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七點,怎麼六點就來了?」
程強:「本該早就見面的,愣是等我從美國掃墓回來,你媽說,我們四個人該整整齊齊。」
說著話,注意到玄關擺放的傅珠單人照和小夫妻婚禮合影,老夫婦雙雙紅了眼眶。
程鷺尋握著門把手,又期待又生疏地看向傅珠。
傅珠苦悶地念叨,「我這些年在山上修行不肯見人,直到聽說老爺子沒了,我才真正的放下過去的執念,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不晚,舊事不提了。」
程強擺手,邀著傅珠往客廳走。
傅珠身上穿著修行的粗布服,頭髮低挽在身後,清雋儒雅。
聽到洗手間的門響,抬眸望去,一看到董糯,她沉靜的雙眼明顯亮了一下。
然後幾步走過去,熱切的握上雙手。
「這就是我兒媳婦?」
傅珠欣喜的看著董糯,不住的點頭:「好好好。」
「媽,這是董糯。」
程鷺尋接著又附身在董糯耳邊介紹:「這是我媽媽。」
董糯緊張又侷促,順著程鷺尋的話就喊了聲「媽媽」。
程鷺尋挑挑眉,似是很滿意她的配合。
傅珠溫柔如水的「欸」了聲,從布兜里取出一枚精緻的平安符塞進董糯手裡。
傍晚六點,一抹斜陽餘暉鋪灑在落地窗,帶著夏日獨有的熱忱,映照著一張張溫馨祥和的臉。
......
十五分鐘後,客廳沙發上。
董糯把自己珍藏多時的護身符也拿了出來,與傅珠剛送的那個正好湊成了一對兒。
傅珠打量著了幾眼,壓不住的驚喜:
「怎麼這麼巧,你也有我們寺里的平安符,以前去過天渡山?我之前就在那裡帶髮修行。」
「我第一次去天渡山是考研之前,在那裡許願,拖您的福,後來考上了。」
董糯拘謹地回應,說話時兩隻手被老人家粗糲的掌心摩挲,她的話匣子漸漸打開。
「結婚以後,我和鷺尋不約而同的爬山,在天渡山偶遇,就是那次,他送了個平安符給我,原來,那是媽媽親手縫的啊。」
傅珠雙眼含淚:「我在廟裡吃齋念佛,不求別的,只希望全家平平安安。我以前造下過大孽,沒有臉面對程家人,所以……總是不肯相見。」
話聽到這裡,董糯斂了斂笑意,愈發的心疼程鷺尋。
從小到大,他也不知道翻越了多少次天渡山,一次次的上山找媽媽,一次次的失落。
以前,她感覺特別好奇:他熟悉天渡山的每一株草每一朵花,似是偏愛那座山,可爬山的神情卻又失落凝重。
原來——那兒有他的媽媽。
程強匆匆打斷傅珠的話。
「哎呀不說這些,都過去了。」
廚房也適時傳來慧姨的聲音,「吃飯啦。」
董糯隨即扶起傅珠,「我們邊吃邊說吧。」
「唉好好好。」
乳白色大理石餐桌上擱著各式精緻的餐盤,都是董糯愛吃的和牛海鮮;
傅珠帶髮修行大概不能吃油膩食物,面前擺放的皆是一些清淡時蔬和鮮切水果。
董糯入座後,恍然又想起第一次到他家裡,配合他上演「假恩愛」的戲碼……
時至今日,合約早就到期,他們也早已不需要扮演什麼假夫妻。
傅珠望著眼前的一雙璧人,像是想起什麼,又抹了抹淚:
「我虧欠了鷺尋。有一次,天渡山發生山體滑坡,他被困在小屋裡,岩石還砸穿了屋頂,我急得團團轉,卻愣是沒去敲門問問。」
程強對這事也有印象,「我聽小僧說過。是一個姑娘爬上去救了鷺尋,我一猜一個準兒,那個姑娘正是糯糯!我猜啊,鷺尋當時肯定百感交集——親媽就在幾步之遙卻不來過問,倒是遠在千米之外的媳婦冒雨上山救夫。」
董糯臉蛋泛紅,「沒有啦,我是衝動了。」
「確實大意了。」
程鷺尋拿起杯子準備倒飲料,笑道:「怪我不長嘴,那個屋子的門鎖其實被我修好了,媳婦兒愣是從屋頂跳下來救我。」
提起這事,董糯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程鷺尋接收到她的信號,便看過來。
他段位實在高,比她氣定神閒,點了點那瓶鮮榨果汁,表情和煦,問她:
「今天沒有木瓜牛奶,喝橙汁好不好?」
一副溫情款款,體貼入微的做派。
可是話里的「木瓜牛奶」四個字為什麼要重讀強調?
他難道已經知道了,她最近一直在喝木瓜牛奶豐胸?
隨後,她給他也來了句大補特補的問話:
「今晚沒做韭菜,生蚝要不要嘗一個?」
「不用。」
程鷺尋舉起果汁遞過來,董糯伸手去接杯子,有意無意地,他的指尖在她手背上滑過,不動聲色,宛如一條游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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