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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唐譽點點頭,是,他和白洋磨到現在,只能說他倆活該,誰讓他們分不開。

白洋這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後仍舊鼻青臉腫。

一夜過去,淤青和淤血更明顯,本身眼皮就哭腫了,現在更是一言難盡。他看了看表,先給護工打了電話,和小凡通話,又把護工錢和飯卡錢轉給了陶文昌。

陶文昌一瞬間就收了,回信息:[你怎麼樣了?]

白洋拍了張自拍照,發了過去。

「你醒了?」屈向北聽見聲音,從客廳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出來吃飯嗎?還是在床上吃?」

「北哥,我有點事想問你。」白洋卻沒動,昨天是自己懵了,好多細節都沒說。然而屈向北就像什麼都知道了,篤定地坐到了床邊:「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是不是你和唐譽吵架?」

「你怎麼知道……」白洋垂頭喪氣。

「昌子都和我說了,說得非常客觀。」屈向北一上午都在了解情況,算是摸清了脈絡,「雖然唐譽不是咱們體院的人,但是我覺得,有時候你確實習慣性把他丟在外面了。這不對。」

「可是……」白洋要解釋。

「你就是太把體院當家了,所以你從來沒想過再和唐譽成立一個小家。你有什麼事都和兄弟們說,那作為你的戀人,一次兩次能接受,幾來肯定不好受。」屈向北能理解,因為體院是第一個完整接納了白洋的地方,所以他把首體大當成了「娘家」。

他腦迴路就這樣產生了,從來沒有選擇過第二種可能——和唐譽傾訴。

「你就像一個身無分文的人,突然手裡多了一把鑽石,不會抓緊,然後鑽石就慢慢從指縫掉下去。」屈向北儘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說,「連昌子都說,唐譽為了咱們體院做得夠多。」

「我知道。」白洋也認,就是有時候放不下。

「唐譽就是給了你一把糖,但是你餓慣了,肚子一餓就回體院找東西吃,從來沒意識到那把糖就是吃的。」屈向北越看他臉上的傷越心痛,真想硬闖,把嚴昊拎出來揍一頓。

是,是這樣。白洋什麼都認,唯獨一件事:「可他總覺得我對屈南是過度保護。」

「因為就是過度保護啊,如果唐譽過度保護他的朋友,你比唐譽翻臉還快呢。」屈向北最知道問題所在,這個心結必須解開,「來,把手給我。」

白洋伸出兩隻手,其中一根手指裹著創口貼。屈向北抓住他兩隻手:「你閉上眼,深呼吸,把我想像成屈南,然後試圖放手。」

深呼吸……白洋跟著照做,幾十次的呼氣吐氣,他手裡拉著的不再是屈向北,而是屈南。是小時候的屈南。

屈向北自學過催眠,白洋在接觸屈南時,就很容易退回到他們小時候的孤島狀態。「你看見什麼了?」

「看見……小時候,好多人要打我們。」白洋深皺眉頭。

好多好多人欺負他們,因為屈南死了哥哥,自己家破人亡。那些人把他們的書包扔到廁所里,剪壞他們的校服,在他們的跳高鞋裡放刀片。鮮血如注,屈南的腳破了,白洋站在遠處,想要衝過去。

「他們說,我們是掃把星。」白洋痛苦地回憶,「沒關係,等我們長大了就好了,等我們長大了就好。」

「所以,現在你們已經長大了。」屈向北稍稍鬆了鬆手。

白洋一把將他的手抓回來。不行,不行!

兩人一起上下學,躲過埋伏的同學,互相檢查對方的鞋裡有沒有釘子。就連上洗手間,都是一個人在裡面,另外一個人在外面盯著,單獨一人就會被鎖在隔間裡!他們的作業必須直接交給老師,不能交給課代表,否則就會被抽出來扔掉!

「白洋,你和屈南已經長大了,已經長到夠大了。你們已經有自己保護自己的能力,你們以後會有自己的戀人和家庭,沒有人再敢動你們一下。」屈向北再次松鬆手指,放白洋的手往外走。

長大了嗎?白洋感覺到那雙手再遠離。

不行,他又給抓了回來。體測的時候他們一起盯著成績,發誓要衝到全國第一線,不管發生什麼,都要殺出一條血路。

「放手吧,屈南已經長大了,你也大了,白洋,你得認清事實。」屈向北緩緩說,「屈南的病不是你的錯,不是你保護不周。而且你也安慰不了他。他受到刺激,需要的人是陳雙,你陪著他沒用,除了陳雙誰也不能。」

白洋腦海里的他和屈南開始長大,開始長高。屈南的身邊多了另外一個男生,臉上有一塊胎記,叫陳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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