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換我來?」
「……我讓你站我身後勒我……」這小子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陳興忍不住在一旁笑了出來。
柳鳳有些不悅,笑什麼?這是很嚴肅的案發現場重現好不好。
她揶揄道:「陳主簿,要麼你代替我?」
陳興收斂笑容,清了清嗓子,「不了不了。你們繼續。」
薛譽照著方才柳鳳的法子,將繩索在她脖頸間繞上一圈又輕輕一勒。
柳鳳翻了個白眼,毫無感覺。
「你用力點。」
「我用力了啊。」
「你是沒吃飯嗎?再用力點!」
「……確實沒來得及吃。」
「……少廢話,快點用力。」
薛譽閉了嘴,眼一閉,繩子猛地一收緊。
劇烈的咳嗽聲。
「弄疼你了嗎?」薛譽緊張地將繩索丟開,伸手輕觸紅痕。
柳鳳擺擺手,「不礙事。如何?這傷痕與死者的相似嗎?」
薛譽點點頭,「但好像還不夠高。」
還不夠高?
米先理已經很高了,難不成兇手比他還要高大許多?」
陳興想了想,搖搖頭,「華岩沒有這樣的人。」
柳鳳嘆了口氣,沒什麼頭緒。
再檢查門窗吧。
屋門被人破壞過,應當是今早僕從破門而入時弄壞的。
柳鳳又踱步至窗邊,木頭的窗框雖有些年頭了,但也許每日都有下人清掃,不算太老舊,只是有些劃痕。
柳鳳正想關上窗,忽覺衣袖被什麼拉扯。
她著急一拉,「嘶啦」一聲,衣袖破了一道口子。
衣袖灰白的絲線,勾在了窗框上。
原來是窗框上不知為何被劃出了道印痕,印痕邊緣,竹子的毛刺勾住了她的衣袖。
柳鳳腦子一道驚雷閃過。
又是劃痕?
她細細查看那劃痕的形態,才發現那是一道規整的直線痕跡,似乎是被一條絲線來回劃拉造成的割痕。
不僅此案中有這樣的劃痕,魏知縣書房中也有。
那劉振、吳斤和劉韜的屋子窗框上,是不是也有?
柳鳳請陳主簿派
人去一一查驗。
正巧,有人進來在陳興耳邊耳語。
陳興面色鐵青,「把人帶進來。」
柳鳳一驚,「誰?」
陳興回答:「米府一個下人。我們的人了解到,今日天還沒亮透,米府便傳出尖叫聲和雜亂的腳步聲。沒多久,便有個下人出門往縣衙的反方向去了。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回來,又過了沒多久,才有人出府報官。」
也就是說從米府發現屍體到報官,中間足足耽擱了半個多時辰?
他們在隱瞞什麼?
那個先出府的下人被押了進來。
柳鳳見他雙股戰戰,問道:「今日發現米先理屍體後,你都幹了什麼?」
「什……什麼也沒幹啊,就呆在府上等官府的人來。」
「那你說說,是今晨幾時發現的屍體?」
「我……」那下人並未注意到回府的時間,一下子說不出口。
「我們已經查明,發現米先理屍體後,你在報官前出了一趟米府。去幹什麼?你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通風報信去了?!」
下人噗通跪下,「冤枉啊!我對老爺忠心耿耿,哪裡會知道老爺是誰殺的啊?」
「那你去幹什麼了?」
正說著,吳氏聽到聲響進屋,「你們好大的官威,不去查殺死老爺的兇手,在這兒逼問什麼?難不成想讓他頂罪嗎?」
那下人跪著攀爬到吳氏腿邊,抱著她哭道:「吳娘子救我!我真不知道兇手是誰,方才也不是去通風報信,你知道的。幫我和官爺們說說情吧!」
吳氏有些煩躁地踢了踢腿,把下人甩開,「離我遠點,別弄髒我的衣服。我怎麼知道你去幹什麼了?」
下人顫抖著嘴唇呆滯地趴跪在地面。
柳鳳雙臂抱在胸前,看了一齣戲,緩緩說道:「你一個下人,我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出府,又去幹了什麼,我們便放了你。」
那下人想了想,抹乾眼淚,說道:「我說。是吳娘子指使我,去的千金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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