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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櫃檯上的中年,被吵醒,揉了揉眼睛,打著哈切去翻記檔:「實在不巧,天字二號房昨個已經訂出去了。客官您看…要不天字一號房?」

訂出去了?邵書航擰眉:「那就天字一號房。」趕了一夜路,他疲得很,也不想再折騰了。上樓洗了洗,草草用了口早飯便歇息了。一覺醒來,已過午。著隨侍下樓問問天字二號房是否有客?若沒客,他就要了。

不一會,隨侍上來了:「七爺,掌柜的講邊上那屋自昨兒午時定出,就一直沒人。」

冷哼一聲,邵書航繼續用午膳。夏日酉時,日頭還掛西山上。他為表不滿,晚了半刻出屋,轉身往右,伸手去推二號房的門。

門一推就開,屋裡靜悄悄。他眼掃過一圈,沒看見人。小心跨入把門關上,輕腳走到桌台邊,見茶盅里還有半杯茶。摸了摸茶盞,還溫著。正要轉身離開,忽聞動靜,兩眼盯上門。

門被從外推開,一與他隨侍打扮無異的中年男子,背著個大包袱快速進屋。

那人看到邵書航一點不意外,丟下包袱,拱禮:「事情有變,請您與您的人換上衣服,稍作裝扮,走後門速速離開南川。」

邵書航心頭一緊,原他就是偷摸來的南川:「郭陽呢?」

「您還是別問了,抓緊換衣裝扮。雲崇青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要拿我等。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不是在去營南的路上?」邵書航急問。

「是孟躍飛。」

邵書航一愣,瞬息回神,大步上前撿起地上的包袱,立馬離開二號房,回去自己的屋。

一刻後,陸續有人自客棧後門出。馬匹、行禮,什麼也沒帶,他們就像尋常外出一般。幾人一走,一位身形與邵書航無差的男子,進了天字一號房,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換上,然後洗了把臉坐到銅鏡前。

時候差不多了,人離開麗花客棧,往霞飛山去。不過兩刻,便發現有鬼跟上。

霞飛山下榆林一帶,跟西畫山那方不一樣。這裡草木茂盛,一點不像是藏著銀礦。

已埋伏好的孟躍飛,在感受著。他早知響州有民兵,以前覺民兵民兵…至多就是群散兵,肯定比不上京里南北兩大營的兵。

現在,他承認自個錯了。沐寧侯府養的殘兵,不是悠然山上先鋒軍頭就是主帥護衛退下來的。那些人,個個以一敵十。他們練出來的兵,藏在這方草木叢里,都懂怎麼隱匿氣息。

天黑,「邵書航」在前快走。跟在後的郭陽也不再遮著掩著了,望著紇石烈部的小子十分熟絡地往下榆林去,他嘴緊抿,額上青筋凸起,雙目寒如冰窟。

離戌正還差半刻時,「邵書航」到下榆林巨石口,站定等候。

不一會,郭陽抵達,慢慢走近,陰幽幽地說:「你祖母沒告訴你,不要來南川嗎?」

「邵書航」背對,沉靜幾息,整理起袖口:「祖母已經老了,邵家遲早由我做主。」

「這麼說你來南川,府上不知?」郭陽駐足在他丈外,不知為何,今日四周的靜謐令他有些不安。雖往日這方也靜,但他從未有過不寧。盯著前方的小子,右手握上左腕,那裡藏著把窩弓。

「郭陽…」「邵書航」放大聲:「在這裡守礦守了這麼久,你就不膩味?」

郭陽來了。孟躍飛聽到聲,手摸上玉帶。

「你什麼意思?」郭陽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看著那小子挺立的背,他腦中竟生出鋒利一詞。

「意思就是…」「邵書航」輕笑,移動腳慢慢轉身,一字一頓道:「棄暗投明。」

「你…」郭陽神色劇變,不是邵書航。

戌時正到,孟躍飛銀絲軟劍抽離玉帶,蒙耳放哨箭。剎那間下榆林亮了,弓箭手上箭拉弓。

驚變,郭陽放暗箭。「邵書航」避過,踢起一塊小兒拳頭大的石,襲向欲逃的賊匪。這方激鬥時,一封密信送入營南府東智街介府。潛在介府外的鄒長舟、孔三奇直覺不好,立馬翻牆進府,摸向主院。

果然,介程在閱完密信後,質問正撫琴的藺中睦:「你母親呢?」

在抄經文的燕霞陵,擱下了毛筆,接過小廝遞來的溫巾子,斂下眼睫,輕柔地擦起手。

藺中睦眉眼不抬,輕嗤一笑:「大人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今晚過後,無論死活,於他都是解脫。

「你…」介程氣極:「我…我待你不薄啊!」

「是待我不薄。但郭陽若非為了討好你,也不會盯上我,使人辱我母親,害她染上髒病,叫我再無倚靠。」

藺中睦撥著琴弦:「這亦是威脅,讓我徹底認命。可是…」抬起上了妝色的面,「我並不好龍陽。從委身郭陽那一天起,我想的便是送你們這些不配為人的東西,下阿鼻地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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