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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算吵架,就是每次說到一些話題就不歡而散。」白洋拉好蚊帳,用夾子夾住。

「那你倆以前不歡而散怎麼解決?」譚玉宸問。

白洋看了看他:「我們有自己的解決方式……而且我倆的關係,還不至於解釋那麼多吧?」

譚玉宸翻白眼,誰能裝得過你倆啊?

「睡吧。」白洋嘆氣。

「那你倆這回倒是解釋啊,總憋著像什麼話。合著你倆這幾年的嘴光打啵兒了,一句人話都不說啊?」譚玉宸恨不得拽予衍乄出他倆的舌頭,舌頭再系個死扣,「算了算了,我跟你說個事,你明天要記得哄哄少爺。」

「我不會哄人。」白洋閉上眼睛。

譚玉宸不管不顧告訴他:「其實唐譽他每天早上都要醒盹,他小時候睡覺醒不過來,留下陰影了。明早我主動出去躲著,你讓他靠靠,有什麼話就說清楚。好不好?」

白洋登時睜開雙眼,什麼?醒盹?唐譽他多大了?好幼稚!

譚玉宸又踹了踹他的腳:「你就好好哄一下他唄,服個軟又不會死。」

第29章

又過了一天,太陽照常升起。

唐譽昨晚睡得很早,清晨時分朦朦朧朧。又因為聽不見,所以他完全忘記身在何處,甚至分不清在國外還是國內,自己家還是舅舅家,又或者在二大媽家。但是他很清楚地夢見了太爺爺,那個在自己很小很小時候就拍下99撞的親人。

除夕將至,金鐘齊鳴。

太爺爺一個人站在鍾前,每隔6秒便撞響一回,為自己祈福。

太爺爺走的時候,唐譽已經上小學一年級了。所以在唐譽的記憶里,太爺爺占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誰也無法代替。那個滿頭銀髮的倔強老頭保護了自己7年,在極度的不舍中,在所有兒女子孫的環繞下離開了人世間。

他臨走的時候還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建設新中國」,另外一句是「保護好他啊」。

他沒有說這個「他」是誰,但全家都心知肚明,這個「他」就是自己。

好亮……唐譽睜眼看到了一抹身影,在光線里晃。他看到蚊帳,潔白的蚊帳像婚紗花束上的那層布料,很好看。本來睡醒就聽不見,外加夢見了太爺爺,唐譽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他抗拒起床,又把眼睛閉上。

就在寂靜里繼續睡吧。唐譽又要沉入睡眠,床邊往下沉了沉,像晃動了他睡覺的地方。

唐譽便再次睜開眼睛,想著可能是老六,結果看到了清瘦的白洋。

白洋比上大學的時候瘦了。

自己在壹唐第一眼看到他,就看出來了。只不過一直沒提,因為白洋要強,他不會承認他過得辛苦。

於是唐譽坐了起來,連助聽器都沒戴上。白洋的肩膀靠著並不舒服,他身體上的骨骼感很明顯,特別是肩峰位置,哪怕有一層薄肌可靠上去還是硬邦邦。唐譽側著臉靠住,長頭髮傾瀉在白洋的白襯衫領口,像在畫布上作畫。

「我做夢了。」唐譽嘟噥起來。

白洋第一次知道他起床後不是起床氣,而是醒盹氣。他也理解了唐譽為什麼不說,說出來太孩子氣,只好用倔強的話撐住一個脆弱的需求。

自己的世界無人回應,唐譽只是想傾訴。他閉著眼睛,白洋身上就是那種很潔淨的洗衣粉味兒,他也不管白洋此時此刻和他說什麼,執拗地自言自語下去:「夢見我太爺爺了。」

白洋偏過頭看著他的臉,其實唐譽有些孩子氣,也不錯。

「我太爺爺在我出生的第1個春節,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唐譽沉浸在夢裡,他雖然沒親眼看過那次的盛況,但是不難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何等矚目,「那年金慈寺在春節前拍賣撞鐘權,很是轟動,好多人想搶吉利的數字。我太爺爺一口氣拍下了99聲,不帶間斷的,一聲都沒有讓給別人。」

「居然是你啊?」白洋輕聲驚嘆。這事他之前不知道,運動員的生活和藏圈八竿子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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