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基德放心了,只要還願意吃東西就好。蛋糕上有賀卡,贈送人是:屈南、陳雙。
是南學長和陳又又!
純白的法式蛋糕簡約高檔,金色的蠟燭被唐基德插在中間:「白隊,我沒打火機。」
白洋的手機震個不停,全部都是體院的同學,數不清的「生日快樂」發過來,他只看不回。隨後他走到餐桌前,親手用打火機點燃了金蠟燭。
蠟燭流下了金色的淚水。
「把那束花,放在蛋糕後頭。」白洋說。他看過體院的公眾號,跳高隊已經開始沒收手機封閉訓練,屈南不敢告訴自己,可今天也來不了。
唐基德趕緊去辦,這一捧花可真夠豪氣,每一朵都比拳頭大,香氣撲鼻。他把花束擺放在蛋糕後面,可白洋並沒有許願、吹蠟燭,而是退後兩步,拿手機,尋找最好看的角度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一切都那麼美好,那麼熱鬧。
「你幫我吹了吧,乖,蛋糕你自己切著吃,我進屋睡一下。」白洋朝主臥方向走去,又停下,「你想睡哪屋都行,自己洗漱,不用管我。」
「白隊……」唐基德驚訝了,這就過完生日了?
白洋停下,偏過頭看他,紅眼白像鴿血石。
唐基德難以形容心情,辛酸地說:「……生日快樂。」
白洋笑了笑,頭也不回地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這一晚唐基德肯定要留宿,不然他怕出事。晚上他叫外賣,給白隊買了一碗長壽麵,可白隊始終沒出臥室。他只好睡在次臥,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刷手機朋友圈。這樣一刷不要緊,看到了兩個小時前白洋的更新。
[謝謝大家的祝福,生日局太忙,沒法一一回復。]
配圖就是剛才拍的蛋糕和花束。
唐基德內心五味雜陳,但還是點了個贊。換了床,他也睡不好,不知凌晨幾點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唐基德小心翼翼起來,探頭看了一眼,白隊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好像在看夜景。
這怎麼辦?唐基德縮回被窩,無奈之下打開了譚玉宸的聊天頁面。
唐基德:[譚哥你睡了嗎?]
譚玉宸當然沒睡,他夜裡有點聲音就會醒來。今晚他陪著唐譽回金輿東華,都凌晨兩點了,唐譽忽然跑落地窗前看夜景去了。
譚玉宸:[沒睡。你那邊怎麼樣?]
唐基德:[不怎麼樣,白隊在窗前發愣。]
譚玉宸:[我這邊也一樣。唉,現在怎麼辦?]
唐基德:[我沒遇上過這種情況……你怎麼看?]
譚玉宸:[我覺得……特別像我爸媽吵架吵急眼了,說完狠話,想方設法往回找補呢。]
唐基德:[啊?那你爸媽一般都怎麼和好?誰給誰台階下?]
譚玉宸:[他倆不用台階,我媽一般叫我爸吃飯,我爸就好了。老夫老妻就是簡單,只要還想過,不用說『對不起』都能好。我猜啊,他倆今天吵架,肯定是唐譽當眾不給白洋面子,白洋又覺得唐譽不食人間煙火,他倆以前總這麼拌嘴。]
唐基德:[唐譽哥不是那種人,他很俠義的。那幾年他就是體院的金手指,雖然嘴上說最煩體育生,可體院所有大事他都兜著,還親手給運動員做後勤。研一那年,學生會的新會長栽贓白隊貪錢,唐譽哥特意飛回來肅清學生會。]
譚玉宸:[我知道,當時我也飛回來了。他倆其實都知道對方好,就是吵架吵急了。我問你個問題,如果他倆徹底絕交,你跟誰啊?]
唐基德:[我肯定跟白隊。雖然唐譽哥把我招進公司,但這幾年都是白隊帶我。唐譽哥還有很多人,有你,有朋友,白隊不一樣。]
譚玉宸:[我也是隨便說說,唉,睡覺吧。]
唐基德放下手機,心有餘而力不足,使不上勁,最後只能在翻來覆去中勉強睡去。
第二天,周日,白洋醒很早。
他沒怎麼睡,睡不著,也不餓。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膝蓋。為了吃止疼片,白洋囫圇吃了幾口蛋糕,唐基德還睡著呢。他又回到臥室,愣愣地看了半小時電腦,直到工作手機響。
「餵?」來電人是張伯華。
「張經理,有事嗎?」白洋問。
「我這邊有一個出差的事,想問問你們組能不能派人去。廣州有個收藏大戶想和咱們合作,算SVIP組,可他有個條件,讓咱們的人過去和他談。邵弘也能接,可不願意出差。」張伯華的意思很明顯,兩組要一起工作。
「我可以。」白洋打開電腦,開始打備註,「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就走,那邊著急。公司會通知SVIP組,要是唐譽去的話你方便嗎?」張伯華遲疑,畢竟這倆人水火不容。
「咳。」白洋清了清嗓,「我去盯著吧,他耳朵有問題,聽不懂人話,我怕生意讓他攪黃了。您去通知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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