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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放下手,看著兒子:「說說你的想法?」

「父皇見過羅冬陽嗎?」他見過羅東聞,五歲時。封卓瑧還記得當時情景,中秋宮宴,母妃繁忙又要陪在父皇身側。那天伺候他的宮人,一個接一個的不是肚子疼就是被絆住。他追著只瘸腿鳥兒一路到千麗荷玉池。

鳥兒身輕,跳池落在了荷葉上,他還想追,正要跳時,耳朵被人拉住了。還以為是母妃,結果一掉頭瞧見的竟是張生臉。他立馬問道,你是誰?

羅東聞自報了家門。那時他也才十一歲。其後十餘步外,站著隨時準備出手的大舅,沐寧侯世子。

因為外祖母一脈,封卓瑧不喜勐州謝氏,但對羅東聞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和煦」二字上。那個人,應該是個知分寸的,怎麼會在祭奠亡母時,寺院禪房裡胡來?

皇帝心裡滿意:「見過羅冬陽,也見過羅東聞。」

品著父皇面上的神色,封卓瑧明白了這些摺子父皇已閱:「所以父皇決定留中不發?」

「事情未明時,朕就准了,萬一叫小人得志了呢?」不發也不止於這一點,皇帝輕哂。他雖不服老,但年歲擺在此,心中再不願,也得為將來的新君鋪幾塊能落腳的地磚。

封卓瑧合上摺子,放於一旁:「謹慎為上,兒子受教了。」

皇帝肅起臉:「君王一筆紅批,牽扯萬千多,馬虎不得。」他可不想哪天死了,還要遭後世唾罵,轉眼向角落擱筆的那個,「說來你們兩跟勐州謝氏,關係還匪淺。」

「兒子不太清楚,您去問母妃吧。」封卓瑧笑著推脫。

「別人還知道來幾句模稜兩可的說辭,你倒好,不想回就讓朕去問你母妃。」皇帝瞥了一眼兒子:「雲愛卿,你來說。」

說勐州謝氏嗎?雲崇青眨了下眼睛,拱禮回到:「皇上,提及勐州謝氏,臣想起一事。谷晟十二年,南濘鹽梟陳家金庫被盜,所有人都說陳家不當之財落於賊人手…」

封卓瑧又拿了一本摺子,眼看向崇青舅舅,直覺幾家要不妙。

「臣不以為然。」既有機會,雲崇青當然提一提舊事:「皇上應知道臣岳母出身西平朗氏。據臣妻子說,外祖母陳氏是攜十萬金嫁妝嫁進朗家的。幾年,陳家每年都有分利予外祖母。外祖母又擅經營,其葬身駱軸崖時,嫁妝多達十五萬金…」

皇帝聽到十五萬金時,眼波生笑。雲崇青不愧得他心,確是個好臣子。

「隨在臣妻左右的常汐,她的娘親乃岳母的乳母,是外祖母陳氏最信任的人。她臨終前有留言…」雲崇青開始編:「外祖母在聽說陳家被查時,就整理嫁妝,準備將不當財上繳朝廷。並且去信勐州謝家,要謝家歸還當初陳家聘女的十萬金。」

精彩,封卓瑧不用去看父皇,便知其高興得很。二十五萬金,足夠將千里汕南堤壩推了重修了。

雲崇青接著道:「只是外祖母在趕去南濘的路上,馬被條瘋狗驚了,葬身駱軸崖,上交不當財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岳母出嫁,嫁妝也僅有一萬兩銀。

前些天落雪,沐寧侯夫人還感嘆,臣岳母活得不易。因著外祖母留下的嫁妝,幼時幾回差點活不下來,沒想到…她終還是年紀輕輕就去了。」

皇帝笑目,明白雲崇青在意指陳氏的死,並非出於意外,而是其要上交二十五萬金髒財,保娘家族人命,才引來殺身之禍。轉動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勐州謝氏、西平朗氏…確實太貪了。

二十五萬金!這可是買賣他的鹽得來的,皇帝在想,怎麼才能追回呢?

封卓瑧故作疑惑:「崇青舅舅,舅母知道溫家為什麼會娶韶音姨外婆嗎?」

雲崇青擰眉,沉凝兩息,見皇上也盯著不敢有隱瞞:「具體的臣也不知,只曉這門親事是溫尚書給定下的。臣岳母是進了溫家門,過了幾個月才知道溫三爺已有心悅之人,即溫老夫人娘家侄女曾珍。」

這有什麼可疑惑的?陳家丟的那五十餘萬金尚下落不明。皇帝冷嗤一笑,而朗韶音是陳昱之的外孫女,也是陳昱之一脈唯一活下來的嫡親。

「哎…汕南堤壩加固後,國庫就緊張了。西北嚴寒,西北三十萬大軍得吃飽穿暖。」

聽父皇又嘆氣,封卓瑧覺自己該說點什麼:「要不讓戶部在朝上提一提,然後叫…」不能再勞動他外祖了,「叫督察院點名謝家、朗家?這兩家京官少,但散在外的不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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