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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肆市鱗立,喧譁鼎沸。

幽州古來為貿易之都。

南通中原,北連奚、契丹。

茶馬交易、絲綢交易如火如荼。

一路走來,除了食坊、酒肆。

還有米行、油行、屠行、果子行。

甚至食坊外,為增噱頭,還掛了整隻待宰的羊。

纓徽喜歡吃羊肉,李崇潤是知道的。

「徽徽,你還記得嗎?從前在都督府里時,你讓白蕊在寢閣里煮羊肉,煮得軟爛黏糊,湯白濃噴香,我偷偷找你玩,總求你舍我一碗。」

李崇潤微笑著回憶。

纓徽笑說:「那時候我傻得夠嗆,總以為你是真饞那一口肉和湯。」

她搖搖頭:「深藏不露的七郎君,怎會缺這一口吃的。」

這些日子李崇潤處理公務不大瞞著纓徽。

底細露了些出來,彼此心中都有數。

李崇潤吻她的手背,「我分明是饞你。」

纓徽忽得大叫:「小心!」

李崇潤下意識傾身護住她。

米行老闆娘潑了一盆水出來。

幾乎全潑到了李崇潤的身上。

遍身綾羅的七郎君濕透了,滴滴答答淌水。

老闆娘不停作揖道歉。

纓徽抽出羅帕為李崇潤擦臉。

先是眼睛,划過臉頰,又是嘴唇。

李崇潤旁若無人地摁住她的手。

四目相對,無限眷戀。

「徽徽,你告訴我,這不是一場夢。我們有了孩子,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

纓徽捏緊羅帕,艱難提起唇角:「對。」

李崇潤抱住她。

「我昨晚做夢了。夢裡你仍舊住在都督府里,對我像陌生人一樣,好像……」

他的聲音顫抖:「好像你的生命里,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怎麼會呢?」

纓徽悵然:「你出現過,痕跡是不可能被抹掉的。」

李崇潤不再言語,只慢慢攏緊懷抱。

兩人閒逛一番,回到府邸時已是亥時。

沉夜濃釅,月貫中天。

明日就是檢閱左營路大軍的日子。

也是她和薛昀約定的最後一天。

崔君譽和一眾幕僚已在書房等候李崇潤多時。

李崇潤將纓徽送到寢閣,囑咐了一些事,轉身離去。

纓徽站在門邊,驀地開口叫住他。

他在月下回眸。

銀輝落到玄色錦衣上。

烏髮玉冠,修身而立。

像畫中的翩翩郎君。

纓徽恍然發現,他的氣質舒展沉穩,已經有了王者風範。

好像一眨眼,兩人都長大了。

李崇潤微笑:「你好好睡覺,明天晚上我定來陪你。」

明天晚上……七郎,沒有明天晚上了。

纓徽不恨他了。

自此一別,所有恩怨煙消雲散。

只剩你我相互依偎取暖的記憶。

她朝他笑了笑。

李崇潤往回走了幾步,想要抱抱她。

裴九思又來催,他只有一步三回顧地不舍離去。

七月初七,幽州代都督李崇游檢閱左營路大軍。

命人關閉四門。

以摔盞為號,欲擒拿李崇潤。

誰知表面毫無防備的李崇潤竟召出數千暗衛。

雙方在天台門鏖戰數個時辰,遲暮時仍未分勝負。

僵持數日,各占據點,伺機再戰。

李崇潤身著玄甲,在臨時攻占的瞭望台上觀察敵情。

裴九思來報:「攻占了通濟倉,敵軍有集結之勢,只怕天黑後會反撲。」

李崇潤盯著城墉,沉穩道:「依計劃行事便可。」

不出意外,天明前勝負可分。

裴九思應下,卻躑躅著未離開。

李崇潤回身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裴九思猶豫再三,道:「宅邸遇襲,韋娘子不見了。」

李崇潤霍得回頭:「什麼時候的事?」

裴九思道:「三天前,您剛來左營路軍營時。」

李崇潤只覺腦子裡轟隆一聲。

怒道:「為何才告訴我!」

裴九思跪倒,合手道:「沒有穩住戰局之前,實在不能因為這些事而亂了郎君心智。」

他咬牙,憤懣難消:「郎君,你不要難過,不值得,實在不值得。」

李崇潤額間穴突得一跳:「怎麼了?」

裴九思恨恨道:「鎮北將軍之子薛昀廣發喜帖,他要迎娶靜安侯之女韋纓徽為平妻。」

第22章

李崇潤耳邊一陣尖嘯。

分不清是攻伐的廝殺聲,還是別的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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