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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譽根本抱不動他,如果他再有點掙扎,唐譽的武力值在他面前就會變成負數。可現在白洋被他壓在了淋浴間的玻璃壁上,兩個人又太高,一時半會兒誰也轉不過來。只能任由頭頂的熱水淋灑,灌溉,猶如築金澆上一層外殼。

「你幹什麼!」白洋並不喜歡這種處於劣勢的姿勢,會讓他產生心理上的軟弱。他腦袋裡圍繞著水費,以及他鼻子上架著的這副眼鏡框的價格,可是當唐譽的鼻翼靠近他的面孔剎那,熱水剛好從他的臉上流到了自己的臉上,側過的鼻子再次完美貼合,白洋腦袋一熱,將唐譽牢牢地拉了過來。

唐譽的一隻手撐在玻璃壁上,後背被白洋緊緊抓著,要抓破他的白襯衫了。助聽器根本沒戴,放在他們屋裡的抽屜柜上,老地方。

他有把助聽器亂放的毛病,白洋總是不厭其煩地糾正他,要撥亂反正似的,無數次指著抽屜櫃說:「唐譽,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能不能只放一個地方?萬一丟了怎麼辦?」

丟了怎麼辦?唐譽也不知道怎麼辦。他沒戴,卻聽到,低沉的心跳聲震在白洋側臉的線條上。他含住白洋的嘴唇,薄薄的嘴唇卻有一個飽滿的唇峰,怎麼看都是矛盾點,然而矛盾又組成了一個融洽的白洋。他的心也被淋濕了,被柜子里的那些訓練服和跳高鞋。

他加深這個吻的力度,這是他頭一次窺視到白洋不為人知的脆弱和陰影。別人都不知情,只有唐譽看到。

還有抽屜里數不清的發圈和皮筋,唐譽在親吻的過程里笑了,濃密的眼睫毛因為眼睛形狀的改變也彎了起來。他的專屬拖鞋、他們的情侶滴水觀音,都在驗證同一個事實。綢緞發圈和不傷發的皮筋蓋著捲髮棒,也蓋住了扯不清的過往。

水很熱,淋得白洋有點睜不開眼睛。

水流過他們流暢的面孔,將兩件白襯衫同時打濕。濕透的布料再也分不出好壞,好就是壞,壞就是好,哪有那麼多清晰的邊界。白洋撫摸唐譽的脊背,似乎要隔著布料留下巴掌印。

「為什麼不扔?我的東西你為什麼不扔?」唐譽在水霧裡看著白洋,將那副昂貴的眼鏡框摘了去,輕輕地放在置物架上。

白洋悶悶地笑了,他早就料到帶唐譽回來就是一件大錯特錯的事情。唐譽像頭獅子回來溜達一會兒,巡視領地幾圈,一定會咬住不放。自己現在能說什麼?不用說,白洋摸到他的耳朵,沒摸到助聽器,就知道說什麼都不管用。

確實是不忍心,確實也是不狠心,他扔不掉唐譽的東西。它們總是跟著他,追著他,吵吵鬧鬧在屋裡叫嚷,一刻不停!

就像他的手臂可以為了屈南打架打骨折,卻永遠沒力氣推開唐譽的擁抱。

白洋昂起下巴,任由唐譽在他的喉結啃噬,眼睛半睜著看向花灑。他們不是沒在這裡做過,做過好多好多次了,每一片透明的玻璃都壓上過他們的掌心印,那些顏色不同的液體呈絲狀往下蔓延,變成了荷爾蒙成就的脈絡。

在這裡方便,不習慣用安全套,完事了直接一起沖個澡。兩人無數次地摟著對方在這裡做盡荒唐事,樂此不疲。

唐譽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目光灼灼發燙,他的身體壓著白洋,欣賞那張臉從冷酷變成動情。其實兩個人第一次做.愛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白洋不止是刻薄的一面,他懵了的時候有種純真。

水慢慢流,唐譽的雙手順著白洋的襯衫往下,摸到了堅硬的皮帶扣。兩張嘴還黏在一起,手指已經動了起來,輕而易舉地拆開。上大學的時候不用拆皮帶,每次都是那條運動褲的褲帶。

沒有比唐譽更熟悉首體大體院隊服的人了,他的雙手已經摸過成千上萬次,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哪裡松,哪裡緊。皮帶啪嗒掉在了地上,白洋的五指再一次插入他的髮根,唐譽沒法冷靜。

他看著白洋的眼睛,像他們第一次上床那天,用眼神試探對方的真假。

「你就不能給我……換個地方?」白洋的腦袋往後靠,乾脆靠在了玻璃壁上。

濕透的領帶搭在他的胸前,垂直筆直向下,像一個充滿性.暗示的箭頭,直指他們的欲.火。

「聽不見。」唐譽是真聽不見了,這種情況下也看不清楚白洋的口型。但他猜白洋肯定是讓他換地方。

目之所及都是潮濕和悶熱,黏膩叢生,在辦公室殺伐果斷的冷靜人也不再冷靜,每天出門前仔細穿好的正裝也亂了套。唐譽將白襯衫往上捲動,同時把白洋的兩條手臂抬上去,交叉固定在那人的頭頂。

就這麼一會兒,白主席的側腰上全是他掐出來的紅手印。

「操……」白洋是想罵他。

這個字的口型,唐譽看懂了。他用虎口輕輕地卡住白洋的下巴尖,大拇指按揉著那顆堅硬無比的喉結。喉結的凸起有多麼尖,這個人的嘴就有多銳利。但越堅硬就越脆弱,當唐譽一口含住它的時候,他能感覺到白洋生理性地迴避,本能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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