可這要是笑出了聲,那她就徹底在男人面前抬不起頭了。
於是她小聲嘟囔著:「沒有,你什麼都沒做。」
「哦?」司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尾音上揚,充滿著不相信,可他的話卻是:「沒做什麼就好,你聽外面,那些鬼族應當都是見到了自己想見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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