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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大腦都快要缺氧了,貼身的衣服徹底被冷汗打濕。

顧宴白咬著牙,緊緊攥著被子。

雙手因為疼痛微微顫抖著,連手機都有些拿不穩。

他從通訊錄里找到黎殊的名字,指尖碰上撥通的那一刻,顧宴白忽然停頓下來。

算了。

明天就要比賽了,她辛苦訓練了這麼久,每天累到倒頭就睡,白嫩的臉頰上都被太陽蒸出了紅印子。

就只剩下最後一天了。

他不想讓她功虧一簣。

窗外枝葉沙沙作響,月光透過枝葉縫隙湧入室內,地板上透著星星碎碎的光斑。

顧宴白眼皮難忍的閉上,呼吸愈加沉重。

太難熬了。

一想到未來這樣的日子還要度過幾十年,顧宴白恨不得現在就將這雙腿生生截去,除了會給自己帶來疼痛和不便之外,它們形同擺設。

明明以前這些毛病也一直存在,黎殊沒來顧家之前,他從來沒有覺得神經痛這麼難以忍受過。

上次發燒,好像是一個月之前。

那天還沒到中午飯時間,黎殊就察覺到他的不適,她悄悄推開門熟練的幫他找到適量的藥,床頭備好溫水,又打濕毛巾覆到滿是冷汗的額頭上。

顧宴白吃過藥後睡了一覺。

期間,他眼皮沉得完全掀不開,但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額頭的毛巾被換過好幾次,每次更換上來的溫度都是正合適。

顧宴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燒已經退了,神經痛也消散了大半。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她靠坐在地板上睡著了,脊背貼著床,腦袋小雞啄米般點著地。

耳邊的碎發有些凌亂,幾縷髮絲隨著微風飄渺晃蕩。

光影忽明忽暗,屋內的燈光似乎都聚集在黎殊身側。

顧宴白躺在床上,他喉嚨乾澀,渾身疼到脫力,顫抖著抬起手臂,指尖輕輕划過她烏黑的髮絲。

周圍好黑,她身上好像會發光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好像有些,離不開她了。

痛感整整維持了一個晚上,一直熬到天色微亮,顧宴白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早上八點多,顧宴白被生物鐘叫醒。

他全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樣,輕輕一動都刺骨的疼。

他坐在床頭緩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起床。

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黎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今天還去學校嗎?老師說運動會不強制去的。」

「去。」

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的厲害。

門外似乎頓了兩秒:「顧宴白,你不舒服嗎?」

顧宴白說:「沒有。」

「你聲音怎麼不太對。」黎殊已經擰開了房門把手,「我進來了哦。」

顧宴白的房間沒有鎖,是之前顧夫人強行找人卸掉的。

他身體不太好,人又倔,顧夫人害怕他萬一有什麼事,鎖著門外面的人進不去。

把手咔擦一聲響起,顧宴白這才意識到自己衣服還沒穿好。

他慌忙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到身上。

被子還沒蓋全,黎殊就已經走過來了。

視線落到他身上,黎殊微微怔愣,伸出手就要往他腦袋上探。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顧宴白眉頭微蹙,甩開她的手:「你一個女孩子,進別人房間能不能注意一點。」

黎殊沒理他,蹲下身從床頭櫃裡找出體溫計。

「怎麼回事?你快測一下,是不是發燒了?」

說著,她邊測邊將手心覆上顧宴白的額頭。

果然。

體溫計上顯示38度。

黎殊沉默兩秒,將書包褪下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顧宴白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

「八點半,你要遲到了。」

「我不去了。」黎殊蹲下身在柜子翻翻找找,「我明明記得,退燒藥之前放到這個柜子里了。」

顧宴白:「……」

他昨晚發燒三十九度半,也沒見她來看一眼自己的死活,現在燒都快退了,這人總算是想起來了。

他垂眸按住黎殊的手腕:「別找了,還有一個半小時你就該比賽了。」

「不是在發燒嗎,你手怎麼這麼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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