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那麼冷了呢。
方才注意力都在尋找聲音的來源上,此刻往回走,才發覺那燒毀的屋子倒是有一段距離。
終於,二人走至薛譽屋子前,忽然,從魏天院子那搖晃著微弱的燭光,越來越近。
「誰?」是魏天院子裡的下人,大概是聽到了些動靜,出來檢查一番。
薛譽猛地轉過身背對著那下人,將柳鳳摟進懷裡,用自己的身軀將柳鳳擋住。
又將油燈背在身後,不讓影子暴露。
「是我,薛譽。」
下人站定腳步,「薛公子,這麼晚了,怎還沒睡?」
「有些認床,睡不著。出來透透氣,正準備回屋睡下。打擾到魏知州和魏夫人了嗎?」
「倒是沒有。薛公子早些睡下吧,我便不打擾了。」說罷,下人提著燈籠偏了偏方向,朝其他地方檢查去了。
「可以走……」柳鳳靠在薛譽的胸膛,聽見腳步聲漸行漸遠,開口低聲問道。
「噓……」
薛譽摟著她的手臂收了收。
「跟我來。」他小聲說道,帶著柳鳳亦步亦趨往屋子裡走。
門「吱呀」一聲關上,薛譽迅速吹滅了燭火,鬆了口氣。
「安全了。」
柳鳳翻了個白眼,「我怎麼辦?等會兒還得回屋。萬一又碰上方才那下人,早知道換身衣裳了。」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薛譽逐漸適應了黑暗後,抬眼看了看眼前倩影朦朧的柳鳳。
「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我屋子裡先歇下。等那人走了再離開。」
「也好,你幫我聽著點聲兒。我在這兒等一會兒。」說罷,柳鳳便在桌前坐下。
她有些困意,雙手放在桌上,側臉趴在上頭,微眯著眼。
二人一時無話,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屋子不小,但也不大。
薛譽突然覺得有些侷促。
他的心怦怦跳著,呼吸有些不穩,他想轉移轉移注意力,便問道:「方才那聲音,到底是什麼?」
「女人的哭聲,還有,像是磨刀的聲音。」
「可我們並沒有看到什麼人。聲音的方向應當是不會錯的。」
「嗯,不會錯,一定是從那間屋子裡傳出來的。」
「難不成……是鬼?是那間屋子裡被燒死的孤魂野鬼?」
「薛譽,咱倆一起經歷的案子,哪一個不是裝神弄鬼?反正我不信這世上有鬼。」
「那若是人,為何要裝神弄鬼?想把我們嚇跑?」
「這我就不清楚了,明日去問問黃刺史。」
「他若不說實話呢?」
柳鳳想了想,「那我也不擔心,你忘了於之孝?他應當是知曉些什麼的。黃澤建若是不說,我便去問於之孝。」
「若這別院真的有問題,我們就去找於之孝,住他娘子的別院裡。」
薛譽卻沒有接話。
「小譽譽?」
「嗯。」
「你怎麼不說話了。」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薛譽似乎鼓足了勇氣問道:「你今日似乎總提起於之孝。」?又來?
「你神金啊,於之孝有妻室之人。薛譽,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往後都不理你了。」
柳鳳想不通,怎麼有這樣愛吃醋的男人。
不對,應當是亂吃醋。
更何況,自己與他還什麼關係都沒有。
「對不起……」
薛譽的腦子有點亂。
也許人在深夜總是會有些消極的想法。
每當柳鳳提到於之孝,薛譽便會想起那句「薛將軍平反了」。
「柳鳳。」薛譽在柳鳳身邊坐下,也學著她,趴在桌面上,輕聲喚她。
「嗯?」
薛譽的眼神柔軟,看著眼前的柳鳳。
二人的鼻尖距離很近,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似乎有些太近了,柳鳳想著。
可她著實是有些困頓,不想動了。
「我好像從未與你說過我的身世,你想聽嗎?」
「嗯。」柳鳳緩緩閉上眼,索性不去看他,「你說吧,我聽著。」
「其實,我出生於臨州。」
「哦?」
「一直到四歲多,都住在那兒。」
「我是家中麼兒,雖說年紀小,可有些事情,我至今都歷歷在目。」
「麼兒?家人對你一定特別寵溺吧?」
薛譽有些自嘲地笑笑,「我出生時,家中遭變故,沒過多久,父親就去了。母親說我是個喪門星,連同大哥一起欺侮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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