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儲書蘭也笑著示意她看向自己,她將手抬起,用那把匕首往手腕上割去,傷口只是瞬息間便飛速癒合了。
「快來找我們吧。」
她們三人齊聲說著,蠱惑著隨昕。
她站在原處提起手電筒往其他地方照了照,這地窖不大,只放了些蘿蔔白菜之類,也沒有找到其他暗道的開口。
繞著牆壁走了一圈,她又回到了水缸前,裡面的「隨昕」早已隱去,只余另外兩人在等待她。
隨昕拿著片從白菜上掰下來的葉子伸進水缸中,再次拿出來時菜葉沒有毫髮無損。水滴落到地上,同樣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試探著用指尖捻起一點白菜前端沾了水的地方,同樣無事發生。
看來最少不具有腐蝕性,隨昕鬆了口氣。她將手伸進缸中摸索著,兩個人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說個不停,「想要找到我們嗎?我們不在這裡面,我們在真實的世界。」
「來找我們吧,我們再也不要過提心弔膽等待死亡的生活了。」
冰涼腫脹的指尖與隨昕的手指觸碰,她一把抓住,往上提了起來。
是一隻泡了不知多久的斷手,食指微微立起,其餘呈緊握姿勢。通體發黑,早已吸飽水分,散發著一種嗆人的香料味。
隨昕低下腰,將手電筒放在地上,一根一根掰開緊閉的手指,裡面攥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
又是鑰匙?隨昕想起公爵那裡用鑰匙牌打開的未知之地,說起來那塊鑰匙牌帶出副本以後她還沒看過。
那個新說明倒是不急,她低頭看著手上的鐵鑰匙,系統沒有彈出任何提示框,看來這是一把僅限副本內使用的鑰匙。
手電筒再次照亮地窖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突然出現的門。在上面嗎?
搖搖晃晃的軟繩梯承載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她的心也隨著繩梯搖晃著。天色還是黑的,她第一次使用羊皮樂譜,也說不準村民們會什麼時候醒來。
更何況她現在有沒有被拉入了新的時空也不一定,這裡的村民是否也在沉睡呢?
踏實站在地板上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稍稍放回胸腔。
側耳傾聽,室內一片寂靜。
沒有人,隨昕小心翼翼地打開手電筒,數不清的灰塵在散開的光中跳躍。沒有人,而且……隨昕深深嘆了口氣,房梁處結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網,四處都是灰塵,與她們來時完全不同。看上去反倒是像考試還沒有開始時從外面看到的荒村。
所以她這是又回來了?
一步步踩過時間的塵埃,連接堂屋的門框門檻早已腐朽,半塌在空中。隨昕只是輕輕往外一推,木頭就四分五裂了。
外面堂屋中心的土地也往下塌陷。角落農家用於儲存稻穀的穀倉上那一塊塊木板也掉了下來,不過正好打在旁邊神龕上一顆釘子上,形成了個三角形區域將佛像護住,擋住了其他掉下來的雜物。
隨昕走過去伸手將佛像拿起,披在它身上的白布在隨昕動作的那一瞬間化為了齏粉,色彩暗淡外殼也同樣隨風而去,留下了一個……
蜷縮的八爪魚?
她不確定的往外看了眼,這的確是一片大山里啊,哪來的八爪魚?即使接受了自己生活的世界不是完全的唯物主義,但她還是感到驚詫,大山里怎麼會出現八爪魚這種東西啊?
思緒不經意間飄遠又被拉回,手中蜷縮的八爪魚動了動。看來之前看見的觸手就是這個東西了,隨昕不確定著玩意兒有沒有危險。
但是可惜唯一能夠用來裝這種東西的道具已經用掉了,隨昕只能撕下衣物的一角將它包裹在裡面時刻攥在手心裡。
線香同樣經過時間的風化成為了一灘青灰色的粉末,隨昕捻起點粉末放在鼻下輕嗅,早已沒有味道了。
還能去哪裡呢?
隨昕往屋外走去,一路走過不少屋子,都已經塌了個徹底,這麼看起來她的運氣還算是不錯的。
就是方千異她們會在哪裡呢?她感到憂愁,還是得儘快離開這裡才行。
她挨戶尋找著還未塌完全的屋子,沒有,都沒有,空蕩的早已荒廢的村子再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最後沒有尋找過的地方是——
隨昕沉默的站在祠堂大門前,眼球豬給她帶來的陰影現在還有些縈繞在她的身上。況且被封住的只是那個世界的眼球豬,這個世界是否存在另一隻眼球豬呢?
抑或者是眼球豬的倒影?如同那缸黑水中她們的倒影一般。
就這樣躊躇了不知道多久,隨昕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祠堂的裡面跪滿了人,見有人進來,他們齊刷刷地扭頭看向這邊,空蕩蕩的眼眶凝視著隨昕。
她強裝鎮定,不知為何,從背脊爬上的顫慄又找上了她。
所幸,在最初的轉頭以後,村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隨昕走進一瞧,才發現他們也沒有逃過時間的懲罰,屍體早已風乾成了屍骸,剛剛扭頭的動作讓他們的頭骨搖搖欲墜的連接在脊柱上。
也不知道時間到底是過了多久,就連他們身上穿的粗麻布衣物也是一碰就碎,身體上倒是除了骨頭以外留了幾根肉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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