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尾調落在耳邊,路驍骨頭都酥了,阻攔的手指更是綿軟無力。
可席昭突然變得極為紳士,仿佛看不出這點「欲迎還拒」,指尖若有似無地撩撥,還要繼續問一個答案。
「路同學,不可以嗎?」
路同學快哭了,都不用扭頭,就知道那黑眸眸底一定是滿滿惡趣味的光亮。
他有時會想,這個人真是壞死了……就喜歡這麼不上不下地釣著他,看被他欺負得眼淚汪汪又半點反抗不了……
他也不想反抗。
情慾泛濫的吐息一點一點溢滿房間各個角落,席昭只見他耳尖通紅的小狗抬起手臂擋住眼睛:
「可…呃……可以……」
不經逗啊,黑眸彎彎地評價,怎麼又在發抖了?
指尖力道忽然一變,毫不留情地用力壓過,路驍哼出來的鼻音都變了味道,撐在一旁的手臂繃起青筋,又被撫弄拆掉力氣和骨頭。
很疼,很癢,很酸。
——但是喜歡。
喜歡得要瘋了。
棕發少年緊攥的指節漫開粉紅,是初春新桃最頂上的那抹顏色,席昭微微眯著眼睛,打量過這尾被釘在岸邊的小魚,劇烈心跳討好似地朝他掌心送來,不會閃躲,乖巧依賴,不斷助長著占有欲望的升騰。
「席、席昭……啊…呃——!」
路驍無法自抑地抵住枕頭,脊背都彎成了亮麗的弓形,偏偏此刻一切戛然而止,席昭抽出手掌,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某人難耐扭動的後腰。
「免疫異常有哪幾種?」
一本正經。
路驍:?
哈? ? !
情熱上頭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魔王遊刃有餘的死亡倒數就已在耳邊步步逼近。
「三、二——」
「過、過敏反應!自身免疫病!還,還有…有……」
「時間到。」
啪——!
掌風甩過,席昭笑眯眯地補全了答案:「還有'免疫缺陷病'。」
「都說了是換種方式考察,」冷白指尖撩開路驍額前汗濕的棕發,他「無奈」嘆道,「路同學,你要認真一點啊。」
腿心痛意火辣辣地燃起,路驍欲哭無淚地捂著屁股尖尖,眼眶發紅悲憤抗議:「不…不能這樣!沒有這樣考的……」
誰能在這種情景下迅速反應過來啊?這不純純欺負人嗎? !
對此,席同學淡定表示:
「是嗎?那現在有了。」
——十足專制的「暴君」風範。
說罷從一旁拿來一把熟悉的黑色戒尺,在小路同學驚恐炸毛的目光里貼上他的臀腿交接處。
「你要是記牢了,不管怎樣應該都能答出來吧?」尾調漫開蠱惑煙氣,席昭勾著唇,眼尾紅痣熠熠生光,逗得路驍呼吸愈發加重,「路同學,加油啊。」
天仙美顏暴擊!
路同學腦子一昏,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
考啊!不就是幾道題目嗎? !他又有什麼不行!他什麼都行!
讓知識的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幾分鐘後。
「啊……唔呃…不行……嗚…我真的不行了……」
滿頭熱汗,眸光失焦,路驍整隻汪都在發抖,肺里的空氣都像被抽乾。
席昭伸手撫上那高熱的臉側,微涼觸感對棕發少年是致命吸引,毛茸茸的腦袋無意識地蹭來,軟軟糯糯地嘟囔:「席昭…不考了行不行……嗚…我好疼……」
「小少爺,」看著那張靡艷潮紅的臉,席昭笑了一聲,拇指輕輕擦過被咬得紅腫的唇瓣,「你難道不是發情了嗎?」
小狼崽子後頸一僵,扮乖示弱的偽裝裂開一道縫隙,露出眼底驚心偏執的狂熱。
黑眸迎上這凶獸似的渴望眼神,詭譎陰影自肩頭好整以暇地侵占過來。
席昭其實沒用多大力道,比起正兒八經的懲罰,完全屬於逗人範圍。
但落點都很「過分」。
人對痛感的承受都有一定閾值,至於小路同學的「極值」在哪,哪兒又最扛不住疼,他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思緒倏然回到初識光景,某人的偽裝著實談不上高明,過分高熱的體溫,追逐他的熾熱眼神……軍事訓練課後給人上藥那會兒席昭就已察覺路驍那份對於痛感的詭異迷戀。
但他為什麼沒有制止?如今想來,「允許糾纏」本就是他最先給予路驍的「縱容」,更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好奇,好奇任這份心情發展下去他們會走到什麼地步?不馴囂張的眼神,又是否能露出更多不一樣的情態。
這不屬於世俗界定內的「正常」,這屬於他們必然糾纏的因果——
予他安定,予他歡欣,予他極樂。
由他掌控,為他沉淪,向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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