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靠後的罰酒。
蔣音看懂了霍承的眼神暗示,暗忖,每次新來的都是最倒霉的,或者是被霍承看上的,因為會被輪番針對,不會喝酒這不得被扒層皮。不過幾輪之後,他就開始後悔實行針對溫栩的計劃,他感覺自己才是被耍的那個。
溫栩有沒有醉,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快喝吐了。
手氣爛得要命。
「靠,不公平,我怎麼又是墊底,不玩了不玩了,讓我緩緩。」蔣音將牌一丟,癱倒在皮座上,不省人事。
顧延青取下唇間的煙,毫不留情地收走了他的最後一張黑桃K,「這就認輸了?」
「我靠我能搞的過你們?!」一個個老奸巨猾的,黑心鬼,溫栩也不是省油的燈。蔣音討厭他們所有人。
霍承繼續倒酒,他倒是沒蔣音喝得多,人還算清醒,只是被酒精麻痹後的意識與神經稍微遜色,正常情況下能克制的,此時卻不留餘地的展示出來,他倒了杯酒給溫栩,低聲輕笑:「……你看起來很會玩啊,還那麼謙虛?」
溫栩接過酒杯的那刻,他的食指像是無意間地輕輕划過他的掌心。
他絕對是故意的。
溫栩自然地接過酒杯,酒精不僅上頭還上臉,儘管他表現得坦然鎮定,但微微暈染著霞色的臉蛋還是出賣了他,看上去已經進入微醺狀態。
溫栩淺淡地笑笑,聲音保持著平緩:「我第一次來玩,多虧大家讓著我。」酒精使大腦的思維滯後半拍。後腦勺時不時傳來撕裂般的痛楚,每次發作時面上的表情快要維持不住。
這不是酒精的效果,溫栩微滯,腦袋混沌不清,他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霍承盯著他的笑容,目光緩緩下移至溫栩因燥熱而敞開的領口,他說得大度:「以後也可以常來。」他藉機互相加了聯繫方式。他盯著溫栩喝完那杯後,倒在皮座上,他微微蹙眉,捂著胃,灌進去的酒精聚攏成一團手,抓心撓肝得難受。
霍承又重新給他倒了一杯,剛才的罰酒,溫栩還差最後一杯。霍承剛想遞過去,就被顧延青抬手攔住,「夠了。」他說。他可不確定霍承有沒有在裡面加料。
這是霍承的慣用伎倆,再喝一杯,溫栩可能等會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這喝顧延青親手調的完全不能比。
霍承放下酒杯,斜乜著看似神志不清的溫栩和沒什麼表情的顧延青,他靠在皮座上,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審視的眼神落在兩人身上,「夠了?不夠呢,他還差一杯。」他的語氣略有不悅。
誰該喝多少,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作為隊友,我替他喝。」顧延青坦然輕鬆地喝完那杯酒。
他這行為的紳士風度,簡直不像他本人。霍承覺得他真是吃錯藥了。
隊友?他們的配合確實打得不錯。霍承嗤笑,他也有點看不懂顧延青在做什麼了,今晚莫名其妙的。
「你這是,憐香惜玉啊?」
顧延青看上他了?他什麼時候開始玩男人的?霍承還是保留一絲質疑,他和顧延青認識這麼多年,完全沒看出來他是gay啊。如果不是看上了,顧延青沒理由要幫他,還替人喝酒呢。霍承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大善人。太偉大了。
「你可以這麼說。」
顧延青確實沒必要替他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為什麼這麼做,想做去做了。他不了解溫栩,但他絕對了解霍承,或許,他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霍承對溫栩下手。
「好難受……」一聲脆弱的碎吟打破了略微沉寂凝滯的氛圍,溫栩蹙著眉解開了第二顆扣子,他微微扶著額頭,想起身,卻渾身無力,右手不小心蹭到顧延青的腿上,他看上去渾然不覺,顧延青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溫栩的右手扶在他的肩上借力,低垂著腦袋,眼神迷離帶著些許無措,他靠近的那刻,他的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酒香以及一種清淡疏離的冷香,低迷的氛圍無意的接近,不斷地蠱惑著腦神經,催促著四肢要去做些什麼。
「怎麼?」顧延青扶住他的腰,貼在他的耳邊問。
「好難受啊……你知道洗手間在哪嗎?」溫栩看起來像醉的厲害。
他的聲音很輕柔,如同一片小羽毛飄進了他的心。抓心撓肝的癢。
顧延青扶他起來,「我帶你去。」溫栩很輕,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輕,他沒怎麼用力氣,輕鬆一拽,溫栩就從皮座上坐起來貼到他的身上。
霍承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嘔……」溫栩雙手撐在盥洗池上,用冷水沖臉後,他已經徹底清醒,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胃裡的翻攪卻令他忍不住乾嘔,頭痛欲裂。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