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時雨被這一長串學名砸暈了:「好的,秦、秦廣大王。」
薛禮沒忍住笑了出來,沖蔣韻狡黠地眨了眨眼,在她腰上輕輕一拍:「別逗她了,人家一個沒畢業的學生,知識點還記不過來呢,你那一長串官號我都記不住。」
蔣韻瞪了她一眼:「我哪逗她了?」
這倆人說話間頗有一點打情罵俏的意思,白月練沒眼看,把頭偏到一邊,大有一種要把蔣韻實驗室里的綠植盯出洞的意思。
蔣韻撇了撇嘴,又掏出另一個羅盤,懸空著放到第一個羅盤上面,一秒鐘後,一團黑霧砰然出現,頃刻間裹滿了整個實驗室,肅殺之氣撲面而來,讓看見的人心裡都不由得一顫。
蟬時雨立刻認出來了,這跟沈令妤惡靈陣的夢裡,引誘沈令妤惡墮的黑霧一模一樣:「這…這就是元英嗎?!」
這種強度的惡靈靈力,所有人都認識它屬於誰。就這麼一點殘存的傳送陣能量,居然都有這麼恐怖的力量,那元英本人該有多強?
更可怕的是,應溪山用的傳送陣居然是元英寫的,那是不是說明……
實驗室里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心知肚明,應溪山很有可能跟元英有勾結,勾結到什麼地步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月練面色不佳地摸出手機,撥通了燕槐序的電話,響了兩聲接通後,立刻道:「槐序,你到應溪山家了嗎?先別進去,我們懷疑應溪山跟元英有聯繫,你在那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唔。」燕槐序站在小別墅二樓的樓梯口上,用右手接的電話,左手軟綿綿地垂在身側,血正順著指尖往下流,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她左邊是昏迷不醒的池雲諫,肩膀上有貫穿傷,正前方則是應溪山。
應溪山的眉心有一串紅色印記,是和黃成峰如出一轍的傀儡印,她斷了一隻胳膊,卻感覺不到似的,眼神並不聚焦。
燕槐序淡淡道:「她現在就在我面前。」
第17章 一人只有一顆心,我的心留給別人了
應溪山出人意料得能打。
判官支隊長全國一共就三位,選拔條件極其嚴苛,武力值以及作戰統籌技巧排在第一位,不光要會排兵布陣,個人實力也得出類拔萃。而武力值這東西,天賦又占了八成,有的人就是天生更能捕捉戰鬥機會,查察司歷來有不少判官窮盡心血,也很難望到支隊長的項背。
更何況應溪山現在神志不清,被一枚傀儡絲操控著,壓根感覺不到疼,不要命地往上來。
燕槐序輕輕吐出一口氣,用右手握著刀,難得認真起來。
應溪山額間紅紋微微亮著光,站在她對面的燕槐序在同一時間用同一種姿勢舉起刀。
「鏘——」兩把刀撞在一起,兵刃都顫動起來,應溪山的臉近在咫尺,燕槐序能看到她毫無波瀾的瞳孔下面有什麼東西在劇烈地掙扎。
燕槐序突然收了力,閃身到應溪山身後當頭劈下,被她反身格擋了,兩把刀兵刃相見,撞擊到一起幾乎濺起火花,斗得難捨難分。
就在這時,角落裡的池雲諫手指一抽,掙扎著睜開了眼。她忍著巨大的疼痛,拿手糊了點血,飛快地在半空中畫了一個簡易的符咒,隨後一道坐標光線唰地一下驟然升空,是地府常用的求救信號。
應溪山被這光晃了一下眼睛,下一刻燕槐序已經提著刀當頭而至!
應溪山本能地出刀格擋,燕槐序的刀卻轉了一個刁鑽的角度,從她手裡直接飛出來,順著應溪山的脖頸划過去,刀刃帶著血線扎到應溪山身後的牆上。
應溪山一個馬步撐住身體,居然不管快斷了半截的脖子,當頭一刀就往下揮,與此同時,燕槐序身後的玻璃炸成了大呲花,白月練吊在陽台上,手裡一道能量波噴涌而出,把應溪山跟燕槐序的刀肩並肩一起釘在牆上。
薛禮帶著一眾判官閻羅烏泱泱地闖進來,先用一個術式黏上了應溪山的脖子,隨後熟練地指揮工作人員開始善後。
可憐的第十殿閻羅王薛禮,已經徹底混成了後勤科。
白月練利落地跳進來,小心翼翼地托起燕槐序的胳膊,嘴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
她這一碰,燕槐序才想起來,嘀咕了一句:「忘了。」隨後右手使勁一推,把左胳膊接了回去,隨手甩了甩血跡,湊到被抬上擔架的池雲諫身邊,摸了一把對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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