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普曼擺擺手:「不必多禮了。」
他的拘謹才散了些,但還是有些驚訝與不安地問:「大騎士長,您怎麼會來的?」
蓋普曼指了指谷八:「聽說他弟弟昏迷著,我和他一起來看看。」
治療師低呼一聲。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谷八。
他可記得以前大家都怎麼說谷八是一個瘋子!連他都是覺得谷八一度發了瘋。
就這樣一個人,怎麼能讓大騎士長如此在意!
他心思靈敏,隨即又想到這次和蓋普曼一起來彩砂城的時尋,而後再想到谷七一度也說自己學會了修行,並且看出了教堂請來的那位畫匠有些問題。
治療師只覺自己已經將現在彩砂城教堂上下都疑惑著的某些事情弄懂了!
只是他更情願自己沒有懂!
畢竟,現在他猜測著的,可是他們整個教堂都做錯了事!蓋普曼這一次來,或許就是給他們撥亂反正的!
懷著如此的不安之心,他就要將蓋普曼等請入谷八房間。
谷八的家人本來也想跟進去,但谷八的房間也沒那麼大,現在景一容不下谷八其他家人,最後還是只有谷七能跟進去,谷八女兒則帶著谷八媳婦先去喝口水,又吃點東西稍微墊墊肚子了。
進入房間後,谷七就痴痴地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谷八。
他的眼中充滿痛苦和緊張。
一魄歸體,多少會對他的性情造成影響。
當年的他會在昏睡醒來後,就用喝酒的辦法麻木自己,也不願意鼓起勇氣面對生活、想辦法將這裡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想到要先用自己已經放下之前的顧慮變成能滿足長輩期待的樣子,換取相對的自由,再離開光明教會的凌瑜,去找仙門的駐守修士,其實都和他已經缺失一魄有關。
現在他這一魄回來了,他才跟著知道自己做過了多少不大恰當的事。
這只會讓他更對谷八有愧,哪怕谷八之前說要和它斷絕關係,可在他心裡,又如何能斷掉這一份血濃於水的兄弟親情!
「沒啥大事,就靈魂力量弱了點。」時尋不得不又一次安慰他,「只要簡單給他補充一下靈魂力量就好。不過這種法術不是光明神會擅長的。」
旁邊被點名的治療師不好意思地點頭應著:「對,我們這些法術治療外傷或者一般的病痛還好,靈魂、精神這些,真的就不是我們擅長的範圍了。所以……」
他拉長了聲音,又滿是不安地看著蓋普曼。
他其實已經很害怕了,這時候依舊堅定地和蓋普曼對視著。
「大騎士長,如果我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的,請您相信,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確實不懂這些,所以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蒙蔽了!」
他這話中有話實在過於明顯。
蓋普曼根本無需多想,就明白他是猜到了發生了彩砂城中的事的真相。
時尋自然也猜到了,當即笑道:「看來你還挺聰明的。你也不用擔心太多,你們這大騎士長就是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所以之前還在為難著該怎麼處理這事。現在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何?」
治療師不解。
不過他能認出蓋普曼的原因,正是他之前也跟著神父一起參與過接待蓋普曼,知道蓋普曼多麼看重時尋的態度。倘若時尋說這事能給他們機會,那多半蓋普曼這邊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即便現在蓋普曼也有些疑惑地看著時尋,顯然時尋不曾提前和他說過這事,治療室依舊心中歡喜。
「不知還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還請大人儘管吩咐!」
時尋莞爾:「不急。不過這事肯定需要你們,所以你們這一點功勞能拿到手,你不必太緊張。現在先將谷八的事解決吧。」
治療師瞬間冷靜不少。
他意識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好機會。
谷八一家人還在外面等著呢!
而且要論起身份地位,他雖然在彩砂城教堂中也有些地位,但也沒到有資格能做整個彩砂城教堂的人的主的程度。
不過時尋這樣一說,也算確定了他那有些大膽得過分的猜測是真的。
時尋看著治療師的表情變化,又是一笑。
以他在靈魂方面的造詣,要讓谷八醒來,並沒有太大難度。
隨著他指尖揮灑出的能量進入谷八身體,床上的谷八眼皮顫了顫,很快醒轉過來。
房間裡圍了不少人,四周都顯得比他平常醒來的時候陰暗不少。
谷八用了點時間,適應了下,才弄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裡,又認出了谷七和治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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