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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春羽想了十多年,也沒明白。

他朝周圍瞧了瞧,一時沒有人來,便猛一下用力將裴懷玉撲下去,自己及時抽手墊著了他的腦勺。

柔軟的綢衣和傾瀉的青絲都重疊勾結在一起,裴懷玉攤著手任他胡作非為,但魏春羽只是悶住他的嘴巴,隔著手一下一下親了又親,怒氣沖沖地道:「佛門淨地,你嘴巴里......腦袋裡乾淨些。」

裴懷玉笑著沖他眨眨眼,示意他鬆開自己、要說話。

但魏春羽才不管他,顧自湊到他眼皮上,親得他不得不閉了眼,癢得扭著面孔去躲他。

「唔,魏春羽!含玉!停、停,我聽著人來了......」

魏春羽裝模作樣地抬了抬頭,實則目光都沒有從他喘氣濕紅的面孔上移開:「沒有,陛下聽錯了......」

他按著天子,隔著散亂熏了香的髮絲,親吻他的耳朵:「只要聽我說話、只准聽我的心跳,別的都不許做......」

枯枝脆裂,裴懷玉猛地抬膝踹了他一腳,直叫魏春羽面容呆滯地頓住了。

裴懷玉略有歉意,攏了攏自己亂七八糟的衣服,用魏春羽的袖子擦自己滿臉的口水,說:「蠢貨,真來人了。你簡直是......」

了遠提著茶壺走上亭階,便看到好兄弟春意蕩漾地對姘頭罵道——「恃寵而驕!」

了遠:「......」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千秋同照鏡中人(……

了遠這和尚, 真有點兒邪乎。

——十三年模樣都沒變。

難道做和尚遠離世俗了,煩心事兒少,能永葆青春?

光是想想, 都要叫人心動了。

清遠池神乎其神的「機緣水」, 被他引入杯中。

魏春羽抿了一口, 淡淡的, 有點甜。和十九歲那年喝的苦澀味道全然不同。

了遠拱袖收理雜亂的棋子, 問他倆:「喝了神水,看著前世今生、過去將來了否?」

裴懷玉沒有答, 借著轉向海飲之人的動作, 咽下微苦的餘味。

魏春羽聞言, 笑擺了擺手:「和尚,我們還想晚兩年再見走馬燈呢!」

「玉錚,你的喝起來是什麼味道?」

裴懷玉心道,各人喝出的都不同,怎會因換了他的杯盞,就嘗出旁人口中滋味呢?

正如不著他人履,無從得知他人路......

然而。

不等他答,魏春羽就興沖沖的橫過手取來啜了口, 結果面露難色地怪道:「還真不一樣, 嘿, 難喝得有點厲害了!」

就在裴懷玉頭腦風暴之時,對面旁觀一切的和尚若有所思地晃了晃兩筒棋子——

「看來果然不能加粗鹽,加糖就好了。」

裴懷玉:???

魏春羽:!!!

「好啊, 原來是你個禿頭搗鬼!還說什麼神水鳥水,我看你給裴懷玉的那杯——是泔水!」

了遠摸了摸鼻子,誠懇地注視不幸分到鹽茶水的裴懷玉:「玉錚, 我只是好奇,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話到最後,裴懷玉笑得溫和過分不像好人,叫他的尾音也虛浮了起來。

果然,下一刻這笑面虎和聲問他:「郎姑娘呢——不會又嫌你木訥跑了罷?」

了遠將棋子揣進懷裡,神色尚自如:「她力修山水志,不在寺里也是常事。」

裴懷玉「哦」聲上揚:「我怎麼聽說,她上個月跑到東原去了,都不打算回來和你過年了?」

了遠收走沒加料的茶壺:「人各有志。」

裴懷玉乘勝追擊:「我還聽說,她抽空寫了本話本子,叫《禿驢最是惱人》?」

魏春羽一個沒繃住,笑得很不禮貌,他手在桌底下找補似的爬過去,鑽到裴懷玉袖子裡掐他:「好了啊,不要欺人太甚!」

了遠說:「我去講經了,你們愛來來,不來別再紅臉白臉地叨擾我,這是敬遠寺,不是戲台班子!」

魏春羽故意借著笑撞在裴懷玉手臂上,問他:「陛下,這人怎麼跟你一樣兒?年紀越大越炸毛?」

裴懷玉攬住他,責罵里透出十分的不穩重——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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