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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靈的**死後,人世的記憶會變得模糊起來,一方面方便斷情絕愛,少生妄念,另一方面記憶太多了也是個負擔。

應溪山找過杜子仁好幾次想知道媽媽轉世投胎去了哪裡,但是杜子仁拒絕透露,並且警告應溪山不要再有類似的想法了。

地藏王開口道:「東嶽有沒有聽說過,孟極可以找到轉世投胎的人,並且能將陰陽相隔的人一起拉入夢境?」

白月練挑了下眉:「這麼神?孟極祖上難道還有警犬血統?」

「這倒沒有,」地藏王說:「不過杜子仁和轉輪王薛禮都不可能告訴應溪山已死之人的事,如果這時候有人透露了平嵐的線索,就一定會在應溪山心裡埋下一顆種子。」

到時候再用傀儡絲陰种放大這種情緒,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然而唯一的意外,應該就是平嵐莫名其妙給傳送到了燕槐序和白月練的臉上。

畫面一轉,兩人到了應溪山家裡。她家客廳站著一團黑霧,依稀是個人形,低語跟她說了句什麼,應溪山沒什麼反應,只是很警惕。

僅僅只是一段記憶,白月練和地藏王卻如有實質地感覺到了那團黑霧帶來的惡寒氣息,凜冽又危險,讓人忍不住望而生畏。

黑霧說完話,轉身走了,在離開房門前,卻突然停下腳步,精準地『看』向兩人站的地方。

地藏王一頓,不確定道:「她能看見我們?」

但是這怎麼可能?這只是一段記憶,她們倆只是記憶的旁觀者,難道元英在當時的時空,還能感覺到有人在看回放嗎?

那甚至不能叫看,因為那就是一團霧而已,但白月練卻清晰地感覺到如有實質的視線。

元英在笑。

回憶結束了,兩人回到地藏王的辦公室里,面面相覷,臉色都不是很好。

白月練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忽略掉最後一段宛如鬼片的結束畫面,分析到:「所以轉移平嵐確實是應溪山本人的意願,而且應溪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種了傀儡絲的,她把這段記憶交給你,只是為了洗脫杜子仁的嫌疑?」

地藏王深吸一口氣,摘下了眼鏡,疲憊地捏了捏山根:「沒錯。但幫平嵐越獄屬於事實犯罪,看在被傀儡絲影響了的前提下,厲溫會罰得輕一些。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既然傀儡絲不是杜子仁種的,那還有什麼人能懂傀儡術,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在一個判官支隊長身上。」

說到這白月練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剛才審杜子仁的時候那貨還一副是她要幫平嵐越獄的樣子,感情是想給應溪山頂罪?我天呢,這事放在杜子仁身上,我怎麼覺得怪瘮得慌。」

地藏王短促地笑了一下,繼續道:「我會通知其它各區鬼王,看看有沒有其它線索。另外,元英專案小組的事必須開始著手了,人家已經跑到支隊長家裡去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能再後退了。」

白月練點了點頭,喝了口熱水,盯著曲奇餅乾盒裡的那塊石頭看了一會兒,突然又說:「我有一個問題。」

地藏王:「什麼問題?」

白月練道:「你剛開始說這玩意是惡靈陣的實質?那也就是說,現在的惡靈陣不一定需要惡靈陣主,一段帶著妄念的記憶就可以落陣?」

「沒錯,」地藏王點點頭:「現在外面傳回來的情報也確實如此,有些無害的惡靈陣,陣主甚至是判官小隊認識的人的記憶生成的,而且並不完全一致,會隨著時代和外部條件隨機生成。」

「哦?」白月練饒有興味地看著地藏王:「既然如此,沈令妤會不會也是我們認識的人?」

地藏王皺了一下眉,思考道:「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根據蟬時雨交上來的總結報告,沈令妤甚至跟應溪山一樣,都直接接觸了元英。」

白月練把杯子放下:「得了,這下地府可要熱鬧成一鍋粥了。要是有需要,你就派人來找我,管理我不行,打架還能幫點忙。」

地藏王難得地笑了一下:「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

黑暗中,燕槐序突然睜開眼。

隔壁房間傳來走動的腳步聲,大概是白月練回來了。燕槐序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瞳孔有點失焦——她居然做了一場噩夢。

這可算是能稱得上見鬼了,燕槐序從不做夢,今晚卻破天荒地夢見了她和元英的生死一戰,在那片古戰場上,硝煙凜冽,血氣飛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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