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極。」雲崇青附和地毫不猶豫:「因為趨利、重利,他們行為上異常謹慎。」
溫愈舒喜歡夫君對她思想的認可,心中淌蜜,嘴裡微甜,忍不住轉臉去磨他下巴上的硬茬,酥麻麻:「其實外頭一些個東向,可能明面上還沒顯現出什麼,在銀錢上就已經有了細微變動。」
確實,雲崇青覺他的樹芽兒真的是聰慧。古時錢行,對民間的情況知之尚少。但現代,哪家在銀行沒戶頭?細小上不提,單民間存貸,於體現民情、經濟、社會發展上就非常重要。
「那個張方越可是消停了好一陣子。」溫愈舒輕嗤:「之前因著張進過去的糟事兒,整個靖邊張家,除了宮裡那位中宮娘娘,幾乎都夾著尾巴。這回苗編修有意外放,算是叫他逮著機會了。
潼周什麼地兒?用飛羽叔的話來講,是非地。西靈鐵礦,朝廷管制,那片是森嚴。但周邊魚龍混雜,誰不想在那撈點好兒?況且…」聲音壓低,「還有冠南侯府跟邵家攪和。」
雲崇青聞著她身上的馨香,心裡生燥,手不由圈緊。佳人還在他下巴上磨啊磨,真是壞。
溫愈舒多敏感,早發現夫君異樣,不掩得意,聲兒更軟:「任馮大人掌著督察院又如何?講上一句,張方越可以立馬斥馮大人偏私,說苗編修拈輕怕重,只喜歡坐享其成等等。如此不僅有虧馮大人德性,還可能傷了苗編修的前…」
「你先顧顧我。」雲崇青抬手掰過她的臉,吻上。
車外明艷,官道兩邊草木茂盛。馬兒快走,塵土飛揚。抵津州府時,正好午正。一行沒打算進城,只在城外小食鋪里點了幾樣菜,填填肚子。這次赴響州府,幾個孩子都帶上了。
快七個月的小圓包和方五歲的喜峰,精神頭最是足。兩個虎頭虎腦,看什麼都新鮮。
「十二嬸,您瞧這肉包子,比我們縣西邊老張家賣的要小一半。」
溫愈舒嘴唇紅艷艷的,笑著給他又夾了一個:「現在跟老張家的一般大了。」
「這娃子就愛較真。」李娟看了一眼妯娌,心裡納罕。十二弟本不本事,就瞧弟妹對她一家的態度便可。還是自家爹說的在理,金玉其外敗絮在內的主兒,瞅誰都不抵自個。反而是底子實在的,行事踏踏實實,待人不貶薄不瞎捧。
「要不說娃子天真無邪,心眼裡最是乾淨。」吃好的常汐,伸手想抱小圓包,讓嫦丫好好吃飯。不想那小傢伙肉屁股一撅,往他娘親懷裡直拱。
男桌那邊,飛羽瞧見,笑得見眉不見眼:「用膳的時候,他哪也不想去,只想在桌邊好好盯著,爭取鬧著幾口鹹甜。」
記恩放下筷子,拍了拍手:「來,到爹這。你外祖父心軟。」聽著熟悉的聲,小圓包還真扭頭去看。嫦丫樂道:「你是能聽懂嗎?」
到底被常汐抱走了,站在男桌邊小傢伙那個興奮,兩眼滴溜溜的盯著桌上菜,口水直流。
雲崇青問店家要了根新筷子,遞向義兄:「下午坐車上,給他做根磨牙棒。」
「他哪有這手藝,我來。」飛羽接了過去。這時飯吃一半的喜峰突然放下包子,抱肚往外跑。雲崇悌見了,笑道:「肯定是又忙忘了啥。」擱下筷子,跟著出去了。
旁人不在意,繼續用膳。只不多會,外面傳來小兒嚎哭。做娘的,一聽聲就知是自家兒子,急忙起身。常汐、飛羽留下看桌,雲崇青幾人都出了食鋪。
食鋪掌柜,好似知道什麼,從櫃檯後拿了根三尺棍,就小跑追去。通向鋪子後茅房的小巷道里,雲崇悌正拉扯著一髮髻散亂的婦人。婦人死死抱著小喜峰,嘴裡還念叨著:「娘的大興不哭…不哭,都怪娘,娘找的你好辛苦,咱們回家…」
小喜峰被嚇得嚎哭,面紅耳赤,還不忘辯解:「我哇不叫大興,嗚叫雲喜峰。爹…救救我啊…」
這要是個男子,雲崇悌早動手了。可這是個婦人,還…還有點癲病,叫他怎麼動手?強硬拽兒子,又怕傷著兒子。只能先拽著婦人,不放人。
李娟跑來,直接沖了上去,撕扯婦人:「放開我兒子。」
「是俺大興,你這個拍花子…」遭遇強搶,婦人立時瘋狂,兩眼怨毒,張嘴惡狠狠咬向李娟。幸在雲崇悌手快,拉了他媳婦一把,避過了臉。
雲崇青一行趕至,看了情況正欲出聲,不想食鋪掌柜穿過他們,提棍就打向婦人的腦袋。婦人出於本能,箍著小喜峰的手鬆了。雲崇悌見機一把將兒子奪了回來,帶著媳婦急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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