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又是一個下雨天,屋外有幼童沾染了雨水的腳印。
所以為什麼,魏天事發時,沒有幼童的腳印?
那孩童的啼哭呢?他有聽到嗎?
柳鳳旁敲側擊,「魏大人可有提過,昏迷那日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他說曾聽到了孩童的啼哭,打開窗子往外看,但什麼也沒有。正準備關上窗子,忽然覺得頭暈,之後便什麼也不知曉了。我問了書房附近的下人,他們都沒聽到什麼啼哭聲,我猜是那案子在他心中成了心病,這才聽錯了。」
柳鳳相信魏天,他一定沒有聽錯。
「那日你可有看到什麼奇怪的腳印?」
「你是說孩童的血腳印嗎?並未發現。」
「不管沾染的血還是水,只要是孩童的腳印,都可以。」
鄭氏不明所以,搖了搖頭。
「可否帶我去魏知縣的書房看看?」柳鳳問道。
「自然。只是那事發生後也有人來查看了一番書房,並未發現什麼異樣。之後下人便正常進出打掃了。」
果然,魏天的書房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連被破壞的門,都已經重新換了一扇。
「案發時查驗現場,地上有發現什麼東西嗎?比如菸灰,比如紙屑?」
若迷煙是在魏天打開窗時投進去的,那現場總該留下些痕跡。
可鄭氏搖了搖頭,「沒有,書房內很乾淨。」
究竟那人是如何將魏天迷暈的,又是如何將此處偽造成密室的?
柳鳳將窗戶推開,看著外頭的一池春水,倚在窗框邊,擰緊著眉思考。
一陣風吹過,水面泛起漣漪。
柳鳳瞟了一眼。
水?
對,水面無處下腳,所以書房外才沒有孩童的雨水腳印的!
忽地,書房外傳來急切的聲音,「夫人夫人,老爺他……」
「老爺怎麼了?」
「您快去看看吧!他吐了一地的黑水!」
柳鳳一驚,忙關上窗轉身便要跟上。
一陣刺痛從手心傳來。
窗框上不知為何有一道劃痕,劃痕旁凸起的尖端在柳鳳手心劃出了血痕。
沒人注意到。
柳鳳捏捏手心,沒當回事。
進到魏天臥房時,薛譽也已經趕到了。
那情形有些可怖,一地的黑水散發著惡臭,魏天還在吐。
鄭氏邊哭邊來回踱步,「大夫怎麼還沒來?」
終於,請來的大夫到了。
他見到此番場景亦是一驚,忙給魏天診脈。
片刻後,面露欣喜,「魏夫人,奇蹟啊!知
縣大人身體裡的毒幾乎盡數排出,多加調養便好。」
「真的嗎?」鄭氏有些難以置信。
「自然。魏知縣脈象平穩,夫人若是不放心,再找個大夫來驗證便是。」
魏府沉浸在忙碌和欣喜的氣氛中。
畢竟是一家之主,身子好起來了,整個府邸便覺得有了主心骨。
柳鳳見眾人皆忙碌,不便打擾,拉著薛譽回了小院。
方才薛譽便注意到柳鳳的右手形態不自然,他捏住柳鳳的手腕,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柳鳳手心握緊,又攤開,「沒事,一點小傷。」
「怎麼傷到的?」
「被魏知縣書房窗棱上的竹刺劃到了。」
「來,給你上藥。」
薛譽小心檢查著創口,生怕裡頭扎了根細小的毛刺沒有發覺。
又輕柔地塗上藥膏。
柳鳳心思不在這兒,她任由薛譽擺弄著,「大夫都說是個奇蹟,你說魏知縣怎麼就突然好了呢?」
「許是日日養護得當,這才好了起來。」
「那也應當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吧?突然口吐黑水將毒素排出,看著甚是怪異。」
薛譽點點頭,「確實有些奇怪。」
「有什麼辦法能快速解毒?」柳鳳問道。
「自然是服下解藥。」
「解藥?魏知縣每日飲食和服下的湯藥應當都差不多,到底哪裡來的解藥?」
柳鳳想不明白。
待她回過神來,手心已經被細緻地包紮好,她看著纏繞在手掌心的紗布愣了愣。
「幸好你包紮得及時。」
薛譽靦腆一笑,「你我便不必言謝了。」
柳鳳乾笑兩聲,「再不包紮,我這傷口說不定就癒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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