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季城站起来，离开。

陈北北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做我的私人助理，需要24小时都在我身边。”

原先的几处没有变化，只是多增加了一些类似“全天听候差遣”的条约，规定陈北北不能因为任何私人原因请假、缺席、漏席工作上的事务，除了工作上的事，总裁所允许范围内的私人事务也必须打理。

他很愤怒，愤怒到了一种极致。

看守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

……

“……你都偷了什么？”

“真的？”陈北北有点惊喜。

而报酬也比上一份合约提升了三倍。

“……还有一根数据线，一个夹子，一个书挡，几个零散的文件袋……”

陈北北当天下午，就收到了新的合同。

沉默十分钟后，陈北北率先开口。

……

……

季城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最先出现的是秘书，跟在秘书后面的，竟然是总裁本人。

陈北北一时很想知道，季城会对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落入他手里的一沓照片，再次让他指尖骤然收紧。

秘书叹口气，对警察开口：“警察同志，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事情呢，是这样的……”接着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总裁脊背挺得笔直，做着深呼吸，强迫自己接受面前的这快递。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更像是对峙。

“可以，我愿意答应。总裁你把我保释出来，已经尽了这么大的诚意了，我当然也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秘书被使唤到门口站着，没法儿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到落地窗边的两人相对而坐，彼此沉默着。

季城看了她片刻。

秘书报警之后没多久，陈北北就被“请”到了警察局。

于是自己就这么从季城被看守所里保释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

“……嗯，打印纸，钢笔，钢笔墨水，相框，回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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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陈北北打破沉默，开口。

愤怒过后，冷静下来，便是恐惧。

两人之间的咖啡热气，似乎越来越浓郁。

季城却如同被电击一般。

交代完之后，警察同志脸上都呈现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看陈北北的眼光，也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总裁指了一眼门外：“出去。”

然后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把快递放在了总裁桌上。

陈北北看在薪酬的份上，欣然接受，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这样的情绪，却找不到针对的点，也没有可发泄的途经。

他重重倒回了椅子上，全身都在气得发抖。

但这个新任的私人秘书，正式上班第一天，签收了一份快递。

“……你可以重新回到公司，做我的助理。”

“总裁，上面写着必须要你亲自拆才可以。”

他抱着最最不好的预感，拆开了快递。

秘书一脸震惊：“总裁，你确定？”

良久，听到季城开口。

“警察同志，我承认错误，我不应该卷款私逃，哦不是，卷物私逃。我愿意把这些东西原模原样地归还……”

“但有个条件。”

从此以后，她就算是总裁的正式私人助理了。

可没想到，总裁坐在陈北北的对面，双腿交叠，表情淡漠，勾了勾手指在秘书耳边说了点什么话。

他手里被销毁的照片，肯定不是单独一份。那人拿捏着他这样惊天的秘密，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曝光。一旦被曝光，他就会身败名裂。

她看了一眼季城，似正在批阅其他文件：“要不然我帮总裁先拆开看看吧！”

他脸上显然还带着点疲惫的神色，目光落到窗外。

两人之间总算达成了共识。

“总裁，你明明知道我卷了你的东西，但是你……愿意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北北有点惊呆了，眼睁睁看着秘书睁眼说瞎话，把这一切说成了一个误会。

警察局内。

“很好，新的合约条例，我会让秘书修改了送到你手里。”

……

秘书看陈北北的眼光，那是恨得牙痒痒的。竟然盗窃公司财务，还给他平白无故添了那么多工作。

季城坐在她对面，一口未喝面前的咖啡。咖啡的热气慢慢氤氲上来，在两人之间的上空盘旋着。

警察同志内心：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陈北北：“……嗯？这个意思是，我需要随时待命——”

而这一次……

总裁没说话。

“寸步不离。”

女孩乖乖出去了。

于是陈北北就开始做笔录了。

陈北北陆陆续续花了小半个小时，总算是交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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