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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說了個話嘛,唐部長,你至於嗎?」

像無數次在學生會辦公室里哄人,白洋的聲音把唐譽的耳朵蓋住,絨絨的。唐譽閉上眼睛,每個末梢神經都被絨花般的氣息震動搔刮,撩撥他的皮膚表層。白洋的鼻尖再次往岩蘭草的香氣中深扎,混合著唐譽溫熱的體溫。

「普通同事之間的關係,連一句話都不能說了?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霸道的脾氣?」

白洋的鼻尖往唐譽的左耳後拱。

傷疤猶如一道貼身的胎記,烙印在他們的親吻夾縫當中,增添了名為「心疼」的縫隙。白洋俯身向下,溫潤的舌尖試探性地舔了下唐譽的耳尖。

唐譽立即打了個哆嗦。

因為離太近,白洋那副價值連城的眼鏡已經起了一層濕潤的水霧,猶如他們緊貼彼此,它緊貼著玻璃。白洋的身體在唐譽的側臉投下陰影,低垂的頭剛好掩藏了他的動作,像是藏起了一彎皎潔的天上月。

「你也知道我霸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唐譽明知故問,一把抓住他搭在自己胸口的右手。

十指連心,他們的食指連通著浮動的對視。

白洋笑了笑,沒說話,再次往唐譽最敏感的肌膚發起攻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唐譽的耳朵特別好親,光是親吻這一個流程就讓兩個人無力招架。舌尖順著豎道的淡粉色傷疤上下滑動,要抹掉它帶來的傷痛和切口。

伴隨著舌尖的挑逗和滑動,白洋恨不得吞食這道疤痕背後的細節。他並不想知道人工耳蝸手術如何進行,哪怕這是被患者家屬譽為「偉大魔術」的壯舉,哪怕它可以把唐譽從無聲的世界帶回來。

在白洋心裡,這個手術從來就不是值得歌頌的事情,僅僅對他一個人來說。

唐譽的手頓時握緊了,濕潤在他髮絲里蔓延。他一把握住白洋的手腕,猶如捏住了白洋那被譽為「首都體育大學第一防線」的腳踝。見識過這樣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再對別人心動?吃過了細糠怎麼吃得下粗製濫造?

唐譽暴露在外的耳朵恨不得變成一朵花,蜷縮著綻放開,任由白洋撫摸和採擷。纏著情緒的親吻發生在他的耳後,舌尖和髮絲纏綿,婉轉而下。他知道白洋要去親什麼,不摻雜任何扭捏,可卻是讓唐譽更加動心的觸碰。

舌尖繼續深入,唐譽的背肌緊繃起來,再也沒法裝作鬆弛和不在意。他睜開眼睛,看向完全黑屏的電腦屏幕,不設防地看到此刻的投影。白洋的臉上鋪滿動容和動情,他無堅不摧的手指被自己的指節牢牢夾著。

微微皺起的眉頭,他的短頭髮在唐譽太陽穴旁邊,存在感十分強烈。唐譽的左手也伸向了後方,順著白洋永遠不會低頭的脖頸摸向他耳後的敏感區。忽然間,白洋舔舐到他髮絲當中的某處,唐譽的手再次抓緊,條件反射一樣捏住了白洋的後頸。

他勾著白洋的脖子,把他完全壓在自己的側肩上。

白洋被捏得睜開雙眼,看向他們面前的黑屏,兩道模糊的視線直視彼此,又被彼此的視線吞沒。

舌尖舔舐的那地方,埋著唐譽人工耳蝸的內體機。

那是他的弱點,也是缺陷,別說是外人,連家人都不會碰。那個地方承載的回憶只有傷痛,證明自己的耳朵沒用。但是自打白洋幾年前第一次觸摸,它就有了別的意義。

一個圓形的內體機,成為了唐譽的禁區。它通過手術完美嵌入頭皮,不可阻擋地夾在皮膚和頭骨當中,用堅硬的金屬填充了頭骨上打磨出的淺凹。危險衝刺進入唐譽的大腦,刺激之下手背凸起了青筋,白洋見他緊張,左手從他胸口收回,安撫性地揉著他的左耳垂。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碰唐譽的人工耳蝸表面,這傢伙有多驚懼。他不可思議地瞪著自己,張著嘴吞吞吐吐像是要罵人,最後也只是克制著罵出「你知道你碰的是什麼嗎」這樣的話。

「彆氣了啊,我給你賠個不是,以後我注意點兒分寸。」

白洋繼續用舌尖描繪那個圓形的輪廓,調整著呼吸地頻率,兩人交換著只對於彼此的特權。

哼,這還差不多。唐譽偏過頭笑了一下,左手也放鬆了。等白洋開始啄吻他的耳垂,唐譽的嗓音已經蒙了一層衝動,無法掩飾:「你還知道哄我啊?我還以為你今天就要和組員小姐姐雙宿雙飛呢。」

白洋克制不住笑意,撫摸著唐譽的臉:「真想抽死你啊。」

「你捨不得。或者你換個地方抽我?」唐譽煎熬地捏著他的手腕,想要把白洋的肌肉在辦公室據為己有。

「你再多氣我幾次,說不定就有了。」白洋彈了下他的領針,「穿這麼騷?」

唐譽理所應當地捏著他的腰,要把他平整的西裝捏出褶子:「過陣子,你陪我去上海吧?」

「去上海乾什麼?見客戶?」白洋趁機整理領帶,好不容易才喘勻了氣。

「訂做衣裳,然後我們一起騷。我家都在一家訂做,已經幾十年了。如果身體有非常明顯的尺寸改變就飛過去改一下數字。平時他們會把當季最時興的款式和布料照片發過來,提前半年就可以開始選了。」唐譽是不喜歡他這身便宜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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