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願意繼續,願意觸碰這份因與他人產生牽連而帶來的責任,有席昭自己暫時都還沒理清的情緒在裡面,也因為路驍那一次次不解不服,卻還期待交付的信任。
席昭不確定這些情緒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但至少目前,他還不打算結束。
「你給我懲罰你的權利,」指尖捏了捏那滾燙的耳垂,黑眸泛起些清淺笑意,「我就要承擔照顧你的同等責任,明白嗎?」
明明這動作沒什麼曖昧意味,就像在逗小貓小狗,路驍卻感覺耳朵被觸碰過的地方好像燒得更厲害了,不太自在移開目光:「知道了……我,嗷——!」
一聲錯愕驚叫,在路驍委屈錯愕的目光里,席昭淡定移開故意用力捏過耳垂的指尖,語氣多了些明晃晃的惡劣:「既然知道了,那你就自己說說,今晚該挨幾下吧。」
捂著耳朵,路驍簡直欲哭無淚,想不通怎麼有人可以在「感人」和「不做人」之間切換得如此絲滑,他倒想報個「零」或者「二三四」,但也有強烈預感,自己要真敢隨口瞎報,席昭立刻就會淡定給他翻個十倍。
嘴唇囁嚅著,小狼崽子一邊哆嗦皮毛,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那,十,十二下?」
席昭看著他,唇角微揚,欣然應允:「好啊,左右手各十二下,不過你右手受傷了——」亞克力尺毫不留情地抽過臀側,惹來驚慌痛哼還有某人爆紅的臉色。
「就得換地方代替了。」
沒給路驍消化反應的時間,尺尖點了點他還捂著屁股的左手,席昭眼神一厲:「伸手。」
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路驍顫顫巍巍地伸出左手,悶響從空氣里炸開,他悶哼一聲,鈍痛從掌心二指寬的紅痕處不斷向外蔓延,額頭迅速沁出冷汗。
要命了……怎麼比第一次還痛……
席昭是真的清楚什麼力道能讓他痛到腦子一片空白。
啪!
好痛!
「臥——」路驍極力忍住差點爆出口的髒話,忍不住蜷縮起了手指,悲催想著,不能在他面前說髒話已經成為我的心理陰影了嗎?
冷笑一聲,席昭握住那隻爪子,毫不留情地掰直:「第一次我幫你,後面要是沒落到掌心,那就重頭開始。」說著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下,然後撤回自己支撐的手。
路驍不敢縮了,咬著牙,愣是一言不發地撐過了餘下接連不斷的落尺。
十二下結束,每一道都完美疊住上一道的痕跡,路驍的爪子又紅又腫,眼眶也燙得可怕,與此同時,他呼出來熱氣幾乎要凝成水滴,腦中一片混沌,又覺得丟人,又在強烈的痛感中捕捉到一絲奇怪的酥麻,低著頭,半點不敢暴露自己眼底的神色。
席昭拿過早就備好的冰袋,蓋上通紅的爪子讓他緩了緩,意味不明地問:「很痛嗎?」
小路同學蔫著腦袋,聲音都是抖的,卻還硬撐著吸了吸鼻子:「還,還好……」
席昭簡直要被氣樂了,眼前這人明明頭髮絲都在顫抖,竟然還能從語氣里擠出一絲「迷之驕傲」的意味,好像在說,「看吧,我都沒有哭誒,厲害吧」。
可以,他承認這份可敬的「勇氣」。
「既然還好,那就繼續,」索性無視掉那「驚恐」的眼神,也不顧紅爪子的挽留丟開了冰袋,亞克力尺隨即點了點床鋪,「趴過來。」
路驍腦袋嗡嗡作響,心跳不斷加速,真,真的要打,打那啥啊……
雙腿僵硬定在原地,琥珀眼瞳用上目線可憐兮兮地望著,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席昭勾了勾唇:「還是你想趴我腿上?」
「嗖」地一下殘影竄過,路驍立刻乖乖趴到了指定位置,本能忽略掉為什麼不敢趴席昭腿上,整個人都快煮熟了。
臉頰碰上床榻的那一刻,他就緊緊閉上了眼睛,頭頂一縷一縷冒著熱氣,自己都沒注意到龍舌蘭酒信息素已經絲絲飄了出來。
同樣身為alpha ,席昭自然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但此刻這些溢散的信息素並不具備攻擊意味,傳遞出的只有「緊張」,還有一些顛三倒四的混亂。
壓下因同性信息素相斥而帶來的煩躁,黑眸閃過一絲無奈好笑,清冽的苦薄荷立刻包圍住龍舌蘭酒,把這點不聽話的信息素壓回它主人的腺體裡,路驍當即嗚咽一聲,竟然比剛剛還要抖得厲害。
啪!
一聲遠比剛剛落在掌心還要沉悶的響聲在耳邊炸開。
「呃——」路驍沒能把驚呼壓制乾淨,顫抖哼唧的尾音聽著就更像哭泣。
可能是換了地方,也可能是席昭故意收了力道,這一下其實並不算痛,但湧起的電流,卻輕易擊穿了所有清明,像上膛的手槍射出子彈擊中靶心,凌厲而不可阻擋,路驍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驟然停歇了一瞬,隨即炸開一陣陣煙花,從肩頸到手臂一塊全都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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