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多了,心口也沒那麼堵了。」夏聆語說著,又按住了心尖,「前幾日這裡不上不下的,難受得緊。」
「沒事的,夫人,心情開闊些,人也會變好。」蒲與荷寬慰著,將那香囊交予她,「給,我跟我師兄一起做的。」
「你還有師兄呢?」
「對啊,說來也巧,他也姓夏。」蒲與荷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對方的神色,但夏聆語並沒有多大反應,只是摩挲著手裡的香囊,誇讚這手藝不錯。
「是不錯。」
秦師兄親手縫的,只不過被我冒名頂替了。至於小奶狗,呃,他也貢獻了一隻比較丑的。
蒲與荷眼看這話頭搭不上,有點著急:「我師兄有一隻縫壞了,說他姐姐從前做女紅特別好,可惜他沒學會。」
她本意是想拐到「姐姐」這個話題上,偏偏對方聽岔了。
「男人學做什么女紅啊?」夏聆語啞然失笑,蒲與荷脫口而出:「男人也能啊,學什麼東西是每個人的自由。」
夏聆語發笑:「你怎麼還急上了?這麼護著你師兄?」
蒲與荷:「……我沒有著急。」
夏聆語含笑,只當她麵皮薄,不願說實話,便沒有再追問。蒲與荷老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似曾相識,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不過這都不是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小蒲同學決定不再迂迴,直接迎難而上:「夏夫人,你是不是也有個弟弟?」
夏聆語愣住了,片刻後,她才低聲說道:「有。」
「那,那你,」蒲與荷憋住了,「都說娘家是靠山,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他死了,就算活著,也只是個庶子而已,他不好經史,將來必不能依著科考出人頭地。」夏聆語低聲說著,「而他若是要從軍,勢必要倚仗大將軍,如此,我就更不能走了。」
蒲與荷聽了,心情一落千丈:「夫人,我明白你的憂慮,但你弟弟只是希望你平安健康,若你走了,他這輩子都會悔恨的。」
夏聆語倏地哽咽:「你這話說的,好像他還在世一樣。」
蒲與荷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他在,他現在是我小師兄。」
夏聆語一驚,抬眸時,眼淚早落了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夏聆語默然垂淚,蒲與荷給她擦擦,輕聲細語地哄著:「夫人,保重身體,等你見到他再哭也不遲。」
夏聆語搖搖頭,卻發不出聲音來。蒲與荷拍拍她的背,小聲道:「夫人,我沒有騙你,若是你想見他,我來安排。」
對方拉過她的手,抽噎著在她掌心寫字:「怕。」
「怕?怕大將軍嗎?你放心,我們悄悄地,不讓他發現。」
「你,真的嗎?」
夏聆語滿眼是淚,我見猶憐。
「真的,我發誓他是你貨真價實的親弟弟。」蒲與荷又靠過去些,「夫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日後避居鄉野,貓狗為伴,那也是一種活法,這世上誰比誰高貴呢?」
夏聆語只是哭,沒有答話。
蒲與荷無聲安撫著,百感交集。她等了許久,等到都快在暖烘烘的屋子裡睡過去了,夏聆語才啞聲說道:「那什麼時候見面?」
「今晚?」蒲與荷眼神很亮,「事不宜遲,夫人。」
夏聆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呆坐著,又沒了下文。
「我會讓他小心的,他輕功很好,不會讓別人發現。」
「還是太危險了。」夏聆語握著她的手,「不如這樣,我下月去廟裡上香,就約在那裡見吧。」
「下個月?」
蒲與荷殘存的一點知識突然冒了出來,藥物流產的最佳時間好像在停經49天之內?這才月初,要是拖到下個月,對母體的傷害就很大了。
「下個月,我要去給將軍祈福,所以那時候剛好。」夏聆語當她在猶豫,小聲解釋著,蒲與荷瘋狂搖頭:「不妥不妥,還是要早點見。」
她惴惴不安:「夫人,我,呃,就是上次回去後,爹爹與我說,你恐怕有孕在身……」
「我有孕?」夏聆語萬分驚訝,蒲與荷愣愣的:「不一定,說是日子早,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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