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圖什麼。現在他們都想明白了,就是圖對方而已,僅此而已。
愛意閃爍其詞,肉.體堂而皇之。彼此彼此,難分高下。
門外,又是另外一種景象。余婉君和湯螢不知道白洋衝進去說什麼了,紛紛看向譚玉宸。譚玉宸明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卻不能透露一字。有人談論著唐譽今天高調的出場,有人加深了唐譽的刻板印象,而陳小奇的出現像撥亂反正,給了他們一個清晰的答案。
「什麼?劉琮的畫不上拍?」湯螢問。
「是啊,剛才卞秋玉確定了,只給鑑定證書,不入庫。而且這是唐組長決定的。」陳小奇剛從鑑定組過來,「你們說,是不是就因為這個,白組長衝進去和唐組長吵架去了?」
「有可能……畢竟這是你們辛辛苦苦弄回來的業績。」湯螢並不知曉這份業績里有多少唐譽的幫助,只是推斷,「可從現實出發,上拍太慢了。唐組長的做法是讓你們撲了個空,卻實打實幫了賣家。」
「對啊,我也這樣想。」好似一夜之間,小組的成員都偏向了唐譽,這也是陳小奇樂於見到的狀況,「唐組長他先是幫我,這回的出發點是趕緊幫劉琮籌款。大不了……我就是少賺了一筆佣金,我可以接受!就怕白組長他……讓他倆好好溝通吧,這回唐組長幫了大忙呢。」
兩人竊竊私語溝通著,只有餘婉君安靜地坐著。唐譽的相貌深刻地留在她腦海里,她也算見過帥的,剛才那一下子,驚為天人了。不怪唐譽平時上班不打扮,扎個低馬尾就來了,濃顏的衝擊力太強,隨便卷個頭髮都搞得很隆重。
只有唐基德挺身而出,抱著一沓文件,假裝有緊要大事而霸占了辦公室的門口。有人想要敲門,他都以「白組長和唐組長在裡面開會」為由,提前推出去。他可太知道他倆了,那年自己無意間推門進了學生會主席的辦公室,他倆就在窗口的滴水觀音旁邊親成一團。
十幾分鐘後,唐譽身上的火熱還沒褪去,白洋同樣沒好到哪裡去,還壓在唐譽的身上。他們的指尖握著彼此,指腹不知不覺間成為了歡愉的延伸。呼吸雖然慢了,可渴求卻更加旺盛。
壓抑的喘氣聲中,唐譽先是嘟噥了一聲:「你……你就不能選個好地方麼?」
「怎麼,又嫌辦公桌硌了?豌豆公主都沒你這麼嬌氣……」白洋等著身體裡沸騰的熱血變成常溫。
唐譽連動都懶得動,指揮著他:「拿紙,給我擦。」
「懶得動。」白洋抬起臉來,從唐譽的臉上看出饜足和不冷靜。
不冷靜的何止是他,自己也差不多。屋裡瀰漫著不可言說的氣味,白洋起身拿桌上的抽紙,往唐譽的手裡塞了一張。「乖,自己擦。」
「你可真是……渣男,真是非常討厭。」唐譽嘴角上揚,卷著白色乾燥的紙巾。白洋擦乾淨手,背向唐譽,開始整理衣服。唐譽還沒坐起來就先踹他一腳,仿佛是故意報仇,泄憤。
「又怎麼了?」白洋拉上拉鏈,將皮帶扣放回原處。他回過頭時,顴骨上還飄著一片柔和的紅,和他平時冷靜克制的裝相異常衝突。唐譽就喜歡看他破綻百出,昂貴的定製皮鞋又在他後腰上踹了一下。
「拉我起來。」他朝著白洋伸手,「等等,先把空氣淨化器開開。」
「你就公主病吧。」白洋迅速整理好襯衫,儘量看上去沒那麼褶皺。嘴上說著一套,行動上還是先開了窗,又打開了淨化器。
當他伸手去拉唐譽的時候,握住的不是手,而是唐譽使壞塞給他的紙團。
「你!」白洋甩著手,看著唐譽殷紅一片的鎖骨,「有你這麼狗的嗎?」
「彼此彼此,誰讓你先給我推桌子上。下回能不能選個好地方?」唐譽看他窘迫就一陣笑,又看向辦公桌另外一邊的餐盒,「一碗鰻魚飯就給你氣成這樣……」
「我沒把鰻魚飯扣你臉上就算冷靜了,你別招我。」白洋剛把紙團丟進垃圾箱,順手給垃圾箱的塑膠袋打了個死結。棋逢對手的吻技同樣給他胸口留下了痕跡,他嚴絲合縫地系好紐扣,和剛站起來調整衣服的唐譽面對著面。
唐譽時不時看上他幾眼,原本白洋沒什麼唇色,現在鮮紅鮮紅的,像偷吃的男人沾上了誰的口紅。剛剛滿足於此的唐譽忽然間又不滿足了,他不止想給白洋擦擦,還想給他擦擦嘴。
等到氣味散了些,白洋臉上的情燥才褪了一半。「你屋裡沒有清新劑嗎?」
「沒有。」唐譽搖搖頭,摸到了完全散開的三股麻花辮,「你以後能不能別拆我頭髮了?編起來可麻煩。」
白洋卻總覺得屋裡有氣味,全是唐譽的氣味。「你這麼大一個辦公室,為什麼不配空氣清新劑?一會兒聞出來我看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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