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看了眼曹天,她當然對這個升官發財換老婆的男人沒什麼好感,但曹天這麼順暢的就把這件事推給了褚萍和褚雙,一點都沒有猶豫,裴青還是在心裡狠狠罵他。
男人果然是覺得自己最重要。
徐安又問曹天:「十四號晚上,你在做什麼?」
曹天說的和監控里的一致。
「十四號晚上,我帶褚雙先去了一家餐廳吃飯,餐廳人太多又吵,我們沒有堂食,帶了點吃的回了郊區的別墅,吃飯的時候我喝了點酒,我喝多了然後就睡著了。」
曹天倚著椅子說道:「肯定是褚雙和褚萍,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殺了秦滿,還想嫁禍給我!」
裴青翻了個白眼。
徐安也並不相信。
曹天急了:「我好好的殺秦滿幹什麼!就是褚萍乾的!」
被逼急了,曹天說了實話。
「秦滿和我找小姐的時候,被褚萍發現了,這老娘們當時就對我們不滿!她就是故意的!自己寡了那麼多年,還想管我們!」
*
對於曹天的審訊暫且告一段落。
徐安和裴青又去找了褚雙。
裴青先給褚雙看了看曹天的筆錄內容。
褚雙看了一眼,眼睛微紅,哽咽了一下,又低下了頭。
她的髮絲有幾縷從頭上垂了下來,分外柔順。
裴青對褚雙說道:「你要好好想清楚,如果你的證詞和曹天一致,那麼你媽媽和你就會成為重刑犯,為了曹天這種人不值得。」
褚雙:「能讓我一個人想想嗎?」
裴青看向徐安,徐安沒有拒絕,而是朝褚雙點點頭。
「那你想想,好好想。」
他帶著裴青離開了審訊室。
目前案子陷入了僵局,褚萍控訴是曹天打死了秦滿。而曹天說是褚萍和褚雙合謀殺死秦滿,又嫁禍給他。
兩方各執一詞,接下來還需要證據來說話。
*
徐安請痕檢部門的同事去了曹安的郊區別墅。
痕檢部門會對郊區別墅進行一個地毯式的搜索,看別墅內外是否存在一些秦滿留下的痕跡。
他們的工作非常繁瑣,一時半會兒也等不到結果,徐安和裴青再次回到了審訊室。
褚雙收拾好了心情,對徐安和裴青交代道:「是曹天,曹天逼我這樣乾的。」
她聲音中還帶著微弱的哭腔。
「曹天不小心打死了秦滿,然後他想起來我媽以前是護士,肯定知道怎麼能收拾乾淨,我才打電話把我媽叫過來,後來、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褚雙的證詞和褚萍一致,但是和曹天的證詞截然相反。
案件仍然陷入僵局。
徐安和裴青、楊興平三人在辦公室商量了一會兒,拋開任何的主觀感受,三人認為這三個嫌疑人說的話都不可信,需要用切實有效的證據來證明秦滿的死究竟是誰做的。
痕檢部門對曹安的郊區別墅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根據痕檢人員的檢測結果。
徐安和裴青、楊興平又分別對曹天、褚雙和褚萍三人進行了審問。
曹天的說辭還和之前一樣,一個字都沒改。
據他所說,他吃完飯,喝了酒,上床就睡著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無論徐安怎麼問,他都堅持這個說辭。
而褚雙和褚萍說的也很一致。
兩人都說,曹天把秦滿帶到了別墅里,然後在客廳中兩人發生了爭執。
曹天拿了網球棍,對地上的秦滿進行了反覆擊打,導致秦滿死亡。
徐安看著痕檢人員的調查結果,先問了褚萍:「你到別墅的時候,秦滿在別墅的什麼位置?畫出來!」
褚萍接過徐安遞過來的筆,在一張立體圖上圈圈畫畫。
裴青盯著她看,發現褚萍有點手抖。
「你很緊張?」
褚萍沒回答,只是畫完後,把手裡的圖還給了徐安。
一張新的圖又遞給了褚雙,褚雙畫的位置和褚萍一致。
從審訊室出來,徐安又和痕檢部門的人討論了一下。
痕檢部門的同事認真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曹安別墅地板上的痕跡不是噴濺式血跡,不符合法醫給出的鈍器擊打的條件。我們對別墅內的院子進行了搜檢排查,沒有在土壤及地面上發現血液痕跡,死者如果真的是從別墅內抬到車上,可能用了某些東西包裹,你們查到了類似的材料了嗎?」
楊興平:「沒有。發現屍體的民房裡和奔馳車裡都沒有。」
徐安:「那輛車呢?麻煩你們給車后座做個血液分析?」
痕檢人員任勞任怨的去檢查車,車後備箱如果沾上了血跡,很難處理乾淨。
痕檢人員確實在車后座發現了血跡,但根據殘留的血跡痕跡分析,車后座的血跡並沒有達到失血致死的條件。
而且血跡痕跡完整,不存在阻斷痕跡。
也就是說,當時在後備箱裡的秦滿並沒有被東西包住,他可能還沒死,只是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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