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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白洋在……他一定能幫我分析出來。唐譽剛剛這樣想,他的工作手機震動起來。

白洋不會打這部電話,公司也不會叫他回去加班。那會是誰?唐譽看向來電人,田佳佳。

「田佳佳……」唐譽自言自語。

譚玉宸也在書房裡,大小事他都替唐譽記著。「前陣子你買了一批畫作,《白羊》那幅畫的畫者,就是她。」

「我就說為什麼這麼耳熟呢。」當時買畫的時候自己還在關禁閉,都是老六幫忙操辦,唐譽剛準備接電話,手機又被譚玉宸一把按下。

「不用接,萬一她是還想賣畫呢!」譚玉宸有陰影了,這些藝術家確實有真本事,但他們渴望成功的神情也太極端。

「沒關係,當時辦畫展之前我就和這些人強調過,我只會給他們提供一次機會,至於能不能簽約他們各憑本事。如果田佳佳還想賣畫,大不了我拉黑她。」唐譽不願意一把關閉別人的光,總要聽聽怎麼回事。他接起電話,那邊是田佳佳猶豫的聲音,光是憑藉她的語氣,唐譽就猜得出來她有多為難。

「餵?你好?」唐譽先開口。

譚玉宸和老六同時「唉」了一下,唐譽有時候就是心軟。

「喂,您好,請問是唐先生嗎?我是田佳佳。」田佳佳說。

「是,我就是,請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唐譽問。

「我想和您說說畫的事。」田佳佳開口。

唐譽微皺眉,還真是要賣畫?

「我的畫……可能被抄襲了,我也是剛剛才發現,您……您願意相信我嗎?您願意聽我說嗎?」田佳佳聲音越來越小。

「抄襲?」唐譽眉心鬆開,「對不起,我不是鑑定家,我沒法鑑定畫作抄襲。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找一位鑑定師來,只不過……」

「好吧,唉,我也知道這件事很難辦,畢竟……我沒什麼名氣,事業剛剛有點起色。謝謝您。」田佳佳說完就給掛了。

「餵?餵?」唐譽還沒聽完,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音,他看向玉宸,「她說她的畫被抄襲了?」

「這件事咱們怎麼管啊,判定抄襲本身就是蹚渾水。而且啊,不是我說……」譚玉宸實話實說,「畫畫這種事有借鑑,有照貓畫虎,咱們不好下定論啊。實在不成你在壹唐找個鑑定師,和她聯繫聯繫?」

「好,這件事你去辦。」唐譽算著時間,估摸著白洋快到了。

白洋一路上都沒睡著,陳小奇倒是補了一小覺。在飛機上他看著陳小奇的側臉,後悔當初把山海經那幅畫丟給唐譽,是一個致命錯誤。腦海里,總是迴蕩著唐譽昨晚的控訴,他說他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里把努力做到極致,這種努力到泣血的心情……讓白洋徹夜難眠。

所以他凌晨就起來了,洗手切菜燉上鍋。

陳小奇曾經說過,唐譽就是因為說話太流利了,經常讓人忘記他是殘疾人。儘管白洋不願意承認,可那本綠色的殘疾證能說明一切。就因為那個綠色小本,唐譽他開飛機的夢沒了。

如果他聽得清楚,說不定自己現在坐的,就是他開的那一架。白洋無法控制地去想他,幻想著命運的if線。在那一條線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乘客,在某次出差時,下飛機的時候,剛好撞上了從機頭位置出來的唐機長。

他穿著正式的機長服,打著深藍色領帶,雙肩扛著金色的三道槓,胸口戴著小飛機徽章。他抬起帽檐,燦爛微笑著說上一句「你好」,恐怕會收穫不少乘客的微笑。

可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了,唐譽生下來就聽不到。

他花了這麼多努力才擁有了一口流利的表達,他很喜歡表達,上大學的時候戴著助聽器也要上台辯論,用犀利的語言和別人幹仗。他說他最喜歡當四辯手,有一種運籌帷幄的輸出力。

終於飛機平穩落地,白洋也從思索中脫離出來,在飛機滑行階段打開了手機。一開機,他就收到了唐譽的新消息,這種急不可耐的聯繫欲讓白洋會心一笑。

唐部長:[白隊,幫我挑一張照片,你說這兩張哪個好看?]

他發過來兩張照片,一張是大四那年在學校拍的,當時還是大一菜鳥的唐基德抓拍。鏡頭裡的他微微笑著,穿著白襯衫,肩膀上落了一隻學校的鴿子。

另外一張,應該是他24歲左右的照片了,五官比前兩年更為深刻濃烈,長開了,更深邃。可能是他留學時候的紀念,唐譽繫著一條米白色的圍巾,對著鏡頭笑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

於是白洋回覆:[第2張吧,第2張笑得好。你拿照片幹什麼去?相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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