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溫言冷冷扔下一句「隨便。」便出了門。
少年開心的蹦起來,扶著他的師父,便一路跟著裴溫言,喋喋不休的說話,也不管有人沒人回應他。
裴溫言此行不急,慢悠悠走至黑夜,又宿進另一家客棧,少年與他師父便也留宿另一間客房。
夜裡那少年果然不安分,悄悄摸到裴溫言房裡。
裴溫言聽了動靜,眼還沒睜,手已握住劍柄。
那少年卻開口求道「仙師,可以教我一兩招法術嗎?」
裴溫言將手從劍上鬆開「為何不找你師父?」
「師父總說還沒到時候,可我總想學快一點,去除魔衛道。」少年眼裡閃閃發光。
「你根骨不好,並無修仙成道的可能。」裴溫言探過他的經脈,便就實說了出來。
少年眼裡的光滅了一瞬,又亮起來「沒關係,只要我努力,總能追趕上那些天才。」
裴溫言看著少年真摯的眼神,心有不忍,自從裴溫言被宋白玦背叛過一次後,他便總是如此疑心,對周圍所有人都不再信任。
有時裴溫言也想是否是小題大做了,就比如現在宋白玦已轉世,沒有一絲前世記憶,他卻在這裡疑神疑鬼。
最終裴溫言還是不忍這少年尋道不得,想來如今與他遇見便是天命讓少年修道,體質如此弱,便是天下第一劍修裴溫言盡心盡力教他,他也學不成個足夠危害天下的樣子,於是裴溫言舞了一套最基礎的劍法。
少年便亦步亦趨的拿樹枝跟著比劃。
裴溫言一套劍法展示完,又站旁邊開始教導少年如何使力,如何擺動作,如何出劍,若是到難處,還會握住少年的手腕,幫他矯正姿勢。
這樣練了幾日,少年也有了些底子,可根骨實在太差,體內練不出道氣來。
裴溫言是百年難遇的修道天才,如今又是天下第一宗門踏雲門的門主,怎會看錯少年的體質。
裴溫言於是不再花費功夫,第二日便重啟耽擱了幾日的尋寶計劃,向若隱山中散發出七彩光的秘境走去。
少年早晨出來睡眼矇矓還沒恢復意識,看見裴溫言出發,趕緊跟了上去。
那山路崎嶇,裴溫言本可以踩著飛劍飛過去,卻偏偏步行,裴溫言瞅了一眼身後的小尾巴,就當做是讓少年吃點苦頭。
少年步子小,爬上爬下身上也多了些劃傷的傷口,但都咬牙忍了,竟然也勉強跟上了。
裴溫言幾次回頭看那少年,少年都開朗一笑,擦擦額頭汗,加快腳步緊緊跟上。
長相與前世相比並未變化多少,但性格卻變了不少,上一世宋白玦在他眼前可裝不了這麼久好人,只會躲在角落裡一副心機沉沉的樣子,然後開始左右逢迎,偷奸耍滑,盤算如何向上爬。
等到了那七彩光的根源處,那秘境處早圍了一群來尋寶的修士,有的甚至架了帳篷,聚了火堆,在做著飯。
少年彎著腰喘了好幾口氣,才有空打量四周。
這處位於陡峭的懸崖之上,而七彩光散發出來的地方是懸崖下面半山腰處的山洞。
想要去秘境,先要從崖上跳下去,再去找半山腰的山洞。
裴溫言打聽了下情況,原來是有人已嘗試過,但不是沒停住摔下了懸崖,就是進去了半山腰的秘境也一個人沒出來,也許早死在秘境裡,屍骨無存。
後來的人聽了前來人描述先前見到的場景,也都不敢再往前走,只能也先停下來。
眾人都知道這樣苦等,寶物又不會自己出來,他們迫切的需要再有一個人去探探路。
年紀不大,獨身一人,又無甚修為的少年便被盯上作為了這一人選。
人群中出來一個大漢,背上背著把大刀,將少年一步步逼到崖邊「勞煩小兄弟去看一眼,若是去了當真有危險,老哥也記你的情,必不虧待你。來年老哥給你多燒點紙錢,叫你在地府的美日子勝過人間。」
少年剛學了兩天三腳貓功夫,又無佩劍,只得在逼迫下一步步後退,不一會便被逼到崖邊,腳下山岩鬆動,少年只來得及阿的一聲,邊墜下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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