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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縊,人死前會掙扎,定有磨損的痕跡。

「被縣衙的人帶走了。繩索上有磨痕,我確認過。」

「磨痕是什麼樣的,你還記得嗎?」柳鳳不甘心,試著問道。

薛譽沉吟片刻,忽然皺眉,「你這麼一說,繩索上的磨痕有些奇怪,幾乎整條繩子上都有磨損痕跡,可繩索看起來明明很新。」

「整條??」

「也就是說,有人殺死季秀英後,用繩索的一端套在季娘子脖頸上,另一端掛在房梁,將屍體拉上去的?」

薛譽猶豫地點點頭,他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查驗的繩索磨痕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假如當真有第三人,你覺得會是誰?」

「從周銘清屍檢結果分析,此人應當身強力壯,能夠一刀斃命。」

「縱使季秀英並非弱女子,我不認為她有這樣的力氣將一成年男子瞬間殺害。」

「可又有誰,對周銘清和季秀英懷有著如此大的恨意呢?」

「杜凱?」柳鳳腦子裡閃過一個身影,他滿臉淚痕,被衙役從周銘清家攙扶了出來。

「杜大夫?不可能。杜大夫醫者仁心,只會救人怎可能殺人?」薛譽想也沒想便否決了柳鳳的推測。

「誰能忍受自己的枕邊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呢?」

「可他有不在場的證明,那個葉娘子,幾乎一整晚都與他在一起。」

「那又如何?不在場證明可以偽造,誰知曉葉娘子有沒有被杜凱脅迫呢?」

「若能從杜凱身上找到疑點,便能破解。」

柳鳳越說越興奮,她抓起薛譽的手腕往屋外走。

「不是要給我抓安神的湯藥嗎?走!咱們再去一趟吉祥醫館!」

薛譽不斷掙扎,「不不不,不是的。」

「什麼不是的?你說過要給我抓藥的!」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事兒。」

「哦,你說杜凱是吧?我覺得就是他,我必須去會一會他。」

當柳鳳的手放在門栓上時,薛譽情急之下將柳鳳一把扯到懷裡,「不是往這兒走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怎麼進來的?」

柳鳳愣住,門外腳步聲漸近……

「你不早說!」

「……我不是說了嗎?!不是的!」

「什麼是不是的啊?你以後說話能不能完整一點??!」

二人一路壓著聲音爭吵,終於在門外看守之人進屋前,溜走了。

*

吉祥醫館外,柳鳳看著緊閉的大門,又看了眼有些不悅的薛譽,咽了咽口水。

「都和你說了這幾日吉祥醫館定不會開門,你偏不信。」

「那……我不是想碰碰運氣嗎?沒想到運氣不太好。大不了去杜凱家一趟嘛。」

「季娘子剛死,杜大夫怎麼可能有心情開……」

話音未落,只聽吱吱呀呀的聲音,眼前的木板門,被一塊塊搬開。

吉祥醫館開了,開門的是葉瑩。

只見杜凱眼下青黑,病懨懨地坐在裡頭。他雙目紅腫,一看就是又哭過了。

即便他了無生氣,但柳鳳卻從這樣的疲憊感中品出了一絲味道。

確實是個美男子。

柳鳳第一個沖了進去,握著杜凱的雙手說道:「杜大夫真是醫者仁心,家中遭此變故,還不忘治病救人。」

說罷,低頭抹淚,偷偷看杜凱的雙手甲縫。

指緣乾淨平滑,並無異物。

也是,就算真的是杜凱,都過去幾日了,甲縫裡的東西早就沒了。

杜凱才見過柳鳳和薛譽,他愣了幾息,轉頭朝薛譽問道:「薛仵作……可是我娘子的案子……」

薛譽擺擺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薛某此番來是為私事。這是一貼安神的藥方,勞煩杜大夫幫忙抓藥。」

杜凱接過藥方,愣了愣,「這是我娘子開的藥方?」

柳鳳一把奪過藥方,將薛譽按坐下來,「沒錯。你再幫忙搭搭脈,薛仵作近日夜間多夢、盜汗,想是這方子得調整一二。」

杜凱點點頭,凝神搭脈,過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搖搖頭。

「杜大夫,這是什麼意思?薛仵作時日無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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