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異變,極地冰川從未有過那麼嚴重的暴風雪,許多冰川淨化者都被活生生凍死了……」暴雪龍族俯身,那雙冰冷龍目毫無波瀾瞪著索蘭,「我們的家園,毀於一旦。」
「你們不是龍族,你們只是用來動搖我心神的幻影。」索蘭警惕握住聖裁之劍,想要動用審判之力強行驅散一切幻境,但無論聖裁之劍閃爍出多麼奪目的金光,眼前的場景卻始終紋絲不動。
「事到如今,你還想逃避嗎?」龍族不滿地看著索蘭,「我們是如此信任你,給了你特殊的紙質邀請函,但你是如何報答我們的?」
「甚至就連比賽都沒有決出勝負,兩方陣營耗時費力這麼久,就連一個結果都沒有得出來,這就是你對待我們龍族的態度嗎?」
「不,我沒有……」索蘭下意識後退,但他卻好像被什麼阻隔,死活也動不了,於是他下意識拼命掙紮起來,但當他終於挪動腳步後,原先的禁制也瞬間消失,索蘭沒有及時收力,踉踉蹌蹌來到了其餘人面前。
「索蘭,神殿和魔界不共戴天。」教皇米修面無表情看著他,「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和那個怪物有那麼多牽連,神殿因為你受到重創,魔界趁虛而入,洗劫我邊境數座城池,大戰即將打響。」
「上一任捍衛大主教格勞瑞懷有私心,包庇下屬,最終自刎而死,索蘭,因為你的隱瞞,兩方硝煙再起,你要拿什麼才能謝罪?」
索蘭不可置信,「不可能的,魔界不會趁虛而入的……」
他走之前都已經安穩住魔界了,還提前拜託梅布爾和什恩多加注意,魔界也在好好聽話逐漸開墾田地,甚至兩方才剛剛進行過友誼比賽,怎麼可能會再起干戈……
「你為什麼如此確定?」米修詫異挑眉,而後神情順便變得嚴肅,「你,不會是魔界臥底吧?」
「最初格勞瑞就是在魔王秘境找到的你,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你不會早就被魔界滲透,成為它們的爪牙了吧?」
「說,你究竟和魔界有沒有關係?!」
索蘭連連後退,「不,你不可能是米修,米修對魔界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你一定和剛剛的龍族一樣,都是那個怪物想要蒙蔽我的幻影,你們都是假的……」
他們不可能是真實,自己明明上一秒還在和那個怪物纏鬥,怎麼可能下一秒就會見到龍族和米修?自己只不過是被一束陽關閃到了眼睛,短暫閉了閉眼而已,怎麼可能會離開那個詭異的神廟,重新回到龍息島?
這裡一切都是假的,那個怪物一定在默默潛伏,準備在自己心神大亂時,給自己致命一擊!
索蘭一直在往後退,這一次,他感覺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索蘭詫異回頭,只看到一幅金光閃閃的恢弘壁畫,無數龍族在空中展翅翱翔,組成一個玄妙法陣,共同鎮守中央的世界邊緣。
這是自己剛剛解鎖的第五幅壁畫:龍族嘆息。
索蘭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靠近這副壁畫,它好像擁有了生命,正在一起一伏的呼吸,上面的金粉紛紛揚揚灑落,轉眼就將索蘭籠罩,而索蘭雙手碰到的地方,則緩緩發出柔和的金光,這些金光不斷擴大,最後將索蘭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徹底吸入其中。
暈眩,混沌,茫然。等索蘭終於從頭暈中恢復,他恍惚抬頭,發現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則是一片幽深的海域。
這裡似乎深深隱藏在海底深處,久不見陽光,偶爾會有幾條發光海藻漂浮其中,成為深海僅存不多的光源。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索蘭驚訝的巡視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深淵之海。
突然,索蘭若有所感回頭,自己背後的第五幅壁畫【龍族嘆息】果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第四副壁畫【弒神伊始】。
現在,自己正身處壁畫繪製其上的幽深海域,一道時空裂縫突兀出現,索蘭瞬間回頭,卻看到無數條海妖塞壬向自己露出了仇恨的臉。
「不信守承諾的人類,我們如約將你送到深海島嶼,你卻言而無信,不願交出自己的生命~」
塞壬們紛紛開始哀怨歌唱,它們就像索命惡鬼一般從時空裂縫中爬出,美麗的魚尾在海水中擺動,尖銳的利齒在歌唱中顯露真容,其上屬於人類的血肉尚未消化乾淨,從人類探險家屍體上奪走的珠寶,沾染上了無辜的血跡,但塞壬們仍然在控訴歌唱。
「我們在海洋中拯救你的性命,你卻反過來致我們於死地~」
「海龍捲撕扯了我們的身體,但我們仇恨的靈魂卻永不消散~」
血肉瞬間脫落,美麗的魚尾轉眼就只剩下一具骨架,早已失去生命的海妖帶著最後的怨氣,向索蘭露出報仇的笑意,「現在,你來為我們陪葬!」
「撕碎他!這是他不信守承諾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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