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安雙眼一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她推下山崖了,那山崖極高,肯定是死了,只是屍首找不到罷了。」
「死了?」孟祥冷笑一聲,「那我今日見到的是鬼?」
「什……什麼意思?」
孟為嘆了口氣,「今日我們在街上見到她了,她沒死。」
「沒死?不可能不可能。」尋安猛烈地搖頭,「我真的照辦了,我沒有放走她。主子,你要相信我!」
「我呢,也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失誤了。這件事兒,都必需補救。」
「是是,主子您說,您要我怎麼辦。」
「去打聽打聽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手中可有我什麼把柄。然後……」
「然後?」
「然後殺了她!她本該就是個死人。」
尋安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些年,替孟祥乾的那些勾當不少,尋安從不害怕。
可從馮安的死開始,一切似乎變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若是按照主子吩咐地去做了,下一個死的便是他。
可他沒有反抗的資格,只得硬著頭皮應下,「是。」
柳鳳還站在花燈邊,不知曉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臨州府花燈遊行的混亂局面還在繼續。
府尹袁大人很快便接到消息,火急火燎往現場跑。
有了主心骨,各官吏衙役干起活兒來才有序了些。
幸好火勢不大,很快便被撲滅了,留下殘破的花燈,一地狼藉。
百姓也疏散開了,有人被踩踏受傷,有人因為驚嚇暈厥,有人被燭火燙傷。
雖說沒有重大傷亡,但想必會給全臨州府的百姓留下不小的陰影。
「這位姑娘,你快下來,花車上危險。」袁棟朝上頭的柳鳳喊道。
「袁大人,將仵作叫來,死人了。」柳鳳看了一眼袁棟,手上拆解菩薩花燈的動作沒有停。
「死人?姑娘可別胡說,有人受了些小傷,都送去醫……」
「孟安死了,就在這花燈里。」柳鳳打斷了袁棟的話。
「孟安……?你究竟是何人?」
柳鳳嘆了口氣,直起腰,「我,柳大人,柳風。」
「柳……柳風?可你不是……這……」袁棟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瞎也沒在做夢。
「你也可以叫我柳鳳。袁大人,別尋思了,查案要緊。」
很快,臨州府的仵作便到了。
雖然有薛譽在,可畢竟臨州府發生的案子,還得由當地仵作出面。
經驗屍,並經畫像比對,死者確實為孟安,致命傷口在頸部。
也就是那道劃破大動脈的劍傷。
袁棟已經派人去追查方才那名舞劍的舞姬了。
一切都是那麼地容易,很快便有人在南星河邊發現了自刎的舞姬。
舞姬留下書信,稱自己與槐安情投意合,可恨孟安殺了他,因此要替情郎報仇雪恨。
當柳鳳知道這個消息後,搖搖頭,「不,不是這樣的,她不過是顆棋子,背後主謀另有其人。袁大人,請您一定要繼續查!不能就此結案。」
袁棟閉上眼,有些不悅,他抬手制止了柳鳳繼續說,「別說了,什麼真兇?什麼背後有人?你們總是這個說辭,證據呢?至今都沒有追查到那個背後的主謀,為何還要如此執著?」
「難道你們看不出嗎?這一系列的殺人案,每次都在我們快要找到兇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這不是有人刻意為之,還能是什麼?」
因為死者為孟安,涉及到興安幫的連環案,本在家中坐的黃尋江,也被人揪到了現場。
袁棟看到他,更是將一肚子的委屈和惱火到發泄到了他身上。
「黃大人,聽說你明日就可以解甲歸田,回去享福了?還真是恭喜了,留下一攤爛攤子給我。」袁棟咬牙切齒。
「袁大人你這是何意?出了命案,不去查線索,在這兒陰陽我,有意思嗎?」
「線索?興安幫這幾個案子,在我這兒就是結案了。案子很清晰,興安幫內鬥。槐安殺了馮安,孟安又殺了槐安,而那名舞姬為了替槐安報仇,殺了孟安後殉情。」
「我不知道你與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柳大人究竟安得什麼心,每個案子都要查背後的真兇。收手吧黃大人,我臨州府一貫的寧靜祥和,自從你們來後,便沒有了!」
男不男女不女?
柳鳳倒是無所謂,反而黃尋江氣得想罵娘,但是對方不是薛得信,不能肆無忌憚互相對罵。
他胸中鬱結著一口氣,柳鳳見他臉都快要憋得通紅了,有些心疼。
柳鳳拉住黃尋江,「黃大人,咱們走。他不查,我們去找皇上。」
可惜,不僅僅是因為黃尋江的五日時限到了,還因為此次花燈遊行,在百姓間傳開了不好的流言,宸安帝勃然大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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