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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譽順手喝一口黑咖啡,苦得他眉心緊皺,繞著茶几轉了一圈連忙把杯子放下。「也沒想當投資,我喜歡。」

唐硯修是他二表哥,愛好收藏,是國內藏圈一位神秘收藏家,邵弘的爸爸總想認識認識。但唐譽對這些沒太大興趣:「小舅舅,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有新意,但不多。這顆珍珠倒是品質尚可。」唐弈戈從小見慣了好東西,眼睛就是評級標準。

唐譽靠近畫作:「如果讓你在太陽系裡當一顆星星,你當哪個?」

「這還用問?」唐弈戈右手一壓,直指目標,「要當就當太陽,不然還有什麼樂趣?」

唐譽早就料到:「那我要是說,我喜歡的不是太陽呢?」

「很正常,各司其職才是最好的平衡之道。」唐弈戈的手依次指過所有的「行星」,它們都是掌中之物,「唐家之所以能發展到今天,就是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能力不同,發展也不一樣。有的適合搞學術,就去搞,有的適合搞藝術,去搞,有的適合做生意,那就做。什麼都不行的,老老實實交稅,別犯法。就好比這裡……太陽負責發光發熱,但卻不是太陽系裡有生命的。」

「地球用了藍色的珍珠,它也是特殊的。它有不離不棄的衛星,碎鑽代表月亮。月亮雖然是一顆死去的天體,可這個藝術家用了鑽石,可見他認同月亮的追隨。」

「太陽也好,有衛星的地球也好。」唐弈戈走到最左側,「被踢出太陽系九大行星的冥王星也好,都有自己的位置。」

「冥王星原本不是太陽系的,是柯伊伯帶的星星。」唐譽走到淡粉色珍珠的面前,終於觸摸了它,「小舅舅,你說……冥王星會不會怪海王星?」

「怪也沒用,就算海王星炸了它也回不去,繞著吧。」唐弈戈擲地有聲。

「那太陽會不會覺得這顆行星很礙眼?」唐譽又笑了。

唐弈戈大方地搖了搖頭:「能量夠大,有什麼礙眼的?光這麼多,讓它照!」

「我忽然覺得……這幅畫買對了。」唐譽的手指依次滑過「行星」,最後停留在黑色的冥王星上,將它夾在修長的手指當中。唐弈戈品出了什麼信息,將手搭在唐譽肩膀上:「你可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出生時才那麼一點,是不是有心事?」

唐譽笑而不語。

「我還是那句話,小心身邊人,有些事情別太當真,畢竟咱們唐家就是登天梯。玩玩可以,別往家裡帶。」唐弈戈語重心長,「小心身邊那些費盡心思往上爬的,給點資源就行了,別露得太多。現在撈男可多得是。」

話音剛落,玄關的手機響起,譚星海今天也跟著回來了,從玄關拿手機給唐弈戈。

東客廳只剩下唐譽,他再次認真地凝視那幅畫,目光全部被冥王星吸了進去。

小舅舅說得沒錯,有些人就是薄情相,想要的都寫在臉上,什麼都要得清清楚楚。但偏偏就是他這份「要」,才讓唐譽這個什麼都「不要」的人感到好奇。

太陽系裡不止是一顆星,太陽有它的能量,地球有生死相隨的衛星,但這些在唐譽眼裡都不算特殊。

海王星在星系最外圍,卻更偏心柯伊伯帶的那一顆,生拉硬拽,把它吸到自己的軌道里。兩顆行星自成系統,瑰麗特殊。

這時,沒吃飽的譚玉宸啃著一個水蜜桃跑了過來:「今晚你去不去瑰麗?你要是去我就早點送你,晚上我和我哥打遊戲。」

「去。」唐譽看了看時間。

掛鍾在牆上有條不紊地走著,快到12點了。

唐譽穿著自帶的白浴袍,坐在房間的辦公桌前辦公。他洗過澡,頭髮隨意地披著,手邊放著公司拿回來的幾本圖冊。這種時候他習慣什麼都不戴,安靜能促進效率。隨著手指尖在鍵盤落下、抬起,時間走過12點,來到了第二天。

唐譽就像完全忽視時間流逝,繼續處理公務。

他是雙耳全聾,根本聽不到自己的打字聲,所以也聽不到任何腳步聲。直到一隻手靠近他敏感的耳朵,唐譽打字的手才停下。他關閉了word,黑色的電腦桌面映出的不止是他,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麼晚。」唐譽沒好氣地嘟噥,「回家趕著見誰去了?」

白洋望向窗外,熟悉的夜景也不是一點沒變,北京總是在變。畢竟已經過去3年,哪怕是18歲的高中生也快讀完大學。

「你工作效率還挺快。」白洋的手在唐譽右耳外廓的邊緣隔空畫了一圈。

空氣變成介質,把白洋手指的溫度變成了打火機,在唐譽聽不見的器官上燎了整層。唐譽桌上有充好電的人工耳蝸,卻走到夜景台的桌前拿了助聽器。他熟練地戴上:「你罵我什麼呢?」

「我什麼時候罵你了?」白洋看到一個銀色的冰桶。冰塊兒裡面藏著一瓶酒。

「你肯定背著罵我了。」唐譽拿出酒來,倒進了鹿角形的水晶醒酒器里。酒水顏色就是他們在展子裡喝過的淡粉色,可看著就價格不菲。

白洋先把工作包放在了桌上,和唐譽的電腦背對背。「別逗了,我罵你還用背著?我一般都當面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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