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莫大山洗杯的手一頓,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三皇子應該也要出宮建府了?」四皇子與三皇子同年,雖體弱,但不是活著長大了嗎?五皇子早夭,但六皇子比四皇子也小不了多少。
皇帝的兒子,一個個都大了。
「不奇怪,沐伯父雖是太師,但也僅擔個盛名,並無實權。皇子大了…」雲崇青看向姐夫,意味深長:「誠黔伯府不是才娶了僉都御史之女嗎?還有溫家那個記嫡,庶妃位有點低了。」
「那個記嫡…好像是在朗韶音去世後沒多久就記入嫡母名下的。」莫大山給他們倒上茶。
沐晨煥點首:「準確地說,是溫棠峻繼室入門後一年。」邵家拿著閨女未及笄這點,拖了些時候。溫棠峻喪妻又守了一年,邵家女是建和十一年六月進的溫家門。
「如此說來,這記嫡八成是為頂溫愈舒那門親事記的,她怎麼入了瑛王府?」莫大山想到溫愈舒被送走,臉上多了笑意:「誠黔伯府娶了僉都御史的女兒,恐怕溫棠嘯在督察院待不久了。」
「溫家確是像您說的那麼打算的,但去年九月十六鎮國公夫人壽宴上出了兩樁事。」
沐晨煥攥著小茶盅轉了轉:「僉都御史之女在花溪小山向自己堂妹的未婚夫婿表情,被兩個小兒聽了去。小兒當笑話,到處傳。這是一樁,另一樁事被抹了,跟二皇子有關。」
雲崇青垂目看著茶上飄著的雲霧。
「不愧是朗韶音的閨女,兩女錯嫁,一著定了溫家的乾坤。」莫大山端杯小抿。
沐晨煥笑道:「所以在誠黔伯府下聘那日,沐寧侯府給溫家送了份禮,順便提醒溫家,沐家沒忘了愈舒。」
韶音姨母對他們沐家是盡心盡力了,宮裡江太醫照顧著瑩然母子,又極力保皇帝安康。宮外,崇青身邊有良師。他也有賢…愛妻伴。崇青、芊芊還拐著個擅釀酒的記恩。
記恩已被岳父收作義子,嚴五酒坊的酒三年前就賣進了京城,其中五顏酒和三生醉最是有名,在外是供不應求。他當初給的幾個藥酒方,也全釀出來了,已經賣到江南。
去年初娘把瑩然的兩處嫁妝莊子,給了芊芊。芊芊在京郊和江南的酒坊很快蓋好。今年五顏酒和三生醉單在京城的營收,就翻了三番。芊芊從中拿出了兩成,分給了兩個嫂子。
有此種種,沐家怎能不管愈舒死活?
「你們在說事嗎?」門外一醇厚的聲傳進,隨後兩奶音大喊「恩大舅」。房中三人不由發笑,均看向門口,見身影都伸手要推門了又回頭。
「你們先談,我去跟虎子們鬧會再過來。」
雲崇青對爹認下記恩,是一點不排斥還很贊成。記恩性子實在,不多事又有趣。這些年他時常不在家,都是這個義兄陪著爹娘。
「爹娘給哥說親了沒?」
沐晨煥點了點頭:「記恩說他帶著看,暫時不急。雲家老宅那裡,祖母想要把外甥孫女說給他,爹給拒了。」
老宅這些年被祖父拘得嚴,倒也沒生出什麼事。主要府城邵家安生,把手都縮了回去。雲崇青輕哂:「對了,沐寧侯府跟冠南侯府有往來嗎?」
莫大山眼神一動,放下茶,看向沐晨煥。
「都是跟著太·祖打江山的人家,怎可能會沒往來?」沐晨煥沒錯過老先生的舉動,輕眨了下眼:「不過往來並不緊密。尤其是在輔國公府倒了後,像我們這樣的人家,行事上更加謹慎,能疏遠的就疏遠。」
正常,雲崇青又問:「聽說孟元山背後的主子是京城哪家?」
這沐晨煥還真知道:「冠南侯府。」
莫大山看了一眼學生,目光復又回到沐晨煥身:「不是說是江南哪家大士族嗎?」
「我以前也這麼以為,但建和九年三月上孟元山見韶音姨母,臨別時,她說了一句話。冠南侯家心思真是奇巧,竟依著地勢把這籍籍無名之地建成了金窟。」當時她側身仰望著盤山屋宇,神色極平靜。但他就是記住了這句話。
原來那天,姐夫也在孟元山上。雲崇青想溫三夫人那麼個人,總不會無端端與沐寧侯府的小公子說這麼句話,看來她早懷疑上冠南侯府是不假了。
「既然溫三夫人都跟你提了冠南侯了,那我就予你講講南濘陳家私鹽案吧。」
「那個案子我知道。」沐晨煥看過小舅子,轉目望向對面。沐寧侯府就有樊仲的畫像,而他是個還不錯的大夫。小舅子身邊突然多了個先生,他總要看看清楚:「你們懷疑冠南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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