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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鳳靠坐在院子裡的長椅上,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道:「小譽譽,你就不累嗎?」

薛譽失笑,怎麼又是這個問題,「我都說了,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更何況做飯區區小事。」

柳鳳輕咳了兩聲,看向四周。

明明宅子裡只有他二人,卻好似害怕被誰聽去一般。

「不是,我說的不是做飯的本意。我說的是……做飯啊……」

見薛譽依舊一幅茫然的樣子,柳鳳「哎呀」了一聲,將臉埋在掌心,「就是你每晚都……不累嗎?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嗎?這麼行的嗎?」

柳鳳可還記得,在徽州的時候,在州衙里腦袋如針扎般,差點暈過去。

可不就是因為那幾日干猛了嗎?

薛譽愣了好久,終於明白過來柳鳳到底什麼意思。

他眼眸比那天邊漆黑的天空還要深邃,裡頭閃爍著微微的星光。

「要不,這個問題咱們進屋聊?」

也不等回答,柳鳳腿彎處便被人抬起,她驚呼一聲,下意識摟向將自己抱起的薛譽的脖頸,笑罵道:「你幹什麼?腦子裡成天的都裝著些什麼?這才什麼時辰?」

薛譽也不回話,大步流星往屋裡走去。

屋門被薛譽勾腿一踹,「吱呀」一聲在身後關上。

柳鳳有些紅了的臉埋在薛譽頸窩處,呼吸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皂角淡淡香氣,腦子裡閃過五個大字。

飽暖思**。

不知何時,屋外竟淅瀝瀝下起了秋雨。

纏纏綿綿。

雨聲掩蓋了悶哼聲和喘息聲。

被雨水打落一地的桂子香,混雜在交融的體香中。

雨停了,屋檐的水滴滴答答流下,在院子裡的池子中激起一圈圈漣漪。

屋裡也靜了下來,柳鳳和衣躺在薛譽身邊。

薛譽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在她背上輕拍。

「怎麼樣?還行吧。」

「……太行了。」

「現在回答你的問題,這種事怎麼會累呢,只會舒服。」

「求求你別說了。」柳鳳埋在薛譽胸前,帶著哭腔哀求。

過了片刻,她抬起臉,很認真地說:「可是我好累,這是為什麼?」

「你還記得徽州曲躍那個案子嗎?那日,魏天不是派人帶了個臨州府的老工匠來徽州,老工匠在說曲躍在臨州府犯下的案子時,我那腦子裡,如針扎般疼。」

「我累成那樣,你卻沒事人一樣。」

薛譽手上的拍打慢了下來,大約是在回憶。

「徽州城那幾日?」

「對。」

「不應該啊。那會兒與你初嘗……我……我害怕傷著你,都收斂著的。」

薛譽這

麼一說,柳鳳又細細琢磨了會兒,倒是確實。

那幾日雖夜夜笙歌,可薛譽還沒有現在折騰人。

「你這幾日有頭疼嗎?」

柳鳳搖搖頭。

奇怪了,確實不該,這幾日也不消停的。

「興許只是碰巧了。明日帶你去找個大夫看看,調理調理身子。」

說著,手順著柳鳳的脊柱往下遊走。

趁機又吃干抹淨了一番,最後還不忘誇讚自己一番,「嗯。倒是被我養得圓潤飽滿。」

第78章 第78章舊案(五)

柳鳳拍開不老實的手,「算了。大夫一把脈,就能發現我是個女子。如今我們也算是得到上頭賞識,有名有姓,若是我女子身份從別人口中傳到聖上那兒,我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了?」

說到這,薛譽倒是犯了難。可想到一些未來可能發生的病痛,他又擔憂不已。

「那可如何是好?總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難不成在你以女子身份示人前,都不打算看大夫了嗎?」

「既然不想從他人口中傳出去,那咱們便自己大方承認,聖上英明,定不會為難的。」

柳鳳沉默了許久,輕聲道:「聖上不會為難,那些人呢?總之,我……如今還沒想好該怎麼辦。」

說起那些推她下懸崖之人,柳鳳思緒萬千。

「恍然覺得在璞縣第一次見到你,已是許久以前的事了。我好久沒做過那些夢了,每天腦子裡都是案子和你,倒是沒工夫回想起那些已經被我遺忘了的,興許也不想記起的舊事。」

「甚至有時候,我會想,真的是有人將我推下懸崖的嗎?這樣的深仇大恨,為何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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