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不喜歡太瘦,雲崇青彎唇:「好,我配合。」
待姑姑端了溫水進來,溫愈舒拉了夫君到盆架邊,好好給他搓搓臉:「昨兒你回來得太晚,早上我又盡忙你了,都忘了說。客滿樓在汕南汴河開張了一家。」
雲崇青料到了:「汕南堤壩就要加固,盯著些也許會有發現。」周計滿被罷,但《雍和字典》還是要修,好在之前手稿,他們都有多留一份。
小心翼翼幫著刮乾淨鬍子,溫愈舒又摳了脂膏為他塗抹、按揉:「下午我陪你好好休息。」
「你陪我嗎?」雲崇青圈住妻子,眼裡笑意盈盈。
瞧出曖昧,溫愈舒揪起他頰上肉,兇巴巴地道:「瞎想什麼,我說休息就是休息。」
雲崇青蹭著她的手:「可我想努力。」
「不許鬧。」溫愈舒鬆開他的頰,拍打了下他的背:「能歇息就好好歇息,明天還要上值。」
「明天不去。」雲崇青將上午發生的事,講予她聽:「原我以為只要周計滿咬死不認,皇上至多不輕不重地罰一罰。不想我們拖拖拉拉到宮門口,竟等來周計滿被罷。」
這一著,讓他瞧見馮大人的本事了。日後外放,他少不得要麻煩督察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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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雲崇青不知精彩的還在後頭,當天才過午馮威的二弟苗未清領著一群家丁,拿著扁擔繞路兩條街,浩浩蕩蕩地去了丹陽胡同張府。
一群百姓跟著瞧熱鬧。
許是苗未清帶人來得太快,張家雖得了張太傅的話,但尚未將苗氏的嫁妝準備妥當。苗未清是個大嗓門:「敢情我姑母的嫁妝,你們張家沒給封存?是全用了嗎,哪來的臉面?」
張方越長子張博衡,自打出生就沒被這般不客氣過,想發作可懼於左都御史又不敢。只得好生解釋:「沒有用,表叔誤會了…」
「別表叔,我們苗家高攀不起。」苗未清沒好氣:「既然讓來搬嫁妝,那就請你們張家乾脆點。我姑母一心為張進為你們張家,卻落得個吞金自殺的下場?一個『病逝』,全了張進、張家的臉面。
結果死了多少年了,張進還不願放過,臨終一句與原配合葬,成就了他的深情。我呸,恬不知恥。
別跟老子叨叨你們無辜。他娘的,享了張進福的張家、周家人沒一個無辜。你們敢說一點不清楚事嗎?還不是坦然地拿著張進大賢的名在文士里在朝里裝腔作勢。
他張進,沒個乾淨名聲,能爬到吏部尚書?張方越,沒個有用的老子,會成太傅?你…張博衡,沒個厲害的祖父、父親,也配在文士里占一席地?
我現在就把話說明白了,當年我姑母的嫁妝怎麼抬進你張家的,今天我怎麼抬回去。」
被罵得狗血淋頭,張家沒一人敢吭聲。無法呀,誰讓對方是張進原配的娘家。門外多少百姓圍著,盯著看。別說罵了,就是苗未清把張府給砸了,都沒人敢攔一下。
苗氏的嫁妝,貴重的早沒了。不貴重的大件,大多也都被靖邊別的幾房給分了。張家不能原樣給,只能按冊子加個兩成給配。
苗未清罵罵咧咧,最後也是一點沒含糊,傍晚晚市時,吹鑼打鼓,把二十六台嫁妝抬回家。一夕間,張進賢名不再,丹陽胡同張府閉門謝客。
「瞧見沒,喪良心的事就不能夠做。都過去多少年了,該還的還是要連本帶利地還。欺世盜名幾十年,一朝真相大白了。」
「啥連本帶利?就返了點嫁妝而已。真相大白又如何?張進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他兒子還是太傅,孫女還是宮裡皇后。原配啊,還是最慘的那個。」
「但也好過一直蒙著冤。照我看,現在僅是開了頭。他張家出息,人原配娘家也有出息人了。只要馮大人在督察院,張家不得夾著尾巴過呀?馮大人兩兒子,苗二長子都走的科舉,以後有的斗。」
「可不,這是世仇。」
「我還是可憐那原配。無子無女,那麼大筆嫁妝養了一群豺狼。」
「想想是真憋悶。張家小門小戶時,嚼用著人家嫁妝。現在都太傅、皇后了,照樣兒返還原配嫁妝,打發叫花子,還全了什麼清名。」
「清名,張家是別想全了。」
京里百姓是議論紛紛,直到中秋佳節時還沒個消停。得半月休養,雲崇青再回翰林院,面容已如打馬遊街時一般,只眉宇間少了明亮,多了一絲深沉。繼續修字典,不過這次不是僅他與苗暉、常俊鑫三人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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