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這是我離真相最近的一次。」
「我想要揪出真正的兇手,想要還薛家還自己一個真相。」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自爆身份的。」
「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是你看,連他都沒認出我,當年馮安那幫人,更不會認出吧。」說著薛譽朝薛得信看了兩眼。
「這麼多年了,我長相也變了,誰會想到一個在大家記憶里已經死去的人,其實還好好活著呢?」
「到時我就藏好,若當真被我認出,想辦法將黃提刑糊弄過去。糊弄不了,我也認了,我的身份是該有個契機去告訴大家了。」
「好不好嘛。」
柳鳳被薛譽搖著輕輕晃了晃,她皺著眉咬了咬下唇,沒有回答。
她明白薛譽是多麼渴望能抓住真兇,他們一路朝臨州府去,不就是為求一個真相嗎?
如今線索就在眼前,換作是她自己,也不可能眼睜睜瞧著它溜走。
柳鳳猛地抬頭,拍了拍薛譽的肩膀,「既然你下定決心了,那我也不攔著。只是,一切安排聽我的。」
「好!」
黃尋江見二人在一旁拉拉扯扯嘀嘀咕咕,輕咳了一聲。
「如今要揪出馮安背後之人,還有一條路子,便是找到那個殺了馮安之人。我在城門設下重重防線,一來,出城之人嚴加審查,行事詭異者寧可錯抓一萬也不可放過一個。」
「二來,我想讓薛得信去往城門。」
「薛副將,你雖說
一直以來只見過馮安,但其餘人興許在暗處也見過你。我只需你往城門一站,若有人見到你神色有異,便抓來問話。」
「二位覺得如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柳鳳點點頭,倒也是個法子。
讓薛副將打頭陣,屆時自己和薛譽隱在暗處。
「可否讓我和薛仵作也一併前往?兇手在人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和神色,但在無人察覺的地方想來會鬆懈下來。」
「我和薛仵作隱在城門不遠的暗處觀察。我略微知曉些相面和微表情,興許能起點作用。」
黃尋江點點頭,「行,就這麼辦。」
柳鳳在離城門不遠處尋了個二樓的酒家,又讓黃尋江按照她說的,用木柱搭了防護欄。
防護欄窄窄的,一次僅能通行一人,且來回彎曲,呈蛇形。
有些類似於安檢通道,這樣便可給薛譽創造更多的時間和機會,好好觀察出城之人。
同時,出城之人緩慢排隊向前挪動時,四周並無檢查的兵卒,難免放鬆警惕,更容易上鉤。
黃尋江不疑有他,很快便按照柳鳳所說,搭好了防護欄。
酒樓二層,薛譽舉著千里鏡,透過窗戶的縫隙往外細看。
桌上擺著茶水和果子,他根本無心品嘗。
柳鳳見他握緊千里鏡的手指發白,還有些微微顫抖,有些心疼。
現下的部署前提是,殺害馮安之人,當年也參與了滅門。
若是沒有,任憑薛譽看瞎了眼,也認不出來。
她擔心最後無功而返時,薛譽會自責,會愧疚,會將莫須有的責難背在自己身上。
第一日便這麼過去了,毫無收穫,放出城的都是在鄱陽縣生活了多年的行商之人,應該沒有漏網之魚。
這麼嚴格的把控,會驚到兇手。
柳鳳覺得如此下去就是再查個三天三夜,那人也不會出現。
她將自己的擔憂說與黃提刑,並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只要沒有可疑之處,便放人,如何?」
「只有讓那些人以為我們鬆懈了,才有可能引蛇出洞。」
「可這……」黃尋江有些猶豫。
「黃提刑,若是放過了兇手,任何罪責我一人承擔。」柳鳳不怕。
黃尋江不是不明白柳鳳說的這些道理,卻又擔心當真放走了兇手,案子便又成了懸案。
但沒有高風險,哪來的高收益。
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
黃尋江不是保守腐朽之人,考量了利弊後,抬頭答應,「好。不過,這個決定是我做的,不要與我爭搶。」
說罷,看了一眼柳鳳,他擺擺手,沒再說話。
柳鳳朝黃尋江抱拳,退回了酒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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