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殊笑意收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行李給我,我要回家。」
顧宴白幫她拉開車門,漫聲道。
「我送你回去,太晚了打車我不放心。」
兩人爭執不下,幾分鐘後,黎殊還是上了車。
現在天色有些晚了,機場附近也確實不好打車。
再說顧宴白的行李還在她家客房,她得讓他回去收拾好東西,拿著他的行李趕緊滾蛋。
一個小時後,車子緩緩停到小區樓下。
黎殊邊開門,邊警告他:「我最後再收留你一晚上,明天你立馬搬出去。」
不等顧宴白開口,門鎖打開的一瞬間,兩人瞬間僵在原地。
客廳的燈光大亮,段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房門大開,她目光有些怔然的落在他們身上,手上的蘋果削了一半就頓住了。
黎殊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現在已經晚上十二點了,他倆一起進門的動作看起來極為嫻熟。
她的大衣外套還在顧宴白手上,行李也是他在拿著,一看就不是尋常關係。
段梅扔下水果刀,滿目狐疑的走向他們。
「顧宴白?你怎麼會在這裡?」
「媽,你先聽我說——」
下一秒,一巴掌狠狠落在黎殊臉上。
措不及防,連顧宴白都沒反應過來。
他愣了一下,慌忙想去檢查她臉頰有沒有受傷。
白皙的臉頰上漲起一塊極為明顯的紅印,一看就是卯足了力氣。
黎殊捂著臉頰,唇角微抿,沒再吭聲。
正當她下一巴掌再次落下的時候,一隻手狠狠鉗住了她的手腕。
顧宴白臉色陰沉,漆黑的眸緊緊盯著她:「是我非要纏著她的,她就沒想帶我回來。」
段梅掙扎了好一會,才勉強從他手中掙脫。
「我在管教我的女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宴白視線定格在她身上,黑眸深不見底。
段梅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這位小少爺的氣場有多強。
眼神陰暗恐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戾氣。
壓迫感極強,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像是她再動黎殊一下,就會活活把她掐死。
這並不是單獨對誰的防範,而是他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像條護主的惡犬,只要誰敢靠近黎殊傷害黎殊,就會被生生撕碎。
這樣的人實在太危險了。
他對黎殊的愛太瘋魔太極端,已經到了近乎扭曲的程度。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的。
門還沒關,段梅被他的氣場嚇到,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她扯著嗓子喊道:「黎殊,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三更半夜帶男人回家,我以前教你的禮義廉恥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是不是,怪不得給你介紹樊江你不願意,原來早就跟他睡了,你實在是——」
顧宴白冷聲打斷她:「段阿姨。」
他正要開口,黎殊忽然攔了他一把。
她面色平靜,白皙的臉頰上依舊帶著掌痕,眼底卻多了幾分倔強。
「是,我是跟他睡了。」
顧宴白微微蹙眉看向她。
「而且不只睡了一次,您大可以去看看,客房都是顧宴白的東西,他已經住在這裡很久了。」
黎殊語氣極為平淡,像是這件事完全根自己無關。
段梅愣了兩秒,又要叫嚷著上前打她,被顧宴白攔住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覺得您沒有資格管我。」
黎殊看著她,眼神極為冷靜:「我今年二十五歲,您養了我十年。剩下的十年我都是在寄人籬下,我每一天都在小心翼翼,害怕一不小心會惹顧宴白不高興,害怕顧夫人會討厭我將我趕走,這樣我就不能湊齊黎途的醫藥費了。」
她停頓了兩秒,眼眶有些微微泛紅:「可是最後我得到了什麼呢,黎途和我生疏的完全不像姐弟。我心疼您,所以想讓您不再遭受那個人渣的家暴,您反倒因為這件事記恨起顧宴白了。」
她說:「我不是傻子,誰對我好我分得清。您明明知道大家族吃人不吐骨頭,還是二話不說送我進去當奴隸。要不是因為顧宴護著我,那些傭人保姆都能把我欺負的抬不起頭來。」
段梅眼眶也通紅:「我那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小途當時心臟病這麼嚴重,我必須得救他啊。」
「那後來呢,您明明知道我不喜歡樊江,還非要逼著我和他相處,理所應當的接受他的禮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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